身上一裹,那银蛇竟似禁受不住,全身打了个冷颤。但见此情景,高瘦老者反而露出笑意:“此物这么快就动用冥珠丝,看来也是势穷了。”
金姓鬼修道:“此物晋级不久,为何反而弱了?这倒令人难以索解。”
高瘦老者道:“刚才那条小青鱼,应该是它的分身,此物升级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动用分身之术,以图修为大进,但动用分身之术,势必修为大损,没有个一两年时间,是难以复原的。”
金姓鬼修道:“这就是了,只是年老的银蛇怕是要折损了。”
高瘦老者道:“若能擒获此鱼,区区一件法器又算得了什么。”他虽负手而立,像是对银蛇与青鱼的战斗无动于衷,然而此银蛇既是他的法器,那么他只需放出阴识来,自然就要指挥如意。
而他既然已存了拼掉银蛇法器之心,就再无顾忌,银蛇在青光中一味的强攻猛打,哪有半丝退让,而这番拼命之举,自然也引得青灵鱼猛烈回击,口中的白丝吐出了四根之多,将银蛇紧紧包裹,到了最后,银蛇已是无力挣扎了。
只可惜就算是赢了此局,对青灵鱼而言,却是毫无益处,而此战损耗之大,已使它没有再战之力,果然,当银蛇被白丝猛裹而裂之时,青灵鱼头顶的藏天壶的威能也渐渐显现出来。
此壶中的一道强大气息,正将青灵鱼猛力拉扯,欲将其拉其壶中,青灵鱼在全身修为饱满之时,自不惧之壶中之力,可此刻一番大战,折损修为不少,再想与藏天壶的威能相抗,已是力不从心。
原承天却为之暗自叹息,他倒不是担心青灵鱼被擒,此物被装进藏天壶中,才能保其性命,这也是原承天的心愿,此战夺鱼必夺壶,是以自然要等鱼入壶中方好动手。
他叹息的只是这藏天壶威能太小,实在是辜负了“藏天”二字,这金姓鬼修虽是器修高手,可惜毕竟还是玄承不足,并不能炼制出一流的佳器来。
此藏天壶若是由他来炼制,这青灵鱼的修为再高,也应是一史而入。看来此役之后,势必又要麻烦玄焰对这藏天壶动一番手脚了。
那青灵鱼虽是极力挣扎,可毕竟修为大损,对藏天壶的强大吸力已是抵受不住,身形也慢慢的被吸将上去。
见此情形,丁一符却是再也无法隐忍了。
此鱼虽不知是何来历,但既然身在灵泉之中,当然就是三大宗的财产,哪里能容人这样轻易取去,他知道此鱼一入藏天壶中,就再以难以索取,毕竟对方有四名鬼修,以他一人之力,实难相抗。
是以唯今之计,就是想方设法,让这青灵鱼留在泉中,青灵鱼多留一刻,便好过一刻,三大宗的精英之士总是来回转来的。
想到这处,丁一符自然毫不犹豫,将藏在手中很久的一张灵符拍了出去。
原承天早就防他此招,见丁一符灵符出手,心中微微一动,笼罩在二人身周的无形界域自然将这张灵符引到另一处空间去了,这崇符消失无踪,竟似****了无痕迹。
丁一符哪知道原承天的慝踪之术与众不同,竟有**空间之效,而此空间的法则也尽在原承天的掌控之中,这便是说,这此空间之中,休说丁一符只是区区真修,哪怕他是羽修仙修,也只能唯原承天马首是瞻。
而消掉丁一符的一张灵符,自然是不在话下。
丁一符微怔道:“道友,此举何故?”
原承天淡淡的道:“此鱼离泉必死,入壶而死,是以且让它入壶再说。“
就在此时,青灵鱼整个身体进入藏天壶中,金姓鬼修“哈“的大叫一声,将此壶收了。
丁一符看得是心头火起,他虽知自己的性命已在原承天的手中,仍是忍住问道:“此鱼是我三宗所有,道友却任由他人取去,此举究竟是何道理?“
原承天道:“此物来自冥间,与贵宗何关?也罢,此物好歹也是在贵宗灵泉中现身,在下到时自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见青灵鱼已入了藏天壶中,原承天心事已了,现在只需将这四名鬼修一一铲除,不怕这青灵鱼不到手,唯一要顾忌的是,三大宗的精英之士随时都会归来,若是被这些人纠缠上,这青灵鱼怕是没那么容易到手。
他正想收了慝踪之术,出面与众鬼修一战,忽听空中传来人音道:“鬼修宗四位高手不请而至,是视我灵泉峰无人吗?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一道红影从空中急泻而下,见此红影,丁一符心中千万斤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只因此人正是灵符宗宗主秦百符。
原承天心中暗叹,此人一来,必定又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