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懒得跟她浪费口水,靠在车壁上,直接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阿萝道:“钟妈妈,你真啰嗦!姑娘现在累了,要休息。”
钟妈妈瞪她一眼,啐了她一口:“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大姑娘现在的待遇,已经赶超了伯府嫡女。听说夫人听到此事,竟然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啊?夫人现在怎么,一点儿都不管事?”阿萝好奇不已。
“才不是呢!夫人是怕得罪了老夫人和伯爷,这才不敢管大姑娘的!所以你以后,尽量不要与大姑娘闹矛盾,知道吗?”钟妈妈语重心长地叮嘱起了阿萝。
“阿萝知道了!”阿萝连连点头,自言自语到:“咱们伯府真是奇怪,居然颠倒嫡庶,以后是不是也要主仆不分了?”
装睡的婉仪抽了抽嘴角,努力克制住想笑的冲动。
就听钟妈妈一巴掌抽在小丫头头上,斥道:“当着姑娘的面,胡说什么?”
阿萝委屈得不得了,正要说什么,就见婉仪突然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皱眉埋怨道:“你们好吵啊!”
钟妈妈见此,只好不再做声。阿萝调皮地伸了伸舌头,也乖巧地闭上了嘴。
中午休息的时候,杜芙终于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那句话:
“二妹,你手上的伤口,怎么好得那么快?”
婉仪抿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解开纱布的时候,就发现伤口上疤痕的颜色已经变浅了。应该是与常吃辛辣有关吧?”
杜芙知道:有伤在身的人,是不能多吃辛辣刺激之物的。
婉仪这么说,可见是她也已经,知道了这层利害关系。
想到此,杜芙只好讪讪地撇开话题。
杜家庄子离伯府有些远,通常要在外面住上一晚。
杜芙在来庄子上的时候,因为存了心思,是以在路上多耽搁了一天。
回去的时候,因为有婉仪,马车就走得快得多。
等到镇子上的客栈里的时候,才到傍晚。
当下,大家都住进了客栈里。
晚饭后,婉仪打算拉着阿萝去逛街,就见杜芙出来,不悦地阻止道:
“二妹,这是在路上,此地又人生地不熟的!我看咱们还是不要随意出门的好。”
婉仪一听,觉得也有有理,只好作罢。
转天早上,婉仪洗漱好,正准备下楼,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声音。
原来有几个士兵,押着一个犯人,正从客栈里走出来,准备上囚车。
谁知,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哑女,情绪激动地拦住了那几个士兵,不让他们走。
犯人是个老者,见此,急得大喊:“沐儿,阿沐快走!不要再跟着我!我不要你了!”
可那女子好像听不懂老者的话,只是往那几个士兵身上撞!嘴里还尖锐地叫嚷着什么。
其中一个士兵见此,将那女子踢到在地上后,拿出长矛,就往那女子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