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一角升起,烟尘弥漫了整条仓库街,遮蔽了视线。
“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刻,有惊呼声同时响起!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天然的烟雾弹掩护,但是对于非人的Servant而言,却不会造成任何的阻碍。不管是Saber还是Rider,都同时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Saber本能反应一般的猛地转头,发现刚才一直都在自己旁边的那个魔术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最可怕的就是,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爱丽丝菲尔还好好的站在她的旁边,并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怎么了,Rider?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韦伯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的巨汉,却没有得到解答。
不过他的脑子还算灵光,所以在看了一下另外一边的Saber两人之后,也突然意识到场上似乎少了一个人……莫名的有一个可怕的猜想闪过脑海,他下意识的转头回去看向刚刚遭遇宝具群密集轰击的那片区域。
烟尘正在逐渐散去,街道已经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但是在最中心的地方,却有一块圆形的区域完好无损,似乎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刚刚的密集轰击。
而在其中……出现了两个人影。
好快!什么时候……韦伯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他愣愣的看着那个魔术师,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那里,并且在数十件宝具的密集轰击之中保护了Berserker的。
该死!该死!
我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也是一个Servant!只不过又是像黑家伙那样,根本就看不透……
韦伯心中狂呼了起来,感觉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真的是太凶险了,光是前期的热身战,怪物就已经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他真的能够活到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结束吗?!
“杂……种……”
几乎是咬牙切齿,就连声音都似乎因为极端的暴怒而变形颤抖,正双手环抱在胸前,重新摆出一个傲慢姿势的吉尔伽美什,没来得及高兴一秒钟,就发现了更加令他愤怒的事情。
这一次同样没能够杀掉Berserker!
而且Berserker的御主其实根本就不是御主,而是另外一名的Servant,就连他都给瞒了过去!
理所当然的,高贵的英雄王再一次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到这个地步,想必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吧,深深地刻在眉间,那一道道立起的皱纹把面容都扭曲成了凶相。
这些家伙……怎么敢接二连三的冒犯戏弄他?!
“自我介绍的话就不必一再重复说了,杂种王,我已经知道你的大名了。”
夏冉了然的点点头,“其实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用不着在战斗的时候,不断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我觉得大家的记忆力都不至于这么不好……”
“我要杀了你们两个该死的狂犬!用你们的血洗刷身为王者的我的愤怒……”
吉尔伽美什咆哮怒吼着,打断了对面的话语,同时身边的空间再次出现剧烈的魔力波动与扭曲的空气波纹。
“你不甘的哀嚎的嘴脸真的又难看刺耳,杂种王,从刚才到现在你除了嘴臭还会什么?”
只不过迎面而来的作为回应的,却是一发直径超过一米的巨大火球,还伴随着夏冉好像是一边打哈欠,一边淡淡的说出来的话——
“难道你们的那个时代,选王不看能力,单纯看谁最没有素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了,毕竟你的口气比脚气都大,但是不要觉得我的忍耐是你放肆的姿态……”
下一个瞬间,恐怖的爆响声压过了一切。
大地都在明显地震动,一朵小型的蘑菇云在海滨公园冉冉上升,四周的地面如同被撕裂的纸片一般被暴风掀起,四周的建筑屋瞬间变形爆裂,路灯不堪重负地弯折,然后被连根拔起!
庞大的台风袭卷,好似是炸裂了一般,哪怕是隔着数千米的距离,Saber和Rider那里也仍然能够感受得到庞大的高温与热量,仿佛置身于炼钢的烘炉之前,顿时都是陡然变色。
Saber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竟然和爱丽丝菲尔毫无防备的与这么一个狠人靠得这么近,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没有任何警觉心的背对着对方好几次。
如果对方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的话,只怕爱丽丝菲尔已经领了盒饭,她自己同样也退场了……虽然似乎真的可以确认是一个堂堂正正的Servant,但是她还是禁不住的感到后怕。
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的敌人?甚至真的伪装得和正常的御主没有什么区别?
Rider则是收敛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的那条已经化作熊熊火海的仓库街,在他身边的韦伯眼角拼命抽动:“这是宝具吧?这一定是宝具吧……”
同样被吓住了的,还有战场之外的人们。
来自时钟塔的肯尼斯的先生,虽然召回了自己的从者,但仍然还在关注着战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色都发绿了,他突然怀疑刚刚如果不是征服王搅局的话……
可能自己这一组已经正式出局了,没看到自己的Servant同样脸色发白吗?
至于一直躲在暗处的卫宫切嗣,也是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他通过狙击镜清晰的看到,之前被自己多次瞄准的那个“御主”,此刻在镜头里面转过头来对着自己轻笑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从心底深处升起了浓浓的恐惧,对方早就已经知道了……
如果他刚刚真的直接开枪了的话,那么自己的妻子爱丽,还有自己召唤出来的Saber会怎么样?或者换句话说,她们现在还活着,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最终没有动手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