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也不瞒夫人您,我这次生了场大病,也是我自己性子敏感。
听了那些丫鬟婆子肆无忌惮的话,回去终究是气不能平,又受了点风寒,恰巧就病了。
如果说没病,我忍着气也就罢了,毕竟听着许多人说我是个没福气的,我那也得宽容些。
可是我既然都因此病了一场,那就绝对不能忍了!
毕竟也没有说是主人要受丫鬟婆子下人的气。
虽然您是我的继母吧……但您可是极为宽容慈祥的。
清洛想夫人您应该不会让我这堂堂的苏府大小姐、生生忍了几个粗鄙丫鬟婆子的气吧?”
清洛面色平和的叹着,表面是细声细气的,但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偏偏她面上又做得十分恭敬恭顺,礼数也极为周到。
一来就行礼,再要说处置府中下人,知道自己擅自出言有些不对,率先就行了个大礼,这里说还不周到吗?
身为她继母的苏文氏能说不是,不能吗?
那是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如此,大小姐你说的话也有道理,丫鬟婆子也是时候该敲打一次!
也是我前些日府中事物有些繁多,大小姐你放心,回头我就将丫鬟婆子招来挨个的训斥一遍。
然后再将那些说大小姐您不是的丫鬟婆子通通罚一月月钱,你看这样可好!”
这罚了一个月的月钱,下面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以后哪还敢再多说些不是。
主要是府中主母都示意敲打打下去了,哪怕对方的本意是不愿的。
清洛能说满意吗?能说好吗?
那当然是、不好,不满意!
不就是恨不得撕破脸,但必须维持着你好我好的面子情吗?
行!谁又不会呢。
清洛似乎满意了,当即就想露出一个笑容,但随即先显露出来的却是迟疑之色。
上面的苏文氏是很想忽略这神色,但清洛就这么期期艾艾的看着她。
知道还是不能蒙混过去,只能咬着牙,摆出宽容的神色,表示“你尽管说”。
呵!憋着可别到时候回去又一口气不能平,又是大病了一场!
清洛没将对方的隐晦讽刺听进心里,依旧似迟疑着说道:
“我是个身体差,没福气的,什么都抓不住手,也没那么足的底气敢叫夫人您处置您管理出、调教出的丫鬟婆子。
但我这话当真是不吐不快,而且还关乎苏府,苏夫人您的名声啊!”
你这话都说出来了,也说了自己没福气,也没底气……
苏文氏能不放在心上的直接应下吗?
那当然是不能!
她还得勉强让自己脸上虚假的笑容变得真那么一丝丝。
苏文氏也在坐不住了,从一直跟生了根似的云床上下来,她走近清洛几步,一只手虚抬向下按了按,无奈的说。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哎,我这做母亲的还能真生了你气不成,尽管说!”
清洛清亮眼中笑意划过,面上则是似终于下定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