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凤凯唱也有点可爱。
谁不喜欢自己呢?
于是她看着光溜溜的凤凯唱背对着她跨进水里。然后她拿毛巾盖住水面,走到凤凯唱背后挽起袖子说:“所以我要给你擦背吗?”
凤凯唱高兴的说:“要!”然后举起手,又重重的落下,溅了顾白徵一头一脸的水。
顾白徵用袖子擦了擦脸,说:“你都几岁了,怎么那么幼稚?”
凤凯唱伸出手指说:“八。”
“八?什么八?”顾白徵顺口问道。她居然真的认真地给凤凯唱擦背,注意到凤凯唱身上的各种伤痕。
“八岁!”凤凯唱又是扬起笑脸说道。
顾白徵瞧着他的笑脸,忍不住说:“我给你剃个胡子吧,你这样一头一脸的,我都觉得我要叫你爸爸,你还装嫩说八岁?啊?凤八岁?”
凤凯唱:“昂。”
顾白徵再擦了一会儿背,觉得太消耗体力了,于是丢下毛巾,去找剃刀了。
顾白徵拿着刀靠近凤凯唱。凤凯唱先是往后靠了靠,随后,闭上了眼睛。
顾白徵将他脸上打满泡沫,然后剃刀贴到了凤凯唱的脖子上。
她感到了凤凯唱喉头蠕动。顾白徵忽然轻笑:“你不怕我手滑?”
凤凯唱摇摇头。
吓得顾白徵连忙收手。
她板起脸对凤凯唱说:“你不要命了, 刀在你脖子上,你还敢摇头?你不怕我杀了你?”
凤凯唱又是一摇头。
顾白徵叹一口气:“我杀你又有什么用呢?哎。”
凤凯唱静静的让顾白徵把他的胡茬剃了干净,摸摸下巴,皱了皱眉头。
顾白徵给凤凯唱洗头。看到凤凯唱的动作,她说:“你这样看起来还勉强能算我哥哥。”
凤凯唱歪头:“哥哥?”
顾白徵:“嗯。”
凤凯唱说:“我没有哥哥,从今我以后我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什么也没有。”
这种气氛,顾白徵险些上当说你还有我呀。她咬紧牙,没有上当。到现在,她仍怀疑这是个圈套。
洗完头,顾白徵正要给凤凯唱擦头发。于是她说:“你起来。”本来意思是要凤凯唱坐直身子。
谁知道,凤凯唱“哗”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顾白徵目瞪口呆。老实说,凤凯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她都摸过了。只是,突然这样站起来,而且他这样近,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
顾白徵一反应过来,连忙叫道:“你别转身啊!”
凤凯唱:“昂!”
然后跨出了浴桶。
顾白徵:“???”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凤凯唱冲出房间。
什么都没有穿,冲出了房间。
“!!!”顾白徵反应过来,连忙抓起凤凯唱的衣服也冲了出去,像脱缰的野马。一边冲一边大喊,“你们别靠近啊!”
笑话,凤凯唱,堂堂州雄大将军,尚方宝剑的所有人,裸奔?被人看到要死。
而且,现在正是国丧呢,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顾白徵冲出去的时候便发现,院子的门已经关上了。顾白徵撑着膝盖松一口气,心想,这家里果然已经有应对措施了。
再想,凤凯唱果然是醉了。
她喘了口气,四下望望看到凤凯唱正叉着腰站在院子正中间。
顾白徵抱着衣服靠近他问道:“你在干嘛?”
“晒月亮。”凤凯唱答道。
顾白徵拿着衣服,哄小孩一般的说道:“你先把衣服穿起来。这样不是要着凉吗?”
凤凯唱说:“晒月亮。”
顾白徵突然想起一个说法,于是她问道:“谁给你说了晒月亮的事情呀?”
“父亲说的,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和我说了。”凤凯唱低下了头。
顾白徵一脸生无可恋,她踮起脚尖,看着凤凯唱的眉眼,给凤凯唱披上了衣裳说:“穿上吧,不然我生气了。”
于是凤凯唱老老实实的张开手臂,等顾白徵给他套上袖子。
顾白徵一抹头发,天,真是退化到八岁了。又一想,纵使是现在,也没有见过凤凯唱自己穿衣裳的,不知道在军队里他是怎么过的。
顾白徵给凤凯唱扣上衣裳,把裤子递给他说:“裤子也要我帮你穿吗?”
就在这时候 ,她突然发现,凤凯唱的眼神和刚才不太一样。
顾白徵挥挥手说:“你不会酒醒了吧?”
“我没醉。”凤凯唱说。
这下子顾白徵也不好判断了。她把裤子递给凤凯唱。凤凯唱倒是老老实实的自己穿好了裤子。
然后他呆呆的看着顾白徵,过了一会儿,突然抱住了顾白徵。
是一个熊抱,很大的熊抱,几乎把顾白徵扑倒,好在顾白徵身后是石桌,顾白徵反手撑了桌子用以支撑这多一个人的重量。
顾白徵说:“喂喂喂!不要趁机占便宜啊!”
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凤凯唱嚎啕大哭的声音。
真的是嚎啕大哭。
顾白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