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禹致欣看着顾白徵,站起身来问道:“你是顾白?”
顾白徵点点头。
禹致欣于是对顾白徵福了福身子,自我介绍道:“我是禹致欣,也是秀女。”
顾白徵点点头说:“我知道。”她想笑的,毕竟笑起来显得人和蔼亲近些。因为禹致欣的表情很是严肃,说话声音也缓慢清冷,总让顾白徵有一种疏离感,但是似乎又带着一种独特的规矩感。
可惜顾白徵带着头盔等一系列的东西,纵使自己笑得像花儿一样,别人也是没有办法看到的。
禹致欣见顾白徵点了头然后说:“既然我们同为秀女,为何要闯入我的院子。”这语气明显是质问了。
顾白徵有点慌,这和她预想的剧情不一样,她是想要获得禹致欣好感的,而不是让禹致欣反感。
于是顾白徵张张嘴巴说:“我!我!我敲了门的——”她越说声音越低,毕竟敲了门如果主人没有说让进来就进来也是不礼貌的。
这时候顾白徵看到禹致欣一个非常可爱的动作,她挤了挤眼睛,然后望向马天佑。
马天佑看看顾白徵,然后说:“我听到她敲门了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禹致欣和马天佑说话,语气倒不像责怪,反而有一点点撒娇的味道,只有一点点,陪着禹致欣的表情和清艳的长相,顾白徵对那一点撒娇的味道表示怀疑。
马天佑说谎被戳穿不知如何接下去。顾白徵于是站出来说:“我道歉就是。冒犯了禹小姐了。”
禹致欣摇摇头说:“没关系,是在我这里,若是在别人那里可是要找你麻烦的,记住了么?”
顾白徵点点头,觉得仿佛被老师说教了,但是有求于人总是不得反抗的。
这时候禹致欣看着顾白徵说:“不过你来得正好,我正和我哥说到你呢,正要去找你。”
“什么?”顾白徵又是一愣。
禹致欣于是认认真真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她接着说:“顾小姐的耳朵似乎不太好?”
顾白徵看着禹致欣这认真地表情,显然不是玩笑,于是摇摇头说:“呃。不是,禹小姐的哥哥是谁?为何要谈到我?”
马天佑从一旁探一个头出来说:“我呀我呀我呀!”
顾白徵一蹙眉,若不是此刻已经了解了禹致欣认真地性子,必然要脱口而出:“什么?你不是她的情郎么?”好在顾白徵忍住了,咽了口唾沫,然后说,“不同姓也是兄妹呀?亲的?”
马天佑说:“一个妈生的!不过我娘嘛你懂的,不算很得宠啦,然后我爹就把我妹妹送回老家了,也不算是我们家的人。”他说话的语气带点灵动,但是顾白徵听得出,这是一个豪门大家族里悲伤地故事。
她不知如何回应,然后只能说:“哦。”
马天佑倒是热情的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是有好事情,我爹显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啦。”
“哥!”此时禹致欣急促的叫道。
顾白徵是理解的,理解马天佑的老爹的用心良苦,无论是把儿子送入宫里还是把女儿送走,都是用心良苦,不过女儿家终究是女儿家,现在还是要来发挥作用了,这作用可不算小了。
皇帝都明文规定了,不允许大官贵族家的女孩子参加选秀了,这禹致欣虽然是马家的女儿,但是一早就送走了,这要查出来可不简单。但是这送进来选秀到时候若是到了皇帝身边,这作用可就大得很了。
想着这些,顾白徵越发的崇敬起马天佑的老爹来。
马天佑看着禹致欣,眼神里倒没有很多亲近的成分,或许因为自小两人就没有生活在一起,纵使知道血缘相连,能让他们走近彼此的也只有同病相怜的悲痛而不是血脉相融的感动。
马天佑说:“其实也正好,你们两进宫就相互照应一下,毕竟锦衣卫虽然可以入宫,但是过多插手后宫是不好的,我也不能及时的护住你们。”
这时候,禹致欣说:“哥哥要求的,我必然会做到,只是,不知道顾小姐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哥哥要这般爱护她?”
顾白徵内心仿佛有些害怕禹致欣,她这一句仿佛吃醋的话让顾白徵本来坐着的立刻弹跳起来叫道:“呃!我父亲是他的老师!”
“你父亲?哥哥的老师?”
“你父亲?”禹致欣和马天佑同时叫了出来。
顾白徵对着马天佑眨眨眼睛,显然马天佑没看懂。顾白徵对着禹致欣说:“是呀,我的父亲是他的老师,师傅的女儿你哥哥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你不要多心,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