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这头和牢房里的其他凡人了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那头卞乐咏就听闻了解诗进宫请旨要接手这石灰案的消息。
他摸着下巴叫来马天佑问:“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引得解诗这般注意?她是解诗的姘头?”
马天佑懂得实在也没有多多少,他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个女人曾经被皇上通缉过。”
“通缉?我怎么不知道?”卞乐咏罕见的皱起了眉头。
马天佑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打开,当头的几个大字写的是:“寻人启事”。但是他们是做锦衣卫的,自然知道皇帝想要不撕破脸的通缉一个人向来是用这种手段的。
卞乐咏细细的看了那寻人启事,看到上面的画像,确实是顾白徵的样子,差不太多,只不过现在的那个女孩子似乎瘦了些,于是五官也立体了不少。
只是:“这通缉的可是个太监,你看这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呢。”卞乐咏指着寻人启事上的字眼说道。突然,又愣住了。
他缓慢的转头看向马天佑,马天佑点点头:“对,她曾经是个太监。”
“怎么可能?”卞乐咏问,“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马天佑说:“到底是如何偷天换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之前去敲打过她,她没有否认。她就是当初这个太监——”马天佑纤长干净的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寻人启事上的“顾白徵”三个字,并轻念出声来。
“怪不得解诗那么看重她,那皇上当初是为什么要通缉她?”卞乐咏问。
“不知道。”马天佑摇摇头,“这件事情,当初陛下似乎也轻描淡写的,能知道真相的,大概只有陛下贴身的人。”
“你还不算贴身?”卞乐咏问马天佑。
马天佑笑了笑:“那段时间陛下脾气暴躁的,我也不爱去凑热闹。”
卞乐咏摇摇头说:“你那段时间是不是又翘班去逛花街了?”
马天佑只是笑,并不回答。卞乐咏那他没有办法,叹了口气说:“佑哥儿,我的好师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别再让马伯父担心了好么?”
马天佑笑笑说:“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呢,那老头儿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卞乐咏只能摇头,他说:“你去把师傅请出来吧,这事情现在还不明朗,这女人是万万不能交给解诗放走了,我怎么看都是个祸害。”
“师哥不近女色,看漂亮姑娘都是祸害。”马天佑笑笑,趁着卞乐咏没有发威,跳窗出去了。
卞乐咏看着摇晃的窗扇,只得摇头。马天佑思维缜密,又记忆强悍,放在锦衣卫干活是再好不过了,当初师傅也说马天佑比自己更适合做这指挥使的位置,只不过,他太锐利了,师傅怕他还没有成长好就夭折,所以才放着自己在这个位置。
佑哥儿啊,那么多人爱他,他却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卞乐咏靠着窗子看着马天佑和锦衣卫其他同僚打着趣的牵了马才离开。
卞乐咏也才放心坐下来。
解诗离开了锦衣卫的地牢,直奔着皇宫里就去了。无论如何他是要护住顾白徵的。虽然顾白徵看起来变得棘手又讨厌。但是顾白徵之前透露的,关于钥匙的事情,让解诗不得不重新在意起顾白徵来。
若说之前全是调笑,现在便全是真心。
若是说之前是可以替代,那么现在便是独一无二。
解诗入宫,不受一点阻拦,大步大步的朝着宫里去了。只是路上解诗脑子却是混沌的,他想要保下顾白徵,总是需要个理由的,所以他入宫来求的事情并非是保下顾白徵,而是要接手这件案子。
皇帝知道这件案子么?若是细细盘问起来又该是怎样的场景?如何作答,这些都要在解诗的考虑范围内。
解诗其实不想让九亦谦那么早就知道顾白徵的存在的,关于九亦谦对顾白徵的整个看法,解诗也是摸不准的,他觉得,顾白徵现在,能不被发现就不被发现,到时候突然出现才有奇效。
所以,如何再不顶出顾白徵的情况下把事情揽过来呢,这是个大问题。
解诗一边走边想。
这皇宫很大,于是解诗也走了很久。本来焦急的脚步放慢了,变成了一步一步的挪动,因为他想不出来。
或许因为走神,或许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当解诗发现自己越走身边的人越多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九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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