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仙泽园的好。
这下子,大概是因为人少了,而且这事情影响颇大,往日里热闹的园子,今日居然都没有一个人,只有匆忙来回的下人们在走动。
各个院子的门倒是开着的。顾白徵看着那草木的眼色也变化了,觉得贪婪有趣,忍不住驻足。
小春笑道:“平日里没事,小姐还不愿意出门,这下子这种关头倒是出来了,还频频耽误,小姐你说你怪不怪?”
顾白徵眨眨眼睛说:“我是狐仙娘娘嘛。”
小春噗嗤一笑:“那小姐之前还说怕我。”
顾白徵说:“小春,我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是用来防身的。”
小春点点头说:“我一定不说。”忽而她又闪着眼睛问顾白徵,“小姐,你上次轰开我们宅子的大门是什么原因,到底是武学还是妖术?”
顾白徵拍了拍小春的脑袋说:“瞎猜什么呢,一点蛮力罢了。”
小春看着顾白徵的样子也不像是习武的,于是也不多话,专心的带路,带着顾白徵往曾友容的院子走去。
曾友容的院子平日里也是热闹的,这会子也安静,每个小姐都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曾友容的丫鬟看到顾白徵连忙去通报,曾友容就出来迎接顾白徵了。
“你怎么来了?”曾友容听了小丫鬟的禀告走了出来,看到顾白徵就问道。她的面色不太好看。
顾白徵估摸着是今儿的事情自己有点惹恼她了,于是说:“吃了饭左右没事就想来看看姐姐,上次姐姐给我送了礼,我这还想着要回礼呢。”
说着,小春呈上那装着白玉如意的盒子。
曾友容斜斜下巴,示意自己的丫鬟收下东西,也不看,然后对顾白徵说:“那就先进来吧,含海,把我从家里带来的那盒碧螺春拿出来,沏茶。”
于是曾友容的小丫鬟端着盒子就下去了。曾友容亲自引着顾白徵进到自己的屋子里,她始终在打量顾白徵。顾白徵只是笑笑说:“姐姐丫鬟的名字好别致啊,叫含海。”
曾友容这时候倒是露出一点像是不好意思一般的表情,她说:“不太会去名字,也不喜欢那种什么花儿月儿一类的名字,所以就这样了,让妹妹见笑了。”
这时候,含海端着茶进来了,放下茶具,曾友容对着含海挥了挥手,含海就下去了。
顾白徵歪头看了看,然后对着小春使一个眼神,小春也退出去了。这时候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顾白徵和曾友容两人。
曾友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气才问顾白徵:“你有什么事情?”
顾白徵笑笑说:“姐姐是在生我白日里的气么?”
曾友容不说话,只喝茶。顾白徵于是说:“今日的事情,我想和姐姐谈谈。想必姐姐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曾友容放下茶盏,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内幕?”
顾白徵说:“我听说这事情是冲着秀女里比较拔尖的人来的,姐姐不害怕么?”
曾友容冷笑:“害怕?那是弱者才需要做的事情,我不害怕。”
“那我害怕好了吧,姐姐,你就和我说吧。”顾白徵有一点摸透曾友容的脾气了,吃软不吃硬,极要强,凡事也总想争个输赢。顾白徵自然也不想输,不过目前的情况哪里有什么输赢,小事情,让着她又如何?
曾友容也想不到顾白徵是个那么没有骨气的人,一下子就服了软。她愣了愣,眉毛也不自觉的扭曲了。
顾白徵笑了笑说:“我也不问那么隐蔽的,姐姐随意给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就好。”
“凭什么?”曾友容看着顾白徵,问道。
“哎?”顾白徵也没有想到曾友容会怎么问,想了想,她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曾友容又看了顾白徵一眼,估计是第一次碰到那么难缠的对手,一下子脑子也卡壳了,她想起小都子说的,不要招惹顾白徵,于是她说:“那日有小太监来送了脂粉,过不久就有小太监来说第二天要卸妆的,傻子才会去上妆吧。”
“嗯?”顾白徵从曾友容那里又听了新的信息,“姐姐说,有小太监来送的脂粉?”
“嗯。”曾友容说,“这么一来,自然能看到前后矛盾的地方。我后来担心就叫了别的姐妹来说这话。”
顾白徵听着曾友容说的这一部分,觉得倒是和小春说的贴合了。只是那送脂粉的小太监和传讯的小太监,她是一个也没有见到的。
她细细的想了想,决定就此打住,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