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固然年纪不大,但是在这世上,大把年纪比他们还小的孩子都自力更生了。而且他们还有人照顾着。”顾大人说的时候背起手,摇头晃脑的,仿佛自夸。
顾白徵翻一个白眼。
顾大人又说:“你能为他们盘算一时,能盘算一世么?”
这是个道理,顾白徵知道顾察说的没有错,于是她转过了要出门的头,对顾大人说:“我何时上皇城。”
“这我还不清楚,上面要召时,自然就有消息了。”顾察说。
“所以现在我要练习礼仪了么?”顾白徵问道。
“其实现在该吃晚饭了。”顾察对顾白徵说,“吃饱后再让姑姑和你说说宫里的规矩就好。”
顾白徵说:“哦。”然后没精打采的往饭厅去。
顾大人又拦住他说:“左右玉轩还没回来,你就先去洗漱一番吧。”
顾白徵眯起眼睛说:“听着像是为我好,其实还不是为了等你基友。”
“基友?”顾察皱眉不解。
顾白徵捂嘴说:“朋友,我先去洗澡啦。”她知道自己不能太多透露关于现代的词汇和东西。
洗了澡出来,玉轩也回来了,正在和顾察说事情,小声的,摈退了下人的,顾白徵一上前来了,他们就停止了。
顾白徵知道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瞒着就瞒着吧,该知道就会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就算了。
饭桌上,三人倒是不怎么说话了,顾白徵看着面前两男人表情奇怪,仿佛便秘,便知道自己待在这里碍眼,于是加快速度吃完,自去找那教习姑姑学习礼仪去了。
不识趣的事情,顾白徵不喜欢做。
然后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顾察和教习姑姑都没有想过的是,顾白徵并非什么乡野村姑,所以平日里看起来没有规矩大大咧咧的,真的这么教起来倒是不难,很多东西礼仪她都懂得。
于是教习姑姑给顾白徵说得更多的是宫中的事情。
比如:“我们的皇帝从前没有娶亲,这是第一次选秀,所以姑娘也不要太担心,进去所有人都平起平坐,有的是机会。”
顾白徵笑了笑说:“说是平等,其实并不然,这些身份地位还连着娘家的不是?”
“嘘,这话姑娘在家里说说就罢了,要是放在后宫里说,可是杀头的罪,后宫还是少论前朝之事。”那教习姑姑小心翼翼的说道。
顾白徵点点头。她从不冲撞教习姑姑,那教习姑姑也不像别的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那般凶狠,两人在一起说话,倒是和和睦睦的。
“现在宫里主要是住着太后和南亲王两位皇族,咱们先皇也是痴情之人,并没有太多的妃嫔,皇子也就两位,都是太后嫡出的。”教习姑姑又介绍道。
顾白徵突然想得文妃被太后带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总觉得那太后并非看到的那么慈善,这说好听了是先皇痴情,谁知道是不是那太后把其他女子斗死了呢?
毕竟是九五之尊,总是要子嗣绵延的,只娶皇后一人,这事情值得商榷。
先前顾白徵在宫里混沌,没有想清楚,这下子到突然生出很多疑惑来。
那教习姑姑还在说:“太后吃斋念佛,很是慈善,皇帝那是世间一等一的人,多少姑娘想嫁给他呢。”
“那是因为他是皇帝。”顾白徵说道,不觉得话里带着酸意。
那教习姑姑狡黠的笑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么?”
顾白徵自知其实并非如此,九亦谦这个人,即使他不是皇帝,一样会有很多人喜欢,想想自己为何要去凑这番热闹?哦,解药解药。顾白徵心中默念,越发的觉得自己脾气要炸。
好在教习姑姑也不在九亦谦身上多说就说到了九亦钧:“南亲王九亦钧,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早些年的时候似乎一直还在和皇上明争暗斗的夺帝位,后来不知怎的似乎得了疯症,这会子两兄弟关系倒是好了。”
顾白徵看着教习姑姑,教习姑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打着哈哈说:“都是和小姐聊得太开心了,这才说了胡话,小姐且别在意,今日就到这里吧。”
“姑姑好走。”顾白徵也不追究教习姑姑言论南亲王的事情,端正的行一个礼,送走教习姑姑,然后趴在桌子上想事情。
九亦钧疯了?
之前她是见过九亦钧犯病的,而且他也不是没有犯过病,之前并没有传出九亦钧疯了的言论,这会子怎就有了?
九亦钧和九亦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