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华依旧没醒,只是嘴巴动动仿佛在说什么,却是没有声音。?
顾白徵把手再次下移,撩开姜风华额前的碎发,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不烫手,没有生病。
顾白徵于是放松了下来。
姜风华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好闻的药香,他的屋子里也焚着安神的香,于是顾白徵有一搭没一搭的眨着眼睛,想到:如果是没有生病的话,大抵上就是魇着了。小孩子,看那么多打打杀杀的,心理总该有点阴影的。
她始终把姜风华当做小孩子,于是也没什么顾忌,任由姜风华抱着她的半边身子,反正只是半边身子嘛,然后,再眨一下眼睛,没有睁开,顾白徵也睡着了。
药王谷的人总是醒得很早的,作为一个医者,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今次,姜风华居然没有按时醒来。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太阳照射到他皮肤让他感觉有些热的时候。
他大惊,怎么会睡了那么久。又大喜,居然睡着了。
他睡眠向来不好,似乎有记忆以来就没怎么睡过觉。一到夜里,根本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躺着直到天明。
后来遇上了师傅从力强,师傅一直调养着。师傅说:一直不睡觉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眼睛身体都不能得到休息。
姜风华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觉不是自己想睡就能睡的。
从力强用了很多方法,后来配上安魂香和一些药,总算把姜风华的身体调好了一些,他夜里有时候是能睡觉的,只是每每到睡眠里,都是梦,梦魇,噩梦。
睡觉对他是痛苦的,可是总是要撑着强制自己睡着,否则身体熬不住。
这是他觉得少有的安心的睡眠,似乎是有梦的,又或者美梦,总之,在他醒来之前,没有难受的感觉。
他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
顾白徵!
他居然是抱着顾白徵睡着的。这让他有些脸红,在床上蹭了蹭,到了墙角和顾白徵保持着距离。
顾白徵把他当孩子,但是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女有别,更何况同床共枕?他和从渺亲如兄妹都没有一张床上睡过更何况和别人。
他又想了想,兴许是觉睡得太好了,他浑身舒坦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的事情了,准确的说是昨夜怎么和顾白徵睡到一起的事情了。
于是他就这么蜷缩着坐着。
待太阳慢慢升起,那阳光透过窗子移动着移动着,终于打在了顾白徵的脸上,眼上。
顾白徵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眼睛就这么睁开了。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仿佛瞳孔里有着两枚小太阳。
顾白徵揉着眼睛,转了个身,避开阳光的直射,然后看着缩在墙角姿态诡异的姜风华打着呵欠说道:“你醒啦?”
姜风华甚至没有想好怎么面对顾白徵就看到顾白徵醒来,脸又是一红。他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你的舌头还好么?”
顾白徵才想起这一茬,舌头在嘴里绕了一圈,没觉得大碍,于是她说:“好像是好了。”她本是因为舌头疼痛才睡不着的,睡不着才听到姜风华急促的呼吸的,才来到姜风华的屋子的。
却因为这样,受了姜风华屋内的安魂香,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舌头也好了大半。
于是她伸着懒腰站起身来,拉拉筋骨捶捶背说道:“昨夜里听到你呼吸急促,以为是生病了过来看看,你没事就好。”
姜风华见顾白徵的动作,想了想可能是昨夜里抱着顾白徵顾白徵没好动弹,就保持着一个姿势睡着,醒来筋骨僵硬了。内心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流和感激。
他张口说:“谢谢你,我确实是生病了。”
顾白徵摆摆手:“嗨!噩梦也算是病么?”
姜风华点点头,然后说:“之前是睡不着,后来师傅给了点药和熏香后就能睡着了,只不过一旦睡着就做噩梦。整宿整宿的噩梦。”
顾白徵听了姜风华的话,觉得有点瘆的慌,谁没有做过噩梦,可是整宿整宿的做那就可怕了。
她张口问道:“怎么会这样子?每天都做噩梦么?”
姜风华点点头:“只要睡着就做恶梦。”
顾白徵叹息道:“要是这样我宁愿不睡觉了。”
姜风华笑了笑说:“不睡觉精力跟不上的。”
顾白徵咂咂嘴:“你也蛮可怜的,这治不好么?你不是医生么?”
姜风华又笑:“医者不自医,而且我师父都治不好更何况我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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