疡。”
顾白徵怒:“那你还带我烧烤!”
“我之前忘了。”丁水淡然的说。
顾白徵说:“我都饿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让我吃东西我要发脾气的。”
“怎么和个小姑娘似的。”丁水说。
顾白徵眯起眼睛说:“你再怎么转移我注意力我都还是饿的!我深刻怀疑你是故意的!反正我就是要吃!”
丁水拿顾白徵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确实是他的疏忽,正在想着解决的办法,这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
顾白徵也听到了脚步声,对着丁水一挑眉说:“你看,太守果然来了吧。”
城墙的楼梯也高陡,好一会儿,那人才出现在两人面前,顾白徵和丁水一人举着一只动物看向那人,那人也突然放开声音说道:“你们俩个狗——”突然结舌改口说,“狗娘养的小子,大晚上吃独食!”
顾白徵听那话怎么老觉得他要脱口而出的是狗男女。而走近的人其实不是太守,而是未明肖家军的一个将领孟茂彦。平日里顾白徵尊称他一声孟大哥。
但是此时美食当前,辈分全无,顾白徵看孟茂彦的眼睛闪着光,搓搓手,又说了那样的话,于是连忙类似连滚带爬的躲到丁水身后说:“不许抢我的鸡!”
孟茂彦笑着说:“想不到你们两个臭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原来是在偷吃,这么多东西你们也吃不完不如分给我!我晚饭也没吃饱呢!”
丁水对着孟茂彦挥挥手说:“想吃自己弄!”
丁水和所有人的态度都不冷不热的除了顾白徵。但是顾白徵和所有人都觉得,要是不是因为顾白徵,他也许对所有人都只冷不热,然而原因,顾白徵也不知道。
所以孟茂彦对丁水还是有点距离的,也不敢开玩笑,见丁水表情冷滞,于是说:“那我也去找一只鸡来,你们帮我烤?”
他自己没有那种手艺,但是找一只鸡也不太难,虽然是大晚上了。
顾白徵护着自己的烤鸡,点点头。丁水却说:“你去回来顺便带点东西,说着把自己手里的兔子塞进顾白徵手里,靠近站在楼梯边上的孟茂彦低声耳语。
孟茂彦点着头,然后说:“真麻烦。”抱怨完这句,他又下了楼梯。
顾白徵趁着丁水不注意,撕了一只兔子腿,真是太烫了,被热油烫到手,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但是又不敢松手,大好的肉在面前怎肯丢掉。
丁水看顾白徵的样子笑了笑说:“那么馋?”
顾白徵似乎被撞破了一般,有些尴尬,她说:“难道你不饿?”
丁水从顾白徵手里接过兔子,放在一边的芭蕉叶上。至于哪里来的芭蕉叶,顾白徵也觉得丁水也太神奇了,什么都准备好了。
丁水又伸手想接顾白徵手里的烤鸡。顾白徵避开。
丁水笑得不可开交,他说:“我不抢你的!”
顾白徵盯着丁水看了很久。
丁水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他说:“你放下东西我看看你烫伤的手。”
顾白徵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疼痛,那兔子的热油之前留下来,烫了她整只手,现在有点火辣辣的疼,白皙的皮肤也开始泛红,但是幸好没有起水泡。
不得已,她把手伸向前去,把烤鸡递给丁水。
丁水伸手要接烤鸡。
烤鸡已经到了丁水手里。
顾白徵可怜巴巴的看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吃货之魂上身,她伸长了脖子,突然对着烤鸡咬了一口。
烤鸡因为被顾白徵一直拿着跑来跑去,倒是没有兔子那么滚烫,但是仍是热。
顾白徵仰着头,张着嘴巴想让自然风吹凉烤鸡肉,那样子别提多搞笑了。丁水看着被咬掉一口的烤鸡,心想:真有那么好吃?
他向来对吃穿度用没有那么多追求,他不是没有吃过好的穿过好的,但是总归不会表现出顾白徵这种样子。
*所能带来的苦痛对他来说都是能忍受的,怎么看顾白徵就觉得不能忍受。
顾白徵一边仰着头张着嘴风凉嘴里的烤鸡肉,一边斜眼看丁水,却见丁水盯着她的烤鸡也不放下。心想,这厮果然是不想自己吃,什么看自己的烫伤都是骗人的。
于是顾白徵嚼嚼嚼吞下嘴里的鸡肉,然后特别幼稚的叫道:“这烤鸡是我的,上面有我的口水呢!”
说完她还配合的龇牙,唇齿间都还是烧烤的味道。
丁水看着顾白徵的样子,鬼使神差的,一口咬上了顾白徵的烤鸡。那一口正好是顾白徵咬下的地方。
他嚼着嘴里的肉说:“我还怕你的口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