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吃货,一开始最先看到的当然是食物。
但是下一秒,当她要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屋子里还有别人。一个黑衣人。不用想,黑衣人显然就是丁水了。
“是你。”顾白徵看了丁水一眼,然后淡淡的问道。她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才不至于逼问丁水关于他们宫主的下落,以拿来换解药挽救自己的性命。
“是我。”丁水点点头,然后坐在了顾白徵的旁边,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顾白徵呆呆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丁水半晌,然后说道:“你拿了我的筷子,我用什么?”
“你用什么关我什么事?”丁水皱眉看着顾白徵,表示不理解。
顾白徵说:“这是我用命换来的饭菜!你白吃就算了,居然还说不管我的事!”顾白徵暴怒。
丁水听了顾白徵的说法,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里仿佛冻结了雪山上的千年寒冰。他用低沉而清冷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用你的命换来的?”
“我为了你们宫主,被下毒了好么?”顾白徵看着丁水夹起一筷子的海参烩猪筋吞了口口水,说话都不囫囵了。
“下毒了?”丁水听了顾白徵的话,连忙放下筷子,一把扯过顾白徵的手腕子,然后把上了顾白徵的手脉。他的手指微微颤动,头偏着,表情很是认真,然后他说,“这是青要宫的漠漠香啊。”
顾白徵抽回自己的手腕子,一把抢过丁水面前的碗筷,把筷子在丁水的衣裳上擦了擦,然后夹起一筷子鲍鱼烩珍珠菜,塞到嘴里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反正那个光头红毛说,三天要吃一次解药清毒。”
“那你还吃得下饭!”丁水目瞪口呆的看着顾白徵把自己用过的筷子上的油渍擦在自己的衣袖上,又是愤怒又是吃惊。
“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你们宫主在哪里。不然你告诉我,我们出卖你宫主一次,给我换解药,这样你欠我的命就算扯平了。”顾白徵吞一口燕窝鸡丝汤含糊不清的说道。
丁水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戾气,他从进到这屋子里脸色就一直不好,这会子似乎更加差了。顾白徵不太注意他的脸色,她只在意面前的一桌子好吃的。
虽然只是偏僻城市的小店面,但是食物味道确实不错。
丁水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叫他一掌把顾白徵劈死,以绝后患。这个人居然敢把筷子上年的油渍抹在自己的衣服上。
这时候,顾白徵似乎注意到丁水一直盯着他的袖子上的油渍,于是顾白徵说:“啊,对不起啊。不过,反正你的衣裳是黑色的看不出来。”顾白徵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很有道理。
说完她又舀一勺鲜蛏萝卜丝羹,顾不得滚烫,吞下。
丁水最后一根神经断了,他站起身,来到顾白徵后方,运气内力,举起手掌,顾白徵要是习武就能感受到功力的波动,可惜顾白徵是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那么多,丁水的手掌对着顾白徵的后脑勺,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习武人偷袭都喜欢偷袭这里,因为一招毙命。
那手掌带着功力举起,落下的那一刻,顾白徵似乎灵敏的听到风声还是怎么的,她突然从碗里抬起头说道:“对了,你的伤还没好透吧,那个药好像被我带出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弄湿啊,我找给你。”
于是,丁水举起的手掌停住了,顾白徵站起身,也没有看丁水一样,跑到屏风的后边找到自己换下的衣裳,掏掏掏,掏出一团湿乎乎的东西,然后对着丁水抱歉的说道:“啊,好像不能用了。”
丁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是目光却暧昧不明。
“跟我走吧。”丁水对着顾白徵说道,表情居然一脸嫌弃。
“什么情况?”顾白徵丢下那一团湿乎乎的东西问道。
“我说,我带你走。”丁水不得不再说了一遍,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高傲,仿佛给了顾白徵多大的施舍一样。
诚然,或许青要宫的暗部首领确实身份地位比顾白徵的要高。但是在顾白徵眼里看丁水,就像是在看一个病人,更何况顾白徵始终以为,这人的命是自己救回的一样。所以她并不能理解丁水那种理所应当,你该感恩的表情是哪里来的。
“我为什么要走?”顾白徵问。
“难道你不想走?”丁水也问。他不敢相信,一个被抓来的人居然要拒绝他的提议。
“也不是不想走,但是我中了毒呀,走不是死路一条么?”顾白徵说道,“倒是你该快点走了,要是被发现我觉得你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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