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锋远望着红鹰掠翅而来,自已右手掌心中那枚莲花花瓣,也随即不经意地收起。
此刻,桓澶的脸色却是一片铁青。
雍红莲并不在灵伽寺内,而是受命出寺另有要事,为何如此迅速地赶回来了?
扑哧哧......威猛红鹰信使已经降落,徐徐收翼,银喙尖嘴中烟雾缭绕。一袭白袍从雾缈中缓步现出,宛若出尘般飘逸。
“参见首座!”
所有僧众皆是呼啦啦一片,全都拜倒相迎。
桓澶尽管心有不甘,但也只得是合掌至礼,不敢有丝毫怨怼。
殷锋和骆咤,自然是微笑着恭敬施礼。
雍红莲依然是淡然潇洒的神态,缓缓说道:“免礼,今日这般热闹?是贵客临门,还是恶客喧主呢?”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殷锋一眼,然后一掠袍角,脚下宛若拂风一样,已经瞬移,坐在殷锋拿出的凳子上。
桓澶首先说道:
“首座,寒山寺玄奘及其僧徒,无视寺规,在此横蛮打闹,伤了寺中武僧。依戒律,要将他拿往戒律堂问讯,他居然仍要反抗!”
殷锋默不作声,继续保持恭敬姿态的站着。
雍红莲淡漠地看着众人,眼光掠到殷锋那两位师兄身上。
俩师兄顿时有些畏惧地缩了缩。
雍红莲视若不见,眼光收回,又瞧在桓澶身上,喃喃低语:“这又是何苦呢......”
只是他的声音虚无,却并没有人听到。
“将这二人,押往戒律堂。”
雍红莲的手指,指向殷锋那两位师兄。
俩师兄闻言大骇,浑然不知为何会是这样。
众僧同样是惊诧无比,但立即有武僧出列,将俩师兄缚住。
“首座,冤枉啊!”俩师兄骇然跪地,连声喊冤。
桓澶脸色大变,正要出声劝阻。
雍红莲却是又冷冷说道:“众僧退避,去戒律堂面壁思过!这二人思过之后,再领戒棍三十。不得多一棍,也不得少一棍。”
缚住俩师兄的几个武僧,顿时强行将之拖走,一路上哀嚎仿佛哭丧一样。其他的僧人们同样惶恐不安,纷纷至礼后离去。
不过片刻,整个场面就清空,安静无声。
桓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师兄,你是一定要保慧景的弟子?非要令我难堪不成?”
雍红莲微微叹息,看着桓澶,缓缓道:“前尘往事,已成云烟。慧景也已经逝亡,你又何苦仍有如此执念?寒山寺无论如何,是不会交在你手中的。”
桓澶据理力争,大声道:“师兄,并非是我要兴师问罪。这小僧徒执掌寒山寺,无德无能。说破天去,也是德不配位!他如何守得住那处基业?”
雍红莲脸色平静,淡淡道:“你又怎么知道,玄奘无德无能?守不住寒山寺基业?”
“师兄,你这话可就是护短了。”
桓澶嗤笑道,指着殷锋,“他执掌寒山寺已近两年,有何功绩可言?他两位师兄,都遭受冤屈被强行逐出。如此嫉贤妒能之辈,又当得了什么事?”
殷锋听了这些话,脸上平静,心里却是三字经......我师傅慧景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至于这么怨恨?
雍红莲显然是也不想纠缠这些问题,一拂白袍,站起身来,说道:“桓澶,你执念太深,以至于5榜‘宝镜陀’的修为,难以寸进。罢了,今日就让你明白......”
殷锋暗暗思绪,5榜“宝镜陀”,是佛门显宗路径。看来桓澶大师,虽然和慧景、雍红莲,同为师兄弟,选择路径却不同。
雍红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