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不客气地用力砸门,冲门内大喊:“王传宗,开门,警察!”
王传宗战战兢兢地打开门,“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
“说,卫鹏在哪。”高朗恶狠狠地,想要依靠自己的震慑力打开王传宗的嘴。
“我,我上次就说了,我不知道!”王传宗也来了脾气。
“你知道窝藏罪犯、包庇罪要判几年吗?你这个年纪,身体状况,恐怕经不起牢狱之灾吧?”易文翰冷冷地问,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吉时看王传宗脸色微变,赶紧又填了一把火,但是却是以另一种方式,他为难地说:“哎呀,可是看这位大爷这把年纪,应该超过75周岁了吧?法律规定,超过75周岁会轻判的。嗯,应该用不了两三年就能出来。”
高朗低头偷笑,吉时这招够狠,先讽刺了王传宗比实际年龄显老很多,再告诉对方,哪怕是75周岁也得坐牢两三年,那么他这个才六十多岁的老人,怎么也得做个五六年的牢。
王传宗因为恐惧而剧烈咳嗽,好不容易咳完了,他也想好了,还是负隅顽抗,“你们,你们凭什么说我窝藏罪犯?你们别欺负老实人!”
“卫鹏就是嫌犯,而且他现在还没有离开尚城,我们手里有他的DNA,只要抓住人,DNA就是铁证,他跑不了。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只要他落网,供出来你,你就是包庇罪!”高朗厉声说。
“我,我不知道。卫鹏是卫鹏,我是我,他的事儿跟我没关系!”王传宗说完,用力关门,把不速之客隔绝在外。
门口的三人仍旧不走。
易文翰冲高朗使了个眼色。高朗马上得令,先是放出了一段手机铃声,然后假装接电话。
“喂,怎么样?卫鹏的账户有没有提款记录?这家伙想要逃跑,肯定得动用他的存款,只要账户有提款记录,我们马上去提款附近抓人……什么?没提款?挂失了?我去,这小子要做什么?这种时候挂失有什么用啊?”
“怎么回事?”易文翰问高朗。
高朗回答:“小刘说卫鹏刚刚拿着身份证去银行挂失了他的银行卡。你说,他这是做什么?”
易文翰问:“哪个银行?让最近的辖区派出所赶紧派人过去!”
“人已经去了,应该能抓到人。”
“行,马上去跟他们会合。”易文翰说完,三人快步下楼。
走到一楼,高朗愁眉苦脸,“怎么回事?王传宗肯定听见我说挂失的事儿了,他怎么还按兵不动?易队,你真的有把握,卫鹏把银行卡给了王传宗?”
易文翰上了车,以防王传宗在楼上偷看,只好发动车子,回答高朗:“我也是后知后觉,上次去王传宗家,他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我注意到他裤兜的轮廓,很明显里面有卡。他很有可能是打算去提款。可是咱们登门,问他卫鹏的近况,他不得不放弃提款。”
吉时领悟,但又不敢置信,“难道真的有这样的父亲?肯收杀害女儿凶手的钱?为了钱而包庇凶手?”
“站在王传宗的角度,王惠珠哪还是他可以依靠养老的女儿?根本就是仇人。王惠珠已死,就算追究卫鹏的责任,对他来说也只是得到一些民事赔偿,直接收卫鹏的钱,也是一样。王惠珠曾经说过,她父母最怕家丑外扬。”易文翰不住叹气,又看了一眼手机,上次他给王传宗留了名片,王传宗还是没打他的电话。
这招挑拨离间竟然不好使!易文翰多少有些惊异。莫非王传宗包庇卫鹏不光是因为卫鹏给他钱,而是他真的觉得他们一家人对不起卫鹏,觉得卫鹏杀了王惠珠情有可原?
高朗冷哼一声,“上次王传宗还说他们一家人对不起卫鹏呢。这老头是非不分,可恶至极!他要是真的包庇卫鹏,要不重判,对不起王惠珠在天之灵。”
一直到三人回到市局,王传宗还是没动静。在王传宗家楼下监视的侦查员说,他一直没出门,监听他手机的侦查员也说,他一个电话都没打。
吉时终于亲身参与到侦办工作中,置身于支队的办公室,他兴奋之余,也迫切想要帮忙,让这一屋子的刑警尽快接受他这个编外的准顾问。
一名侦查员汇报易文翰,他们已经联系上了在外地读大学的曲婷,从曲婷口中确认了他们当初的确在公墓诱骗王惠珠去了惠民医院,惠民医院的蒋天德医生诊断王惠珠的确患有抑郁症,曲婷为王惠珠说话,还被姜天德断定也有抑郁倾向,吓得曲婷不敢再发声。
曲婷说,是卫鹏在网上先联系了惠民医院,咨询了在线的“医生”,“医生”听卫鹏描述完王惠珠的症状,说问题非常严重,让卫鹏赶快带王惠珠来治病。
这个蒋天德医生当时给王惠珠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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