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鑫也有些急了。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谈恋爱,都会先问清楚自己喜欢对方什么吗?哦,列个清单,满足了什么没满足什么吗?“
是啊,在自己豆蔻年华的时候,当然不会想这些,喜欢就是喜欢。可当自己已经而立之年的时候,她自己不问自己,周围的人也会逼着她问自己。
就像跟方飞羽在一起也是一样,一开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在一起了,可后来就会开始计算,他有什么,他能满足什么,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当一切都不成立的时候,心也就渐渐死去了。
林希看着对面一脸焦急的安一鑫,笑了。
年轻真好啊,可以不顾一切的喜欢。
好不容易劝走了安一鑫,但对方却强行给了自己一周的时间考虑,任何拒绝的话,仿佛都是对牛弹琴。
林希回到家,放下行李。家里已经被楚韵收拾过了,餐桌上铺上了素净的桌布,电视机旁边的书架顶上放了一盆枝叶茂盛的绿箩。
林希站在书房门前,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方飞羽打游戏的声音,呆呆伫立了几秒,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淌了下来。
黑甜的玩具也被楚韵整理到了它的香蕉船小窝里,方飞羽将小黑甜抱回来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自己声嘶力竭的哭着喊着让他把狗送走。
黑甜。
林希擦了把眼泪,拿起钥匙,立刻出了门。
严华兰打开房门时,一股饭菜的香气入鼻,黑甜探出个小脑袋,立马往林希身上扑,又是绕圈圈又是舔手掌,还撒了几滴兴奋的小便。
“哎哟,真是想你想的呀,见了妈妈忘了外婆。”
“严女士,您这辈分真是乱啊……”付君怀捧着一个砂锅从厨房走出来。严华兰一句话,便让林希和黑甜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付总,真的,真的不好意思,太麻烦您了。”林希站在门口,没有换鞋,一个劲的鞠着躬道着歉。
“你跟他不好意思什么,黑甜可是我在帮忙带啊。”严华兰故意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林希连忙拉着严华兰的手臂一脸无奈:“严阿姨,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实在是没想到,我妈,我妈会自作主张,让您帮忙。”
严华兰笑着拍拍林希的手背:“谢什么,是我想黑甜了。”
“可是……”林希偷瞄了一眼付君怀,他转身又走进厨房了。
“没事儿,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不,几天下来,已经开始适应了。他啊,就是要虐。”严华兰见林希还没有要进门的意思,连忙从鞋柜上取下一双干净的拖鞋。
“快进来啊,一直站在门口干嘛,正好,一起吃晚饭。”
林希连连摆手:“那怎么行,已经够麻烦您跟付总的了,怎么还好意思蹭饭。”
“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严华兰朝厨房说了一声:“小西啊,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付君怀结下围裙挂回原位,随即走到玄关处:“林希,进来一起吃吧。”
这还是林希第一次听到付君怀叫自己的名字,之前一直是称呼林经理的。
林希一来,黑甜便不再围着付君怀转了,倒也让他松了口气。几天下来,虽说共处一室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但只要黑甜生扑过来,付君怀还是会皮肤瘙痒难受。
付君怀做的菜式营养清淡,只有在靠近林希座位的方向放了一盘青椒炒肉。
虽然青椒是用的菜椒,没有杭椒的辛辣,但也很是爽口。
“小希啊,听说你祖上是湖南人?”吃的差不多了,严华兰见大家一直食不言,便想着法儿的打开话匣子。
林希笑了笑:“也不算多祖上啦,我就是湖南人,父母都是湖南人,只不过生活在上海而已。”
“湘女多情,是不是有这个说法?”严华兰笑着歪头看了看林希,又瞄了一眼付君怀,他还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仿佛世界与他无关。
“是有这个说法。”林希笑着回应。
“哎呀,真好,不像我们家的小西,都不知情是何物。”严华兰说着便故意朝付君怀的方向白了一眼,那神情颇像是触了霉头的媒婆,惹得林希轻笑出声。
“严阿姨,不知情是何物,然一往而情深,我看付总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严华兰仿佛奸计得逞,眯着眼睛笑着问:“你这么了解他啊?”
林希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付总很体恤下属,也很照顾我,所以……”林希磕磕巴巴想解释,可越解释越想不出词儿。付君怀低着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严华兰看在眼里,满心欢喜。
“付总,真的不用送了。”付君怀拎着一大袋黑甜的物件,里面有原本的日用品,也有后来自己给黑甜买的一堆东西,窝是被严华兰强行留下了,说是之后还会用得上。
付君怀不说话,林希就更尴尬了,两人并肩走着,黑甜时不时围着两人转圈,牵引绳便会将两人缠得迈不开步子,林希只得跟着黑甜一起转圈。
男人捧着所有的物件,女人和狗欢快的在他周围打闹着,街灯映着这画面,分外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