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得你!不付!要付也是你付!”木欣欣怼他。
林栖听的愣了,有多久没听到她这样和自己说话了,还真是怀念。
“林栖!林栖!你干嘛呢?”木欣欣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应,“帮人帮到底,帮我打包行李吧。”
林栖自然乐意之至,动手帮穆欣欣收拾起来。
木欣欣打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带着耳麦看动画片的袁浩,他暗自庆幸,幸亏送林栖走的时候给袁浩戴上了耳麦,不然的话外边发生了这一幕,还真不想让他知道。
那是他的奶奶,如果他知道,他将来该怎么面对?
木欣欣一样一样地收拾着东西,林栖则负责她收拾好的东西装进行李箱,两个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突然木欣欣问林栖:“你觉不觉得我特别怂?”
林栖笑了:“你这不是怂,这是睿智,用一个房子换来一生的宁静,值!超值!无敌值!”
“你就会说人爱听的,我很少跟别人说关于袁霜华妈妈的事。现在已经成了往事,也没有要说的必要了。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自私自利的老太太,却没想到还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感谢你的理解,我是真的想和他分得越轻越好,如果时光再来一遍的话,也许我不会选择袁霜华。”
木欣欣低声说着,很多事都放在心里,她自己也很憋闷,可是身边的朋友都认识袁霜华,她也无处去诉说,眼下的林栖倒是最好的对象。
林栖有些心疼,特别想上去抱抱她。伸伸手只能忍住,装作轻松的说:“这是人生的必经历程,这是一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你是获胜者,因为你认清了真相,选择了自由。”
听着林栖的话,木欣欣久久没有回应。
这是一场战争吗?如果是用生命的时间来看清一个人,她的代价未免也太大,获胜又何从说起。
她一直以为陈水娟并左右不了她的婚姻,却没想到最后导致她婚姻失败的,关键竟然真的是陈水娟。
她为自己感到可悲,为她和袁霜华感到可悲。
她不相信袁霜华不知道陈水娟有这个心思,他会不知道他妈妈会来找自己。
所以在林栖打陈水娟的时候,他丝毫没有阻拦内心,甚至还有一丝丝雀跃,甚至还恨不得自己也上去给上两巴掌。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必须为了心底的那一份残留的眷恋继续坚守。
只是今天来了这么一出,她在林栖面前表达了她以后不再和袁霜华见面的意思,不知道林栖会不会误解,她心里已经放下了他。
木欣欣偷偷地看向林栖,他正在把打包好的行李一包一包往门口搬。
木欣欣心里闪过一丝黯然。她真的不想和林栖有过多的纠缠,她不想耽误他。
林栖感受着木欣欣的目光,装作不知道。在他回身的时候发现她还在看着他。
“怎么啦?看上了?”林栖调侃她。
木欣欣收回目光,淡淡说:“在想你这么帮我,我是不是要请你吃顿饭。”
林栖立马点头:“只请顿饭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至少要请两顿。”
木欣欣笑笑:“好,两顿就两顿,地方你找。”
林栖暧昧地点头,这个女人还是这么傻,我吃了你的饭,我要还你的饭,一来二去纠缠不清了。
林栖轻轻地说:“欣欣,我喜欢你你不要有负担,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我希望我能成为你贴心的好朋友,有什么事,你第一个能想到我。”
木欣欣明白林栖的意思,没有回答,只低头继续收拾。
两个人在忙碌的打包着行李,一个孩子在开心地看着动画片,而坐在医院病床上的袁霜华却已经暴怒不堪。
他从来不知道他妈的胆子会这么大,会背着他干让他这样难堪的事。
而得到了木欣欣应允的陈水娟一脸喜悦地回到病房,看到儿子正阴沉着脸怒瞪着自己。
“华子,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妈?”陈水娟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她想好了,关于木欣欣拍的那张她写的手书的事,她就都推到木欣欣身上。
“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去找木欣欣的去跟她要房子的,你知不知道她一个女人没有房子在离京会多艰难?”袁霜华恨声说着。
陈水娟一脸委屈:“华子这个事可真不怨妈,是欣欣给妈打电话让妈去她那儿,我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想把房子给你,她怕你不要,所以才给了我。还让我写了一个说明,把房子给你。她说这个房子你付出的比较多,理所应该应该给你。”
“理所应该什么是理所应该?这是你自己这样想的吧?欣欣那样单纯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袁霜华拔掉正在输着的吊瓶,直直就往外走。
“华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华子快回来!”陈水娟见儿子是真的生气了,这才开始紧张。
“你是不是想去找欣欣,你现在还是个病号,还不能离开医院,也不能动怒,你这样还没出医院就已经倒在的路上,怎么见欣欣?”陈水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清楚你想见欣欣的心情,但是等你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想把房子给她还是怎么样,都可以,但现在你还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把病先看好,来日方长,好不好?”
陈水娟死死地拉住袁霜华生怕他一个冲动去找木欣欣,那她今天一上午的打就白挨了。
她打死也不能告诉儿子,她被林栖打了,这个房子可以说是用自己的脸换回来的,如果儿子知道还不知道会怎样鄙视自己。
袁霜华看着陈水娟恳求的脸,心软下来。陈水娟说的也不无道理,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木欣欣主动这样做的,那个傻女人什么干不出来。
袁霜华终于坐回了病床上。
陈水娟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去找护士给他重新把液输上。
忙乎完了儿子,陈水娟才觉得自己已经累瘫了,她刚才紧张的后背都湿透了,在上午面对林栖的恐吓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紧张。
陈水娟坐在椅子上看着睡去的袁霜华,渐渐的眼睛里泛起泪花,她多么希望儿子能够理解她,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