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最终是被木欣欣瞪走的。
林栖一路上都哼着小曲,到了办公室给木欣欣发了条信息:“刚刚又发烧了。”
木欣欣看的哭笑不得,没理他。
送了袁浩去幼儿园后,木欣欣去了品质生活馆。
她要为家里买些精致的实用东西。
林栖的生活态度点醒了她。
有仪式感的生活不需要花费多少金钱,而是有一颗感恩热爱生活的心。
以前木欣欣有很多小女人心,喜欢把淡淡的小花放进花瓶里,让它们清淡的芬芳溢满房间,润进心田。
可是袁霜华不喜欢,每每她买了花,他都说那玩意又不能吃,简直是浪费。
最初时,木欣欣还会反驳他,花是用来美丽心情的,又不是五年饥荒,食不果腹,为什么不能点缀生活?
“那些都是多余,会让你越来越复杂。生活有必需品就足够了,我们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何况我们还要买房子。”
不管木欣欣怎么反驳,收到的都是这样的话。
慢慢的,木欣欣就真的什么也不买,直至离婚,他们家里都十分简洁干净,所谓的生活越过东西越多完全是不存在的。
当下流行的各种断舍离对于木欣欣来说更是扯淡。
时间久了,木欣欣也爱上了这种极简的生活,生活一点负担都没有,收拾起来也十分快速,家里始终是整洁美好的。
可是,时间长了,终会觉得有些空落落。
离婚后,袁霜华他们的东西都搬走了,家里更是空荡。
很快,木欣欣买了几束修剪精致的花抱着走在街上,引来路人羡慕的眼神。
木欣欣感受着,心情都变得好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林栖没有再“发烧”,袁霜华也没有再跟她联系过,木欣欣休息的饱饱的,家里也增添了很多小情调。
反倒是刘能给她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是问她仓库租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次是问她最近怎么没去三角地。
木欣欣告诉他以后一切自己决定,实在有需要时可以找忧风。
刘能犹豫着答应,又跟她道歉,说他刚刚才从忧风那里知道了她的名字。
木欣欣则说他,做生意不要这么脸皮薄,不然真赚不出利润。
刘能痛快地应着,又问如果有想法能不能给她打电话商量。
木欣欣同意了,她从电话里觉出三角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问了,刘能说没有,她觉得自己又敏感了。
其实木欣欣感受错了,不是三角地出事了,而是木欣欣不再去三角地,刘能他们感觉又被冷落了,三角地的人都消沉起来。
木欣欣哪里能想到她有这样大的作用。三角地已经进入了正常运行的轨道,以后只要按部就班,那个地理位置也会为他们带来不错的生活。
孰不知,对于三角地来说,木欣欣是他们的阳光,因为在他们看来,她是毫无私利的陌生人,是全心全意想着他们好的。
这种关注和帮助看起来微小,它的力量却是巨大的。
这让三角地那群心已经死寂的人群尝到了久违的温暖。
他们珍惜,他们生怕一个恍惚温暖就再也不见。
刘能这个中年汉子肯定不会和木欣欣也说这些。
他肯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三角地就已经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得到了还可以来找木欣欣商量的肯定答复,刘能的内心又升腾起阳光。
如果木欣欣知道这些,不知道是不是会哭笑不得。
眼下的木欣欣就算能想到,也没有心思想,她刚接到幼儿园的电话,袁浩从滑梯上摔下来,嘴唇被磕破了。
幼儿园校医已经带他去了医院,木欣欣心急如焚地赶去医院的时候,听到袁浩撕心累肺的哭声。
扑进妈妈的怀抱,哭的声音更大了。
医生过来解释,说孩子的嘴唇需要缝合,要么给孩子打镇定,要么大人按着,很快能缝好。
镇定可以用,但是袁浩太小,木欣欣还是担心会影响他,最终狠心使劲按着,医生在嘴角打了麻药,很快缝合好。
袁浩嘴唇不疼了,等他睡着安静下来,木欣欣才问清楚原委。
幼儿园说前面的小朋友滑下来,袁浩最后一个,下来的时候跳了一下,从滑梯下来时身体斜出来磕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柱子是塑料的,一般撞上不会有事,可是袁浩的冲力太快了,撞击瞎一下就出血了。
万幸的是牙没事,幼儿园方态度特别好,木欣欣也不好去埋怨他们。
她心疼地看着睡着了还皱成一团的小脸,轻轻地给他擦掉眼角的泪。
林栖来时,看到一群人围在袁浩床边,那个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小家伙现在却躺在病床上,他心里一股气冲上来,冲进病房就问:
“谁是幼儿园园长?”
一个看上去眉目精明的中年女人回过脸开问:“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你不用问我是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回出现这种事?”林老爷子指着床上的孩子,冷声说。
园长知道这可能去家属,姿态很低:“对不起,我们的疏忽,请您不要生气。我们园建园二十年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次纯属意外,我回去就把整个设施全部整改,经过检验再投入使用。”
“什么?意外?二十年都没有意外,为什么要我们的孩子遇到?你们都没有预防措施,还不承认。什么样的滑梯能让孩子摔成这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一个回去整改就完了?我看你们真是需要好好整改!”林栖被气坏了。
虽然和袁浩接触了没几次,可是那个鬼灵精怪的小东西已经入了他的心,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她有一丁点伤心。
袁浩伤了,她必定伤心欲绝,这才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园长一时不知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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