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以礼策命,都不到。
现在受司徒杨赐征召,当时暗暗察访官僚中的贪污之人,准备予以贬谪罢免,孔融检举的多为宦官的亲族。
尚书害怕得罪宦官,于是召孔融等司徒属官诘问斥责,孔融陈述宦官子弟的罪恶,毫不隐讳。
祖先的祭奠,他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回到家乡,心情压抑至极。
当初州郡老是征调,孔融压根儿都不想理,孔家之人,要做官就做大官。
再说这些人都是宦官的亲信,可以说是杀死三哥孔褒的仇人,怎能为他们效力?
时来运转,终于为弘农杨家所出司徒杨赐赏识,在司徒府做官,起点比州郡高了许多。
然而,那些宦官们依然获得逍遥自在,就连当朝太尉,都礼让三分。
别看孔家名声在外,世家大族却极少与他们结亲,因为姻亲关系意味着利益。
名声能当饭吃吗?其父孔宙不过是一个泰山郡尉,自然不会得到大世家的亲睐。
好在泰山本地羊家也不错,羊续现在是一郡太守,女儿也顺利和羊衜结亲。
看到朝廷那些官宦表面上尊敬内心里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孔融心里甭提有多难受。
女婿羊衜,还没和女儿圆房,竟然和蔡邕的女儿赵云未过门的妻子蔡琰眉来眼去。
尼玛,我孔家不管怎么样都是有名望的,羊衜不懂事,你羊续也不管一管?要不是看到他那当太守的份上,这亲不结也罢。
目前的名声已到了顶点,要想做官且做大官,还需要举世瞩目的事情,羊续的作用就不十分明显了。
在祖先面前心事重重地祭拜过,孔融步履沉重地走出孔庙。
“老爷!”一个下人跑得气喘吁吁,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自家管家孔标,也是大汗淋漓。
“在祖先面前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孔融勃然大怒:“你们两人自己回去领罚!”
“老爷,望乞恕罪,事出有因。”孔标大惊,连滚带爬到了主子跟前,不住叩头。
孔家的家法之严,一般人难以想象,一点小事打死人很正常。管家又如何?不过是有身份的下人。
同为孔子后裔,孔标家里早已落魄,可不想由此身死。
当下,他也不敢隐瞒,轻声把事情说了出来。
孔融的宅院,比起世家大族要小不少,也还是占地十多亩。
他的马车直接冲到书房前才停下,没等车子停稳,孔融就急匆匆下了车直奔书房。
“你就是甄家管家?”哪怕心里狂喜已极,表面上孔融看上去很淡定。
“小人正是!”甄管家赶紧叩头拜见。
“甄家本为赵家姻亲,缘何找到我孔家?”
“先生自雒阳归来,当知袁家和赵家结亲,我家姑娘仅为平妻。孔家时代书香门第,家主窃以为先生当不惧袁家。”
“你等能把事情压下多久?”
“十天半个月。原本天下文事,俱出孔家。”
“足矣!”孔融挥挥手让他出去。
他心里燃起熊熊之火,自此以后,世人在孔家的功勋薄上又会加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