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报复。
他嘀咕了一句,“你也忒小气。”
“殿下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叶慈还掏了掏耳朵。
刘珩直接冲她耳朵吼一句,“小气!”
叶慈哈哈一笑,“我就是小气。我不仅今天辣椒开会,明天也要辣椒开会,后天也要”
“本殿下饿死算了。”刘珩说完哼了一声。
叶慈见他这副模样,乐不可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不远处,张五郎看着这一幕,心情很是复杂。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早就听说三殿下和叶慈相处融洽,关系亲密。亲眼见到依旧受了刺激。担心更胜从前,也更加坚定要让三殿下和叶慈尽快撇清关系的想法。
他悄声问邓少通,“平日里,叶慈和殿下相处,都是这般没大没小,不顾尊卑上下吗?”
邓少通可算是找到告状的机会,“好让张公子知道,自殿下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叶慈就尊卑不分,分明没将殿下放在眼里。而且她野性难训,多次提醒依旧不听劝,一直我行我素,没规没矩,也就是殿下能够容忍她。”
“殿下笑容多了,比起在京城的时候身体情况也是一日好过一日。”徐久治插话道。
张五郎闻言,眉头紧蹙,越发担心。
叶慈能让三殿下身体好起来,这是好事。但,叶慈和三殿下的相处,两个人之间那般亲密,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下去,鬼神之说更是有鼻子有眼。
邓少通扫了眼徐久治,早看对方不顺眼。
他说道:“咱家没有否认叶姑娘的功劳,殿下身体好转也是事实。但是,她多次放肆举动,坏了殿下的心性,也是事实。张公子,一直以来咱家都很担心。”
“担心什么?”
“咱家担心叶慈对殿下影响一日比一日严重,担心殿下受了她的蛊惑,更担心因她坏了殿下的前程。”
张五郎缓缓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也是皇后娘娘派他过来的主要原因。
别看皇后娘娘嘴上什么都没说,其实随着京城谣言四起,皇后娘娘心里头也是忧心忡忡。
徐久治有心提醒,“殿下的前程,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言下之意,叶慈就算有影响,影响力也是有限。面对一个小姑娘如临大敌,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徐大人此言差矣。陛下的一念之间,谁能保证没有叶慈的影响,谁能保证没有谣言的影响?万一,有人在陛下耳边进谗言,改变了陛下的心意,如何是好?”
“不是万一,而是肯定有人在陛下耳边进谗言。”
邓少通和张五郎一唱一和,徐久治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谁能保证陛下不会受谣言影响?没人能保证!既是无力,也是没胆。
事关身家性命,岂敢轻易作保。
又不是三岁小孩,保证如何如何
邓少通再次忧心忡忡,“可是殿下态度坚决,而且对于回京一事并不着急。以咱家对殿下的了解,就算回了京城,他也会安排人照顾好叶慈的生活,甚至有可能替叶慈出头,帮她问平武侯府讨回公道。
想要彻底斩断殿下同叶慈之间的牵连,此事实属不易。张公子,你可有什么法子?来之前,皇后娘娘有什么交代,你不妨一并说了。”
张五郎轻声一笑,特意压低了嗓音,“彻底斩断的办法,你知我知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人不在世上,何来牵连?可是,殿下绝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如果私下里我们胆敢对叶慈不利,殿下翻脸事小,就怕秋后算账让我们当中某人或者所有人给叶慈陪葬。我求富贵,张家也是求富贵,我肯定不能做让殿下含恨在心的事情。
当皇帝的都是孤家寡人,杀子女,杀女人,杀妻族,杀母族,杀自己族亲,从古至今比比皆是。张家可不想成为刀下亡魂,成为被屠戮的母族。徐大人,之前殿下是怎么说的,你再说给邓公公听一听。”
徐久治轻咳一声,悄声说道:“殿下说他都要。既要那个位置,也要情义。他不愿意做孤家寡人。”
“话是这么说,真到了那个位置上,可就由不得他了。”张五郎轻笑一声。
邓少通则说道:“至少目前,殿下是真心要做一个有情有义,恩怨分明的人。”
这就难办了。
张五郎努努嘴,“没到绝路慌什么。不是还有她吗?”
他的目光看向叶慈。
三殿下的路被堵死了,叶慈就是他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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