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左思右想,觉得就算要投靠其他诸侯,也得手里有筹码,才能得到好处。
而华阴的三千兵马,就是自己手里最后的筹码。
如何用好这些筹码,还得细细思量才是。
张济犹豫了一阵,才道:“可否容吾考虑一二?”
高顺道:“将军请便!”
张济也不多说,当即转身奔下城楼,回府去了。
不过为防高顺趁机攻城,大军却没有撤下城墙,依旧在戒备。
高顺并没有趁机攻城,而是下令大军就地列阵,准备迎击有可能杀来的徐晃大军。
河东军大营,徐晃站大辕门上,还在等候消息。
不多时,一骑快马出现在视野内,快马加鞭奔了过来。
“报——”
还隔着老远,斥侯骑兵就扯开嗓门大叫起来,“将军,不好了,张济的八千大军出城袭击高顺大营,结果被高顺杀的大败,败逃弘农去了。”
“什么?”
徐晃大吃一惊,勃然色变道:“高顺大军皆在攻我军大营,又何处来的兵马?”
斥侯骑兵这时才奔到近前,连忙勒住战马急喘了两口道:“将军有所不知,高顺在大营里还留了八千兵马,张济的八千大军就是被高顺的八千兵马正面击破的,而且……”
徐晃再也按耐不住心头怒火,断喝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
斥侯兵骇了一跳,忙道:“而且高顺麾下还有两千骑兵,张济的八千大军溃败撤退时被两千骑兵尾随追杀,几乎全军覆没,连华阴城都没有进。就四散逃命去了。”
徐晃顿时眼神一凝,久久无语,真想骂声娘。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自己在这里挡着高顺的炮火,张济那厮躲在华阴城里不动弹。难得出来一次,兵力相等的情况下,竟然还被高顺留守大营的兵马正面击破,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军,现在怎么办?”
有部将连忙问道,想说什么,嘴皮子动了半天,却没有说出来。
徐晃问那斥侯兵。“今高顺大军何在?”
斥侯兵答道:“八千大军围住了华阴,攻打我军大营的万多兵马已撤回大营。”
有小校疑惑道:“高顺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徐晃沉声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百姓乔装的!”
“原来如此!”
众将这才恍然,不由觉得面目无光。
徐晃略一思忖,便道:“传令各部据营坚守,不得轻举妄动!”
“遵命!”
早有传令兵奔走,迅速传下军令。
夏阳以北十里处,一座简易的码头前,张辽望着河水两岸陡峭的山壁,又看了看水流踹急汹涌而下的河水,直皱眉头。河水这么急,大军怎么能过去。
而且对面全都是陡峭的山壁,竟然连个渡口都没有。
张辽都忍不住有些怀疑。军师的情报究竟是否有误,这地方大军怎能通行。
不过主公军令已下,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
这里是龙门山中部,脚下的码头甚至算不上是码头,只是山坳之间的一个霍口,河滩上用石头铺成了一条小道,大概有两丈多长,有百姓活动的痕迹。
“这里真能过去?”
张辽看了看对岸陡峭的山壁,忍不住扭头问身边的一个老汉。
老汉是附近的山民。被找来做向导,和其他乱世的百姓一样。对军队的畏惧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对凶名赫赫的罗征的军队就更是畏之如虎。
擦了擦冷汗。才颤巍巍地答道:“将军有所不知,这里从来没有官府的人过来,只有附近的山民饮牲口才会过来,或者到对面的山里去挖野菜,才会过河。”
“怎么过去?”
张辽沉声问道。
老汉指着河水上游道:“从这里逆水而上,大约一里也有这样的一条渡口,这里的山民都是用羊皮筏子逆河水划上去,木筏子也行,不过带不了几个人。”
张辽问道:“附近的山民有多少羊皮筏子和木筏,能载战马过河吗?”
老汉想了想,道:“差不多有三十几个木筏和羊皮筏子,羊皮筏子太小,一次最多能载四个人,木筏大点的能载三匹战马,小的就只能载一匹战马了。”
张辽更是蹙眉道:“把五千骑兵全部送过河,需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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