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进去!”
罗征炸雷般的大喝在战场上响起,传出老远。
早就侯在城门下的两千精锐枪兵立刻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在统兵校尉的带领下滚滚冲过吊桥,杀进了城中,和堵在城门洞后面的郭汜军短兵相接。
“城门被攻破了!”
城头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不安在恄蔓延。
血战了整整一天,两军将士们早就饥肠辘辘,杀的腿脚都软了,不过是在凭借惊人的意志在苦苦支撑,就看谁先支撑不住,胜利的天平就会倒向另一方。
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不利的消息,都会对意志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而城门的失守,对郭汜军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原本死战不退的士兵们听到城门失守,浑身的力量仿佛在瞬间被抽空了,此消彼长下被攻城的罗征军杀的节节败退,外墙很快就失守,更多的罗征军卒杀上了城头。
“将军,守不住了哇!”
内墙上,有小校浑身是血的冲到郭汜身前,哭倒在地。
郭汜脸色铁青,眼里似是要喷出火来。
耻辱,这简直就是耻辱。
将近两万大军,连三天都守不住,长安就要丢了。
郭汜自统兵打仗以来,还从来没有打过如此祸囊的仗。
血战了整整一天,居然愣是被赶下了城墙,连城门也失守了。
那支最先攻城的步卒还真是顽强的令人吃惊,如果不是那自己没当回事。让那支步卒杀上城头稳住了阵脚,罗征的大军又怎么可能会在城墙上站稳脚跟。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罗征大军已经欠进了城中,再想将其赶出长安城可就难了。
郭汜虽然也饿了一天。然而此时此刻却感觉不到半点饥饿,有的只是愤怒和不甘,通红的眸子里有火焰在熊熊燃烧,模样狰狞的仿佛要吃人。
“啊,气煞某也!”
足足过了半天,郭汜才大吼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不过胸口淤积的气到是顺了许多,不在憋闷的人喘不过气来了。
“将军,实在守不住了!”
有部将浑身是血的冲到近前。挥舞着走臂大吼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
郭汜惨然道:“今失长安,又能到哪里去?”
部将急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哇!我们可以去弘农,将军和张济将军怎么说也是西凉旧部,我们还有不少兵马,只要借得一座城池,便可东山再起!”
郭汜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不决。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纷纷苦劝。
郭汜见此情景,只得喟然长叹一声,“好吧。走!”
主将一走,其余士兵哪里还会拼命,顷刻间兵败如山倒。
在墙头上奋力厮杀的高顺、张辽、阎行等将立刻一鼓作力杀进内墙。并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城门,一边命大军追杀溃军。高顺、张辽、阎行三将则各领一军,直扑另外三门。
长安东门。一万骑兵静静的肃立在夜幕中。
许褚急的抓耳挠腮道:“主公,我们也杀进去吧!”
“不急!”
罗征摆了摆手,目光却望向了远处。
许褚使劲扯了扯头发,看了看罗征,嘴皮子动了半天,终究没敢再问,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老神在在的贾诩,问道:“军师,还等在这城外干啥?”
贾诩道:“许褚将军稍安勿躁,郭汜大军已溃,攻破长安已是定局,现在城中已经乱成一团,人马多了反而施展不开。况且城中巷道不利骑兵突袭,留在城外可守株待兔,若是郭汜等人率军突围,主公正可率一万骑兵将之截住。”
许褚这才恍然大悟道:“末将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骑斥侯探马从远处的夜幕下飞驰而来。
“报——”
斥骑兵冲到近前,大声道:“主公,有兵马从东门突围!”
“嗯,终于要跑了吗?”
罗征顿时精神一振,缓缓举起了右臂,轻轻踢了踢马腹。
汗血宝马甩了甩大脑袋,立刻迈开步子前行。
身后的一万骑兵也催马跟上,在夜色中悄然前行。
不多时,就见长安东门洞开,一支骑兵冲将出来,足有数千人。
“杀!”
罗征大喝一声,前阵的五千骑兵立刻发一阵喊,冲杀了过去。
长安东门,数千支火把照的通明。
郭汜刚刚冲出城门,就听到远方的夜幕下响起一把炸雷般的大喝。
刚刚吃了一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有小校冲了过来。
“将军,不好了!”
小校脸色惊慌道:“有一支骑兵杀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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