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水北岸,两千余并州步卒被彻底击溃,除了战死和渡河逃跑的,近千人被俘,只有张辽不肯放弃,还在与许褚和阎行奋力搏杀。
当!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中,张辽的铁枪被许褚的大刀狠狠荡开。
砰!
阎行的铁枪随即横扫而至,将张辽扫下了马背。
张辽摔了几个跟头,刚想翻身跃起,几名如狼似虎的铁卫已经扑了上去,合力将其掀翻在地,飞快地将绳子绕了几圈,立刻就将张辽绑了个结实。
“主公,张辽已经擒下!”
几名铁卫将张辽押到罗征马前,就要将张辽摁倒在地。
张辽发髻散乱,脸色狰狞,虽然腰被几名铁卫的弯了下去,却死也不肯屈膝,死死地盯着胯骑在马背上的罗征,厉声道:“死则死矣,何必辱人!”
“退下!”
罗征挥了挥手,几名铁卫立刻松开张辽退到一边。
“给张辽将军松绑!”
罗征摆了摆头,又吩咐了一声。
许褚立刻奔上前,亲手为张辽解开了绑缚。
“哼!”
张辽脸色稍雯,不知罗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静待下文。
(
罗征下了马背,解下披风上前亲手给张辽披上,笑呵呵地道:“将军忠肚义胆,为主尽忠不惜性命,拼死断后,本将军只有敬意,岂会相贱。”
“这……”
张辽脸色一变,有些不知所措。
罗征又道:“吾甚爱将军之才,不知效军可否与吾共扶社稷。振兴汉室?”
张辽顿时目露复杂之色,久久不语。
建功沙场。从来都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梦想。
张辽还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自带兵入朝以来,先在军中被西凉军排挤,后在吕布帐下也因资历尚浅,一直不得重用。
如今罗征屈遵纤贵,不惜放下身段招降,怎不令他心生感慨。
张辽汗颜道:“败军之将,如何敢当将军厚谊!”
罗征朗声道:“战场失利,非一人之罪,张辽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张辽默然半晌。始长叹一声,道:“某愿为将军效力,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若将军允准,辽愿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
罗征欣然道:“将军请说!”
张辽道:“奉先将与某有恩,某愿前往送别,请将军允准!”
罗征眼神刹时一凝,死死的盯着张辽。半晌不语。
张辽目光坦诚,直视罗征,一点都不心虚。
“好胆!”
许褚这恶汉勃然大怒道:“主公万万不可,这厮分明便是想脱身。简直岂有此理!”
阎行、王方众将也纷纷劝阻,根本就不相信张辽一旦离开,还会回来。
唯有贾诩默然不语。上下打量张辽。
成英想要说什么,可是看了看贾诩。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这老狐狸深谙为臣之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可是拿捏的炉火纯青,成英在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见这丝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就打消了劝阻的想法。
罗征摆了摆手,让许褚、阎行等将稍安勿躁,凝视张辽半晌,也没有从张辽眼神里面看到半分心虚,有的只是坦然,略一思忖,便道:“好,本将军便准你所请!”
“主公……”
许褚、阎行等将大惊,就要上前劝阻。
“退下!”
罗征断喝一声,众将不敢再劝,连忙退到一边。
虽然不敢再劝,许褚这厮却是恶狠狠的瞪着张辽,面色十分不善。
“把本将军的汗血宝马牵过来!”
罗征挥后吩咐一声,当即就有亲兵将汗血宝马牵了过来。
罗征接过缰绳,亲兵递到张辽手中,道:“吕布已经去远,普通的战马一时半刻恐追之不及,文远且乘骑本将军坐骑前往追赶,谅还来得及!”
张辽目露感怀,略一犹豫,便接过缰绳,拱手别过,牵着汗血宝马就走。
等趟过泾水,立刻上马背,旋风般的去远了。
“嘿,气煞某也!”
许褚恨恨的挥舞了下手臂,一脸不爽。
罗征蹙眉瞪了这恶汉一脸,面露不悦,斥道:“说了多少次了,叫你改改性,不想还是这么鲁莽,如何能担大任。去,回头罚你抄写论语十遍,以修身养性!”
“这……”
许褚大惊失色,忙道:“主公饶命,末将知错便是!”
阎行、王方等将则使劲憋着笑,让许褚这恶汉抄书,简直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罗征这才莞尔,再不理许褚这厮,不过随即眉头就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向下马迎上来的贾诩问道:“文和以为,张辽此去可会再归吕布?”
贾诩拈须沉吟了下,道:“依在下看,张辽此人亦颇知忠义,只是在吕布帐下却一直未得重用。今将军屈尊招纳,情隆而谊厚,张辽已有了归降之心。前往送别吕布想是欲圆旧主之谊,当不致有差。若不出意外,最多日落之前必然赶回!”
罗征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微笑道:“这便好,这便好哇!若是张辽一去不回,本将军的损失可就大了,非但错误良将,而且连汗血宝马也没了,哈哈!”
贾诩和成英也笑,唯有一干武将面露忧色,显然都不相信张辽。
“走吧,先去临泾!”
罗征把手一挥,翻身上了亲兵牵来的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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