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的阿姨为之动容,好心的建议,“孩子的爸爸呢?也许两个人一起,作用会更大一些。”
温瞳的眼睛忽然就黯淡了下去,但是嘴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
“丁丁,舅舅说,他在报摊上收留了一只小狗,那个小狗很乖很懂事,平时它会帮着舅舅看摊子,晚上就睡在舅舅的小报亭里,舅舅说,让丁丁给小狗取个名字,你说,叫它什么好呢?”
“外公外婆和小乐舅舅都想丁丁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他们好呢?小乐舅舅说,丁丁的悟性好好,他还要教你新的游戏。。想不想学?”
“丁丁,不可以贪睡哦,快点醒来陪妈妈,好不好?宝贝,快点醒来。”
温瞳抱着孩子的手,话说了多少,眼泪就流了多少。
单薄的被子被她的泪水染了大片,好像被水浸过一样。
北臣骁站在门外,有些失神的望着病床上的一大一小。
有些事情已经很明显的摆在眼前了。
毋庸置疑的,那个像是要死掉的小家伙是他的儿子。
那眉,那眼,那股韧劲儿。
那种从第一次见面就会被他俘虏的熟悉感。
父子血脉,无形的羁绊,神奇的血缘关系,注定的缘分。
他是他儿子,是他的种,谁也逃不掉。
他忽然想起六年前的雨,她站在他的面前,将那张素描纸撕成数片扔到他的脸上。
她的眼睛被雨水淋湿了,泪珠在眼睫上翻滚。
她的眼中有着千言万语,可是最后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恨。
也许那一天,她真正要对他说的是,她有了他的孩子。
可他还是无情的将她推开了,直接推出了他的生命,任她像棵杂草一样的四处苟生。
他的拳头在身边握紧了,上面爆出一条条青筋来。
最后一拳砸在门框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温瞳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正碰上他那深鹜的目光,犹如夜色下掀起了巨浪的深海。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温瞳并没有去探究这个男人此时复杂的情感,而是继续垂下头,念念叨叨的跟儿子说话。
这时候的她,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是天没塌下来,一群人哄得一声拥了进来。
二话不说,熟练的将病床上的丁丁往他们的担架上转移。
温瞳站在一边,斗鸡一样的张开了翅膀。
这些是什么人,他们要抢走她的儿子,他们要带他去哪里?
她要冲上去,一双大手紧紧的固住了她的手臂,她挣扎了几下,被他更用力的圈进了怀中。
男人暗沉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此时此刻,竟然有镇静剂的效果。
“温瞳,想让丁丁早点醒来,就听我的。”
她僵硬的身子突然就软了,这句早点醒来,比什么都要来得有效。
看着这些人动作娴熟的将丁丁推了出去,温瞳也紧紧追在后面。
外面停着一辆救护车,丁丁被小心的推入车内,身旁,坐了四五个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
有些面容已经苍老,头发都是花白。
不用猜就知道是些老学究,老大夫。
北臣骁在最短的时间内动用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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