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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行驶了约一盏茶功夫蓦地度放缓拐入一条黑咕隆咚的胡同这次前进了仅仅十数丈伴随着轧轧轧的铁门开启声迅驶入一座巨大府邸。
它占地颇为广阔哪怕我用“天眼”粗略扫描一遍也被那种恢弘雄伟的建筑群弄得头晕脑涨。车队沿着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宽阔道路笔直前行着不过原本五辆马车如今只剩下两辆厢车另三辆满载尸体的货车不知不觉被开到它处了。
大道两旁是黑漆漆的大片原始森林一株株高逾数十丈的参天古树形成一道道天然防御墙。暴风雪在庄园里倏地变得温柔许多再非飞扬跋扈卷天席地态势。
两辆驷马厢车仍在城防军巡逻小队掩护下迅向目的地前进着。
沿途偶尔传来一声低沉短促而颇具威严的询问:“口令!”回答总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配合着细致入微的小动作好像还得出示身份证明腰牌确实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到极点。如果不知虚实硬闯绝对无异于龙潭虎穴连根骨头也剩不下。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道铁门眼前又是一副景象。亭台楼阁、花桥水榭不一而足每座楼阁都是明显模仿皇城大内建筑成三重檐、四重檐。那是权力、地位、身份象征若背景里没有足够斤两的武勋爵位擅自挪用乃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我乘坐的马车在一座三重屋檐的华美楼阁前停靠车门被轻手轻脚开启。城防军巡逻队消逝无踪换成了数十名垂肃立的青衣小帽家丁。
一名管事模样的汉子恭恭敬敬道“小的姓霍是府里的专职迎宾管事各位贵宾如有要求尽可吩咐小的去做一定包您满意。现在请随小的进‘天悲阁’看看住宿之地。”
他一边介绍着一边头前领路步入楼阁由始至终只对着我一人说话似乎认定了我是这群人的领袖眼光不可谓不毒辣。
身后那些家丁们用担架抬着伤员们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统统进了旁边另一座阁楼。只有德布灵一人来不及和我们说一句话就被塞入一顶特制豪华软轿奔向庭院深处拐个弯儿就不见了。
跟随我身后的是安德鲁、塞尔肖、还有三名车夫、七名商旅他们象乡巴佬第一次进程两眼都不够用了手足无措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那副不知道怎么好的模样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
幸亏霍管事城府颇深好像早就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材料倒也装作若无其事。
带众人走上二层楼霍管事毕恭毕敬地问道:“各位要先进餐吗?厨房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大爷可以随意点菜不论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大师傅都可做到非常地道的。当然如果您没有特别要求的话还有制式餐饮可供选择。”
众人面面相觑一副茫然不知所措呆样。显然是被霍管事的言语吓唬住了包括塞尔肖在内谁都没见识过这么大场面不禁瞠目结舌不知所谓。霍管事眼神里掠过一丝轻蔑表情看来他对我们这群土包子的身份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我暗暗冷笑脸容古井不波地道:“霍管事不用记住每个人口味那么麻烦就送来……嗯是十三份制式餐饮就可以了。另外米饭多盛两锅饮料要一些度数高点儿的烈酒天气太糟糕了喝酒御御寒气。”
霍管事略微惊讶地瞅瞅我遂低眉低眼道:“是小的知道了。一会儿有人送来换洗衣物另外三楼每间房都预备着热水可供沐浴。如果各位还有其他吩咐请拉一下那道黑色绳索立刻会有人来服侍。最后至关重要一点提醒各位因为院子里设置多重警戒随意乱跑很可能会被侍卫误伤所以夜间最好不要外出。”
我环顾众人一圈沉声道:“大伙儿都是懂规矩的人而且现在想必都已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的霍管事敬请放心好了。”
霍管事淡淡陪笑道:“岂敢岂敢小的这就告退了祝各位贵安!”说着一步三摇晃下楼去。
待他走后不久塞尔肖第一个作道:“他***这个势利小人不过是一名仆役头子却狐假虎威不可一世根本不拿正眼瞅人当足我们是乡巴佬土包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德鲁老成持重地安慰道:“老塞你就忍忍吧!没看见如今我们是站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吗?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更何况若我没猜错这座府邸很可能就是‘白虎’帕赫萨大人的私人官邸。嘿嘿凭借堂堂伯爵名衔平时我们巴结他还来不及现在被奉为贵宾也该满足了是不是?”
塞尔肖嘟嘟囔囔地嘀咕了两句就不再说话了毕竟隔墙有耳传到人家耳朵里将你碎尸万段都是轻而易举的他还没傻到拿鸡蛋碰石头。
吃过丰盛晚餐再回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纤尘不染的月白色棉制内衣直接熄灭***钻到热乎乎被窝里假寐起来。
隔壁传来一阵阵嘹亮的呼噜声大伙儿本就疲惫不堪今夜又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所以个个顺利晋入梦乡。唯有我闭上眼睛却怎都睡不着思绪飞快跳动着自动过滤着近几天来生的每一件事情仔仔细细寻找着任何一丝破绽。
“他***熊我是否有点太过神经质了‘白虎’帕赫萨与‘狮王’南宫野望齐名都是恺撒帝国响当当的狠角色有他在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呢?最多鉴于我战绩特殊好好‘考察’一番不过除非是‘天尊’燕憔悴亲临否则谁都休想揭穿我的真面目。不即使燕憔悴那老妖婆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惹毛了我就让她和轩辕天之痕一个下场。”
想到这儿我幽幽凉凉一笑思绪转移到回转南疆的路线上。
透过一缕精神能我窥探到睡在隔壁的安德鲁正在勤奋练功。他断绝口鼻呼吸晋入先天至境完全凭借脑域无限大无限小正负无穷的小宇宙自动调节着内外阴阳均衡。除了相隔很久很久才传来的一声微弱心跳安德鲁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僵尸。
我哑然失笑道:“嘿嘿想不到这小子功力突飞猛进已经晋入道宗先天秘境第五重天了。恐怕过两天又要来烦我教授武功。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谁能想到肥胖如猪的安德鲁竟会是道宗出类拔萃的一流高手呢?”
我正感慨万千蓦地听闻“天悲阁”外传来一阵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惨叫和兵刃撞击声。由于距离太遥远又夹杂着暴风狂啸我也听不太真切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有人闯入官邸并且正生着一轮残酷可怕激战。
枕畔静静躺着“碧血银枪”当我用右手握住枪柄的时候蓦地哑然失笑自嘲起那份神经过敏。此地是“白虎”帕赫萨的老巢堂堂“海阔天空”黄金龙骑士团团长的私人官邸不是普通百姓民宅如果刺客或者盗匪能够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话他哪能积攒下威震恺撒的赫赫威名早该被变成一只孤魂野鬼了。
果然窗外传来的打斗和惨叫渐渐平息归于死寂只剩下暴风雪无休无止地咆哮不已。
“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恐怕院子里连一滴血迹都不会剩下吧?”
我幽幽叹息一声可命运偏偏要和我作对似的紧闭的窗户突然出清脆低沉的爆裂门闩在刹那间碎成一团尘雾同时两扇窗门骤然开阖鬼魅般闯入一条人影。
对方根本未曾犹豫脚尖一撑地身躯和地面斜斜支成一道小小锐角迅猛无俦地贴地飞掠近床头右掌金光暴涨恶狠狠斩向我的脖子。黑暗中敌人的准头不可思议地精确且这一刀太快太狠太猛没留任何余地就像一只被逼迫得走投无路的猛兽递出利爪。
我静静凝视着惨金色刀锋蓦然感到这种刀势、这种打法都充斥着一种熟稔无比的感觉它们都非常象某一个人专属风格那是别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的。
“住手!”我一边低低断喝同时闪电般刺出一枪。
我仰天卧倒在床上枪锋就贴着黑黝黝地面无声无息地刺出去枪尖微微挑起笔直瞄准了对方疾扑而来的咽喉。或许我出枪慢了一拍但是“碧血银枪”长逾丈二他的刀身加上臂展也不过六尺如维持原势不变在刀锋及体前对方铁定会被先穿刺成一条痛苦挣扎的烤鱼。
可惜我预料到的只是正常人的反应却忽略了眼前这名对手神智正陷于疯狂与崩溃的边缘。
“嗤!”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我在千钧一之际险险将枪尖再度右移上挑半寸避开咽喉要害不过仍毒辣无比地擦过对方左肩。黑暗中我清清楚楚“看”见一道血箭标射出来划出一条优美曲线喷射到椅背上撞击出点点诡丽血花同时还有数声清脆悦耳的骨骼断裂粉碎。
他没有躲避结果用肩膀硬生生承受了所有攻击力只为保证劈出那一刀奏效。哪怕仅仅是被枪锋擦到也休想再保持躯体的完整性这是除了菜鸟外每一名级高手都清清楚楚的游戏规则想不到对方竟会明知故犯。
我傻乎乎地瞅着刀锋划破空气屏障带着越来越凌厉、越来越恐怖的尖啸越来越欺近我柔软脆弱的脖子。尖啸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一瞬间越了人类耳膜能够承受的极限我感觉浑身上下每根神经都兴奋无比地颤抖不已。
眼看着我就要被惨金色刀锋一分为二对手清澈明亮的眸子里也露出血腥疯狂的表情时刀身蓦然剧烈扭曲既定轨迹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改变了。
“嘶!”惨金色刀锋贴着我右耳半寸迅雷不及掩耳地切开被褥、切开床板、切开地板一路畅通无阻地切了下去直至整柄刀尽数没入地下只剩下一只古拙浑厚的刀柄还有握在刀柄上那只白皙娇嫩的柔夷。
“蓬!”她柔软如水、幽香怡人的娇躯也同时遏制不住强烈冲势直挺挺摔入我怀里。我右手犹握着枪柄不及松手搀扶来得及的左手也刚刚够搂住她充满弹力的腰肢结果我就一头深深埋入那耸然有致的挺拔酥胸里被恶狠狠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将她推开后爬起来我充满歉意地尴尬苦笑还想解释两句却现她早已昏迷不醒。香肩鲜血狂涌瞬间殷湿了那套价值不菲的名贵夜行衣情景吓人之极。
我手忙脚乱地替她止血一边暗叹倒霉。
“灵魂风暴”本是保留节目岂料她太过激动根本不躲不闪横冲直撞所以只好关键时刻拿出来献宝。所幸威力已减弱到万分之一程度除了影像一次精神集中外并没留下任何后遗症。糟糕的是那一枪造成的损害。
肩骨、锁骨、肋骨根根被震得寸寸皆裂枪锋携带的庞大暗黑真气更在攻击前的一刹那强制封闭了附近所有经脉穴道遏制了其防御自愈双重功能迫使伤势成倍加重。我甚至有理由相信若非临时手下留情她早就在接触我之前香消玉殒了。
黑暗中我轻轻摘下她蒙面头套爱怜地瞅着那张妩媚无比、足以颠倒众生的绝世脸容。昏迷中的云采菱别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神奇魅力。尤其是一向刚硬倔强的外壳被剥去后露出一副孩子般纯真无邪的气质让数日来一直身处血肉横飞中的我瞬间呼吸粗重**也蓬勃燃烧起来。
“***我上辈子欠了你好多钱吗?”
勉强压制住野兽般**我将窗户无声无息闭紧再将“碧血银枪”和“龙纹刀”还有一切残破物品、点滴血迹统统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将云采菱上身衣服统统剥个精光。
或许是碰到了伤患或许是室内温度太低当我瞥见一生中最诱惑最骄傲的美丽**时候她长长睫毛微微颤抖白嫩如玉、柔软如丝的酥胸轻轻哆嗦着显露出令人毕生难忘的惊艳一幕。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右手覆盖在那座骄傲耸挺的完美椒乳上的只觉得呼吸、心跳、脉搏都乱得一塌糊涂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要不是在关键时刻凭借一股果断卓绝的毅力用棉被覆盖住风光无限的酥胸我保不准会作出何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终于我送出了第一缕神圣高洁、纯净无暇的光明真气它畅快遨游在骨断筋折处一寸一寸将她们恢复原状。
软绵绵的床铺里她静默得象一尊女神我无限痴迷地瞅着她。
眼帘紧闭遮盖住了那对坚强得一塌糊涂的眼神这时的她显得那么娇弱无助那么无依无靠让人恨不得用一生去守护。
我用空闲的左手轻轻拂开一缕秀目瞪口呆地凝视着那张让人心疼的完美容颜浑然不知道时间的过去也不知道她微微颤抖着柔夷缓缓移向床榻边的“龙纹刀”。
光明真气被运转至极限我的右手散出一道灿烂辉煌的光芒眼看就要功德圆满重新塑造出一尊完美无暇的女神雕像一股欣喜涌上心头我的心神也因过度疲劳稍稍松懈了几分。
“嘶!”刀尖无声无息没入我的软肋颀长锋利的刀锋瞬间刺入一小半血咆哮着井喷而出迅浸透了我的内衣再一股一股喷射在她**裸酥胸上。那一滩滩诡异鲜红的血液冷冰冰嘲笑着我的愚蠢比那两点嫣红更加触目惊心。
“为……什……么?”我直挺挺地缓缓摔倒在地板上任凭血肆意地奔流脑海里却仅仅剩下这个疑问。
刚刚遇袭的时候我虽然猝不及防但是仍下意识地提起了运集所有残余功力的左手它距离云采菱的玉颊仅仅不足一寸可是我突然停住了手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安德鲁的狗窝里那双含情脉脉得简直可以说话的大眼睛。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着距离越来越遥远的她直到一声剧震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你知道你手里那柄‘碧血银枪’是谁的吗?你还记得那名戴着张笑容可掬烂银面具的白银骑士吗?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你为什么要杀掉燕丹?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么多热血彭湃的白银骑士?你知道它们为了祖国付出了多大非人代价吗?”
云采菱优美动听的嗓音在空旷死寂的卧室里铿锵回荡着一遍遍撞击着我灵魂深处最敏感的神经。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怯懦心灵更是脆弱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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