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维尔脸色更阴沉,低声说:“少爷,你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
萨迦耸耸肩,笑着说:“好吧,谁有匕首,帮我修理一下头发。”
贝维尔和科特看着萨迦的后脑勺,终于有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科特拔出一柄匕首,贝维尔接过匕首掂量一下:“少爷想怎么修理?”萨迦想了想,在两鬓和后脑比划一个上推的手势,笑着说:“锅盖头,就是两边和后面全部剃光,只在上面留平平的一层。”
“呃,这是什么发型?”贝维尔一愣。
“海军陆战队的标准制式发型……好吧,这话当我没说,直接给我剃吧。”
在萨迦的软硬兼施下,贝维尔只好给萨迦剃头。科特打着火把在旁边看着,眼神甭提多诡异。过了一会,外面的坍塌终于停止,妖狐、火女急匆匆的冲进山洞,俏脸满是焦躁和不安,可一见到正在被贝维尔剃头的萨迦,顿时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很典型的惊诧和茫然。艾璐娜站在火女的特制背包中,小脑袋探出火女的左肩头,两只小眼睛眨巴眨巴着的盯着萨迦初具雏形的锅盖头,粉嫩的小嘴渐渐的咧开。
萨迦终于又一次见到她们,心中充满深深的感慨。这次实战训练进行多久?也就是几个小时,或许不到半天,但他感觉过去整整三年,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们,无比的怀念。他想去拥抱她,然后尽情的亲吻和欢呼,大声说出对她的想念。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除非他愿意被艾璐娜吃掉。
他只能故作平静,笑着问:“干掉兽人巫师了吗?”
妖狐没说话,抛出提着的大皮袋,皮袋没有扎口,落在地上散开,露出三颗血淋淋的兽人头颅,一颗兽人巫师的头颅,两个兽人老大的头颅。萨迦吹了声口哨,笑着说:“哈哈哈哈,大功告成,又能换一大笔的赏金了。你们没有受伤吧?”
妖狐和火女同时摇摇头,看见萨迦落在地上的皮甲后,眼神又变得不自然。
萨迦向艾璐娜眨眨眼睛,笑着问:“宝宝,有没有想爸爸?”
艾璐娜咭的一笑,向萨迦举起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啊哒啊哒的直叫唤。
火女把艾璐娜放在萨迦的怀里。一直好动的小家伙这次没有乱动,像乖顺的小猫一样偎在萨迦的胸口,哼哼着磨蹭小脸。萨迦轻柔的抚摸小家伙柔软的头发,心中充满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在这次训练中承受的惊险和劳累,他突然感觉都是值得的。
实力越强,他才能越好的保护这只可爱的小家伙,满足她贪得无厌的小嘴巴。
萨迦静静的抚摸一会艾璐娜,又看向妖狐:“你们说,最后的反攻是什么?”
“这里只是兽人储藏矿石的集中地,周围还有许多兽人的矿场,兽人不计其数。”妖狐声音异常沙哑:“这里的变动发生后,周围的兽人肯定会赶过来,原计划去劫杀这些兽人,锻炼你的团队指挥。不过……,这次冒险的收获已经很大,我们还是撤退吧。”
“嘿嘿,是呀,撤退吧,大家都累了。”火女强挤出笑意。
萨迦也有些精神性疲惫,笑着说:“也好,这次到此为止吧,改天继续。”
贝维尔默默的修好萨迦的头发,然后收拾东西,并没跟妖狐和火女打招呼。
回到巴特雷蒙古堡时已经是傍晚,原来一整天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月狼队洗浴吃晚餐整理战利品,不知不觉闹到半夜,艾璐娜早猫在萨迦怀里睡得呼呼的。月狼队的‘公务’处理完后,贝维尔等人可以休息了,但萨迦的事情没完,还要做龙族的委托——‘孵蛋’。
龙蛋在密室中,萨迦本打算直接去,可不放心把艾璐娜单独留在卧室里,但也不想带着艾璐娜去密室。小家伙正呼呼睡得正香,何必把她抱上抱下的折腾呢?她在闷臭的地下矿道折腾一整天,已经非常辛苦了。所以萨迦想了想,抱着艾璐娜来到火女的房门前。
他轻轻的敲敲门,低声问:“是我,方便吗?”
门很快开了,鬼鬼祟祟的探出一张涂抹着白色乳液的鬼脸,幽幽的喘息:“什么事?”
萨迦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认出是火女,忍不住说:“你这是干吗?”
“涂护肤液啊,今天被兽人的毒烟熏了那么久,当然要排毒养颜。”火女娇哼道。
“好吧好吧。我要去密室伺候龙蛋,宝宝先放你这一会。”萨迦说。
火女看看偎在萨迦怀里酣睡的艾璐娜,这粉雕玉琢的小脸是这么美丽可人。她一下子就激动了,哗啦拉开门跳出来,浑然忘记自己刚刚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只探出一张脸。因为她没穿外衣,身上只有三件布料,缠胸、束腰和内裤,很薄很紧,穿着比没穿更诱人。
萨迦顿时满脸通红,尴尬的抬头望天。火女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心翼翼的接过艾璐娜,便飞快的退回去关上门。但她随后又打开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笑眯眯的说:“对不起啊,白发小弟。”她向对面妖狐的房门努努嘴,终于真的关上了门。
萨迦感觉今天训练结束后,妖狐和火女的神情一直有些不对,贝维尔也是的,科特一直没对过,可以忽略不计。他早想与妖狐谈谈,便去轻巧一下妖狐的房门,低声说:“是我。”房内没人应声,但房门没关,门钥匙孔内透射出亮光,他轻轻的推开门,发现妖狐依然穿着开会时的衣服,正呆呆的坐在床沿上,盯着床头柜上的油灯发呆,浑然没有察觉他已经进来。这让他莫名的心疼,到底是什么沉重,让英武如女武神的她这么忧郁。
他轻咳一声,反手掩上门拉上门栓,然后向妖狐走去。直到他走到床边,她才猛地抓住刀柄回过头,眸中泛着森冷的杀意。萨迦吓得浑身冰冷,不知所措的看着反应异常的爱侣。妖狐看清是萨迦,杀气如浮云般消散,却难言眸中的失落和愁容。
“什么事吗?”她强挤出微笑,沙哑的柔声细问。
萨迦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失神,但话到嘴边掐住了。一股强烈的**冲击他的心扉,让他口干舌燥无法言语。他在她身边坐下,揽住她的水蛇腰,然后吻住了她。她的唇很冷,就像窗外的秋色。他很不满意,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强搂着她倒在床上,张开狂热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