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惹,卢湛都想一把活活掐死了林灼灼。
因着怨恨,卢湛自那日起,就再没搭理过林灼灼,在东南的那十个月,一封情书都未给林灼灼寄过。回了京,也一眼都懒得瞧林灼灼。
在这样的情绪下,才有了今日庆功宴上,卢湛冷待林灼灼的事,连在母后跟前作戏都懒得作了。
就是眼下,被母后反复劝说,卢湛照样油盐不进,张口闭口就是:“这样的岳家要了也无用,本太子没那闲工夫,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朱皇后简直快气结:
“卢湛,你怎么就这么脑子不开窍呢?”
“甭管林镇山、萧盈盈他们眼下什么态度,一旦林灼灼嫁进门了,给你生了娃了,萧盈盈夫妻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你这么一个女婿,还能不可劲儿帮衬你?你出了事,还能再袖手旁观?”
“说到底,是你如今待他们女儿太过冷淡,他们才故意给你下马威,见死不救啊!”
“只要你及时改善,再早日娶了灼灼,让灼灼早早怀上孩子,她爹娘就算只为了灼灼着想,也会一心一意来辅佐你呀。”
听到这里,卢湛微微怔住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太子啊,听母后的,别再耍倔脾气了。母后也不知你和灼灼之间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感情淡了。但母后相信,只要你乐意,重新勾回灼灼的心,不是什么难事。听母后的,明日就去一趟林国公府,好好哄一哄灼灼。小姑娘嘛,甜言蜜语一哄,好得快。”
卢湛心头叹口气,知道母后这是要一直巴着林灼灼一家子不放了。
算了,反正他最初追求林灼灼,也不是出自什么真心,只是迎娶林真真路上的一颗棋子罢了。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换个棋子,就这样接着下吧。
思及此,卢剑点了点头:“好,母后,就依了您,明儿个儿臣去林国公府走一趟。”
朱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了笑容:“好好好,你想通了就好。天色不早了,快回东宫去好好给灼灼挑选个礼物。不要忘了,也给你准岳父岳母送一份新年贺礼。”
“晓得了。”卢湛点点头,似乎方才争执得太过,有些累了,终于迎来了解放,丁点都不愿再逗留母后宫中,胡乱应下,就行了个告退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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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朱皇后心头悬着的石头,却依旧没有放下,依旧忐忑难安。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应下了么,会追回灼灼姑娘的心,怎的您还一脸惆怅呢?”常嬷嬷送走太子后,回到后殿,忍不住问道。
“唉,”朱皇后叹口气,疲惫地靠在美人榻上,示意常嬷嬷给她揉揉肩。闭目养神好一会,朱皇后才又道:“姑娘的心,一旦不在了,哪里那么容易追得回呢。”
朱皇后眼前浮现林灼灼眺望四皇子的眼神,那么亮晶晶的,再回想林灼灼一眼都不瞅她的太子,两下一对比,朱皇后怎么可能不焦虑。
先头对太子说的那些话,什么小姑娘最好哄了,甜言蜜语一上,就好了,不过是骗太子的鬼话。目的,不过是哄得太子去林国公府献殷勤,拿出点好态度给林镇山和萧盈盈瞧而已。
而且,太子那敷衍的态度,朱皇后也瞧出来了,太子再不会像最初追求林灼灼时,那般火热了。
换言之,两个未婚小儿女,感情确实淡了,而且也回不去了。
“那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办?”常嬷嬷脑子一转,倒是先有了主意,“皇后娘娘,其实……爱不爱的,并不重要,娘娘不就是担忧他们家闹退亲吗?咱们何不来一招‘生米煮成熟饭’,让林灼灼先失了身……亲事不就稳了么?”
先失.身?
朱皇后原本闭着的眼,立马睁开来,沉吟过后,一把坐起身来:“好主意啊!”
一旦林灼灼与太子有了夫妻之实,成了太子名副其实的女人了,那还怎么退亲?
退了亲,一只破鞋可是寻不到好婆家了,这样的道理谁都懂。
届时,甭管林灼灼乐不乐意嫁,心里头还爱不爱太子,都只能遵循婚约,认命,坐上花轿嫁给她的太子了。
如此,亲事确实是稳当了!
牢不可破!
这个夺人清白的主意虽然损了点,但确实效果不错!
朱皇后坐在美人榻上,面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整个人松快极了。抬眸笑望常嬷嬷:
“行,就按你的法子办,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们动作快些,就安排在下次他们一家子入宫赴宴时,正月十五,上元节那夜吧。”
免得夜长梦多。
早早办了林灼灼,早日安心。
“好的,今日是大年初四,距离正月十五也就十日了,奴婢赶紧将需要的场所和药物全都备齐了。”
常嬷嬷说到药物时,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林灼灼那个死丫头,最近几次见面都拽得很,半点不像别家贵女那般逢迎、讨好她。选药时,她常嬷嬷可得好好儿挑个最烈的,保证那个死丫头,在太子身下露出最放.荡的一面,令太子美美地尝过滋味后,提起裤子来还要嫌弃林灼灼不要脸。
呵,本就没了感情,再被太子嫌弃放荡、不要脸,她常嬷嬷倒要瞧瞧,大婚后林灼灼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爹娘再撑腰又如何,还能管到小夫妻每日里的相处上去?
成了亲的都知道,娘家后台再硬,也插手不了女婿的床事上去。
抱着好好整治一番林灼灼的心,当夜,常嬷嬷挑选动情药时,当真选了那最烈的“仙死醉”。
所谓“仙死醉”,形容的就是小姑娘一旦中了药后,很快就一副“得不到男人,就燥得要死”的模样,一旦“与男人融合到一体”了,又立马一副欲.仙.欲.死的放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