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妍君的语声落时,她的身后就闪耀起了大片的雷霆电火。
李轩不知何时竟已出现在她的后方,怀义刀直接捅向了她的腹心要害。
可结果就一如之前,李轩的真元刀意,连同他轰出的雷电,都被虞妍君周身一股无形的屏障给吸走。
此时他身后血眼少女的血丝与飘带,则早就将虞妍君的周身缠满。可她的阴煞寒元,同样无法突破那层无形的屏障。
只有溢出来的那些寒力,将周围的地面冻结。
“这就是饕餮!太祖以三千贪官,无数的天材地宝,神物精英炼造的仙宝。它可以吞吸世间一切之物,也包括人的真元,法力,力量等等。所以即便是天位,现在也很难伤我分毫,除非他们的力量,能够超出饕餮能够吞吸的极限。缺点则是佩戴此器,人会滋生出强烈的贪婪之念,一不小心,连自己都会被这里面的饕餮给吃掉。”
虞妍君说到这里时,已放下了自己的左手臂,转而将她的右手紧紧捏住:“可这只是配套的辅器而已,在此之后,太祖还打造了另一只臂甲,名为‘武曲破军’!以大将军兰御的神魄为主,加上涉嫌兰御谋反案的数位大将,七千将士的气血、精魂炼制而成的无上凶器。
最初它桀骜不逊,曾数度尝试反噬太祖。可如今经由近三百年龙气的洗练蕴养,此器已可驭使由心。而如果说‘饕餮’是主守,那么这‘武曲破军’就是主攻!”
轰!
一瞬之间,那些虞妍君体外的血丝飘带,就已崩碎瓦解开来。虞红裳的魂体,也一阵剧烈动荡,几乎就被她一拳崩散。
那只臂甲上不但蕴含有无上凶意,浩瀚血罡,竟连那周天星力,也能化为己用。以至于显化出女帝之姿的虞红裳,竟也只能勉力抵御。
李轩也同样被那‘武曲破军’轰击,可他早就将那些银色丝线,密布于这祭坛上。
他身影化雷而走,穿梭其中,一点都不受影响。
可随后虞妍君,就冷笑着把目光,望向了旁边躺着的‘旱魃’。
“的确是遁法无双!我兄长死在你手里不冤。可我奈何不得你,难道还奈何不得她么?”
虞妍君说话的时候,探手便往‘旱魃’的方向一抓:“既然你们把她送到我面前,本宫岂有不笑纳之理?”
此时那镇压于旱魃胸部的‘四足鎏金乾坤星枢鼎’,已经在剧烈的颤动着。周围缠绕的龙气,则是沸腾鼓荡。
这是因虞妍君的力量撼动之故,使得下方的旱魃之躯,也再次从正气歌卷轴下透出了赤红金炎。
李轩只能现身,面色铁青的拦在了旱魃的身前,一刀将虞妍君挥斥过来的破军星力,斩碎开来。
可接下来他胸部的‘六道伏魔甲’,却猛地塌陷了下去。整个人滑退数步,嘴里也猛地一口鲜血吐出。
幸运的是,血眼少女已及时挡在他的身前,以层层血丝,层层飘带,层层寒煞结出了一面巨大的冰盾,封锁在他们的前方。
“轰!”
那冰盾在‘武曲破军’的力量冲击下碎成了齑粉,可在这之后有更多的冰盾在生成,甚至联结地面,形成了一块硕大的冰岩。
“以至善之心,驾驭无尽之恶!如果你的肉身真的死了,倒是真的能够成为鬼中帝王!”
虞妍君居高临下,睨蔑着血眼少女:“殿下你的力量,倒是能够与我的‘武曲破军’抗衡,可你又能支撑多久呢?你的这个御主,可撑不起你身具的阴煞与业力。五十个呼吸,还是一百个?我是一定会杀了他的,也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我也有一句奉劝!”血眼少女则神色冰寒,气息凝冷:“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是吗?”虞妍君讽刺的笑着:“可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死!看殿下你这模样,难不成是日久生情,喜欢上他了?”
这个时候,这座祭坛已经彻底伸展出了穹顶之外,继续往高空伸展。它的周围缠绕着金黄的龙气,并迅速凝聚成形,盘绕在周围的金柱上。
这早就将地宫之外的人们惊动,如伏魔总管龙须虎,南京兵部尚书尉知礼,仇千秋,许国公等众多文武高官纷纷闪身而至。他们环绕在外,浮立于空,看着这龙气盘绕的祭坛凝眉不语。
那些国子监生们则是为之骚动了片刻之后,又在那位南京礼部侍郎的目光逼迫下继续盘坐,高声诵读着《正气歌》。
而此时在皇宫通往孝陵的地道内,只有手指头大小的张副天师忽然摇了摇,那仿佛腰带般缠在他身上的戒指,将一面银镜释放出来。
随着这银镜投出光华,一副画面忽然展现在诸人的视野当中。
“乾坤照影?”玄尘子见状颇为惊讶:“师叔,你现在还有能耐施展这种法术?”
“是我之前为防意外,在墓外埋下的符阵。原本是为防我们进入地宫之后墓外生变,结果生变的反倒是地宫。”
张副天师摇了摇头,然后忧心忡忡地望着那银镜投射出来的影像:“这情况,可不太妙啊。贪兽饕餮,武曲破军,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她说要整个南京城,整个大虞朝为之陪葬,该不会是要做那等丧心病狂之事?”
薛云柔一直都在照料着江含韵,后者被江云旗送到她手里之后。一直都是双眼紧闭,俏面金紫,全靠她的法力维持,才维持着些许的呼吸与生气。
可在听到张应元这句话之后,薛云柔还是不禁侧过头,分出了些许心神,看向了不远处的画面。
“我就喜欢他们这种恨不得我死,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
虞妍君看着祭坛之外,那些被龙气阻拦的身影,再次嘲讽一笑,然后她就再次抬起了自己的左臂:“李都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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