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旧高喊,让齐哥上人。
他们已经把注压在了这位突然出现的‘狠人’身上,想要大赚一笔。
齐哥见到客人们相继离开,又见到剩下的客人起哄,脸色却是没有掩饰的阴沉下来,没让人接着上了。
因为这人有这么高的武艺,他可不会让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上去打。
这样和送死差不多。
说不定台上这人就是架着他开拳厅的面子,继而想要一个一个的把自己手下打死。
“我是看出来了..”
齐哥放下了手里的酒瓶,直接明明白白的站起身子,看向台上望来的张封,“你他妈今天就是来砸我场子吧?”
“齐哥这话说错了。”张封好奇了,“你做主场,我来打擂。又按照你裁判说的,一没犯规,二没打挡打眼。只是你的这些擂主不经打,难道还癞我武艺高了?”
张封说着,扫视一圈厅内四周的十七名打手,
“怎么,杀你两个人就玩不起了?那我要是全把你们杀了,是不是心气就顺了?”
“好!”齐哥听到张封这话,忽然笑了,笑着望向门口客人,与听到事情大了继而也起身离开的众客人道,
“老板们对不住了。你们也看到是有人过来砸场子,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所以为了老板们的安全,还请先离开。我们办点私事。
老板要是还过来玩,我做主,明天免费!”
他说着,又向着四周的手下道:“既然这位小兄弟想玩玩..那就清场!”
话落,大门‘哗啦’打开,客人没有一个人留步看热闹,全部陆陆续续的朝外走。
同时擂台四周的打手都从一个包内拿出砍刀、片刀,向着擂台位置靠近。
‘张叔..’门边的周少想喊,但又忍住了,他怕喊张封的时候,张封分心。
但也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喊他爸的名号在这里有用没用的时候。
随着一声惨叫从擂台方向传来,血液溅散。
张封连杀四人,又劈手夺来一名打手的长刀,翻跃围拦,向着惊恐的齐哥杀去。
“快跑!”门口尚留的客人,当见到这一血腥幕,直接向着门外跑。
“保护齐哥!”门口的两名打手高喊一声,又扫了一眼还在的周少,以为这小子吓傻了,就没有搭理,而是从台下拿起片刀,向着张封跑去。
周少则是愣愣的抓着包袱,看到张封一人一刀冲进群人,长刀在灯光下溅洒出寒光。
一时间他脑海里嗡嗡作响,满目都是人死前的血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短短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随着喊杀与凄凉声停止。
他就看到张封已经把人全部杀了,擂台西边全是血迹尸体。
‘咔嗒’
张封踩着粘稠的血水,望向远处吓傻的周少,“你看周会长能不能处理。若是不能处理,周少先走吧。”
“张..张叔..”周少听到张封所言,忽然回过神来,但却有些结巴。
只是他嗅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腥味,还是很快明白事情轻重,便赶忙拿出手机,向着周会长的号码拨过去。
等电话一接通。
他就焦急的向着电话那头喊道:“爸..我们..我们杀人了..”
“什么..杀..杀人了?!”
夜晚十一点,武术协会的一间卧室内。
周会长听到杀人这个字眼,一下睡意全无,惊的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赶忙问道,
“你受伤没?张师傅受伤没?”
“没..”周少下意识回了一句,又道:“爸..这事..我..”
“你先别急。”周会长听到两人没事,才长呼了一口气,平静问道:“杀的是谁?”
“齐..齐哥..”周少听到自己父亲言语镇定时,也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语气,“就是咱们市东郊的那个齐哥,认识方老板的那个..”
“齐哥..”周会长回忆了一下,“在东郊开拳厅的齐哥?要是他的话,那没事。一个地痞头而已,我现在和你赵叔打声招呼。这几天你和你张叔先出去走走,等过几天我给你联系,你再回来。”
“诶..诶..”周少连连点头,当挂了电话,准备向着张封汇报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张叔竟然挨着扭断一具具尸体的脖颈!
不仅于此,他还看到张封扭断这些人的脖子后,又挨个在他们心窝处补上一刀!
“张叔..您..”周少有点害怕,吓得都不敢过去,只敢远远说着,“事情没事了..但您在在..”
张封听到询问,一边用唐刀在齐哥心口一绞,一边认真回道,
“既然动手,就要杀干净。不然苟活下来的人,还有可能报复。这都是麻烦事。”
张封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在齐哥的衣服上擦了擦,“走吧,该杀的都杀了,现在这里没咱的事了。”
张封说着,踩着擂台下弥漫的血液,走到南边钱箱子处,打开一看,便一手提着包,一手从身旁铁桶内拿出一瓶冰镇的啤酒。
大夏天里一口冰酒入喉,这感觉当真痛快。
再走近门前,侧耳聆听,屋外没响动。
打开大门,门外确实无人。
因为像是这样的帮派血拼,谁会在门外看热闹。
不管谁最后出来,都是杀红眼的人。
来玩客人都是有钱的主,福还没有享够。
张封走出大门,则是一边带周少向着旁边绕着走,一边问道:“现在也有钱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事,能去一趟。”
“张叔说的是拍卖会的事..”周少提着包袱,跟在张封身旁,“现在去,应该能赶上。而且我爸也让咱们出去走走..
但是拍卖会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外省几位帮会大哥组织的拍卖会。
包括这事也是我的朋友给我说的,前几天还叫我去那看看..”
周少说到这里,有些害怕的望向了张封。
意思很明显,他前几天没跟着朋友去,是因为父亲要让自己跟着张叔学习,就推辞了。
至于学的什么。
周少如今满脑子都是张叔一刀一条人命,宰起人来毫无心软。
一时间他想到这里,倒是想到了张叔经常佩戴的精致唐刀,还有那把修长的弓。
并且在今天之前,他还以为这些好看的兵器只是装饰品,但现在想想,这些应该都是张叔杀人用的物件。
而那两个有些诡异的娃娃..
他思索着望向张封腿侧的纸人,觉得这两个栩栩如生的玩偶应该才是装饰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