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新皇太宁帝萧成义一脚踢翻小杌凳,“朕不配,难道他配吗?他一个蠢货,还敢大言不惭,败坏朕的名声。去,你亲自去一趟他府上,好好申斥他一顿,让他闭门思过。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念兄弟情分。
另外,提醒李娉婷,别总惦记着请罪,先想办法管住老大的嘴。哪天他不胡言乱语,朕自然会给他应得的体面。”
“诺!陛下就是太仁慈。”
罗小年笑着应下,然后带着一大帮徒子徒孙前往萧成业的府邸,耀武扬威,狠狠申斥。
萧成业:“……”
他都快要原地爆炸!
他就知道,老三不会让他好过。
他就知道,递请罪折子,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李娉婷:都怪你!你的馊主意,才会惹来今日之祸。
李娉婷波澜不惊,无悲无喜。
得知新皇要她好好管束萧成业的嘴,那一瞬间,她嘴角微微上翘,分明是笑了。
很快,她又收起了笑容,面容严肃地接受了申斥,并且亲自打点,将人送出大门。
她回到大厅,萧成业冲她动怒,就要呵斥她。
她先发制人,“陛下让我管着你,我会不打折扣地执行。请殿下从今日起,慎言慎行,不要再乱说话,当心隔墙有耳。每日喝酒也要有节制,不可酗酒。”
“你要管我?你拿着鸡毛当令箭?”
萧成业都糊涂了,谁给她的胆子?
李娉婷一本正经,“那是皇命,并非鸡毛。表哥,你难道还没意识到情势已经改变了吗?”
萧成业一脸懵逼。
李娉婷不等他反应过来,当即下令,收了酒水,每天严格控制酒水供应数量。
下人领命。
“谁敢收本殿下的酒水?”
萧成业一声怒吼。
然而……
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下人不听他的,只听李娉婷地吩咐做事。
萧成业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光京城的天变了。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连家里的天都变了。
下人全都叛变了!
欺人太甚!
他指着李娉婷,有杀意弥漫。
李娉婷无所畏惧,镇定道:“殿下累了,扶殿下回房歇着。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打搅殿下歇息。”
下人领命,就要动手。
萧成业急了,“李娉婷,你怎么敢?”
“我为何不敢?”李娉婷似笑非笑,“我是奉皇命行事,谁敢说一句我做得不对?表哥,你好好歇着,冷静冷静。府里府外,有我照看,出不了差错。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反正你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府中的大小事情。”
一朝夺权,李娉婷完胜。
萧成业府上,顺利完成了权利交替。
李娉婷大权独揽。
后院女人瑟瑟发抖,生怕被收拾。
这,只是京城每天都在上演的小插曲之一,引不起任何人的关注。
甚至大家都没有察觉到这两口子已经主次异位。
偌大府邸,主导者从萧成业改成了李娉婷。
夫妻斗法,无声无息。
朝堂斗法,惊天动地!
少府将作监兵仗局发生爆炸。
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朝堂正在开大朝会,突然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大殿一角垮塌。
“护驾!护驾!禁军护驾!”
大太监罗小年吓了个半死,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新皇萧成义也是脸色煞白,刚刚登基称帝,好没到太宁元年,竟然发生地动?
天要亡大魏,天要亡他吗?
他很茫然!
难道他真的不配坐在龙椅上吗?
这一刻,他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罗小年带着数个太监,护着新皇萧成义,赶紧离开,和禁军汇合。
朝臣们四散奔逃,很多人都以为是地动。
甚至有人喊出了“天罚”!
整个大殿乱糟糟的,不成样子。
此情此景,刺激得新皇萧成义双目通红。
他猛地使劲,推开扶着他的内侍太监,厉声怒吼,“都给朕站稳了,谁敢乱嚷嚷,乱动,禁军杀无赦!”
一声令下,禁军兵器出鞘,随时准备杀人。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臣迟疑皱眉。
不过,地面好像没动了。
但是,远处还能听见爆炸声。
这是出事了?
新皇萧成义当即吩咐,“来人,速速查明情况,及时禀报。”
说完,他一拂袖,重新走回龙椅,稳稳坐下。
这个位置……
他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