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利用自己的关系,替燕云权在太仆寺谋求了一个官职,正六品。
官不大,有点小小的实权。
油水却不少。
燕云权感激涕零,特意提了厚礼,上门拜谢。
他还给父亲燕守战去信,详细说明其中一切。
萧氏收下他的礼物,叮嘱他好好当差,切莫丢了她的脸面。
燕云权自然是满口答应,改日穿上官服,走马上任,开始他的仕途。
……
上谷郡这边,燕守战收到消息,很是错愕。
他和杜先生唠叨:“本侯莫非看错了萧氏?她竟然主动帮大郎谋求官职,还是六品的太仆寺实缺,油水颇丰。”
杜先生捋着胡须,讨论主家原配夫人,他压力很大啊。
但是身为谋士,主公有问题,自该回答。
他斟酌着说道:“老夫在京城观夫人行事,恩怨分明,不掩喜恶,是个性格直爽的人。大公子做事有分寸,进退有度,本就容易给人留下好感。这一次夫人主动替大公子谋划差事,莫非是大公子做了什么事,让夫人生出感激?”
燕守战点点头,“还真让你猜中了。可知道汝南沈家?”
杜先生当然知道汝南沈家,“汝南沈家早在‘章义太子’谋逆案中已经败落,听说族灭。难道沈家还有人活在世上?”
燕守战甩着书信,“沈家不仅还有人活着,而且已经培养出一个青年才俊。你应该知道,沈家是萧氏的母族,沈家儿郎进京,萧氏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郎不仅会做事,更会做人。沈家人上门,他主动出面招待,领着沈家那小子观京城风物,又介绍人脉给他。就为这事,萧氏便松了口,肯替大郎谋求官职。”
杜先生闻言,当即说道:“可见夫人心中,对母族沈家极为在乎。”
燕守战嗤笑一声,“她不能不在乎。被‘章义太子’谋逆案牵连,沈家几乎族灭,上千人口啊,全都给东宫陪葬。这是血债,萧氏这辈子都还不清。
沈家那小子有才华,也不迂腐,萧氏愿意栽培他,大郎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就得了萧氏的感激。早知这样,本侯早几年就派人将沈家翻出来,说不定也能得到萧氏的感激。”
说完,他还自嘲一笑,似乎这是个很好笑的笑话。
若是萧氏在场,非啐他一口不可。
杜先生忙说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沈家后继有人,也算是抓住了夫人的软肋。大公子如愿留在京城,做了京官,又是在关键的太仆寺。果真是双喜临门!”
燕守战哈哈一笑,“勉强算是双喜。大郎在朝中为官,少不了来往应酬。再给他送些银钱过去,悄悄地送,千万不要让云歌那个死丫头知道。叫她知道,她定要敲诈大郎。大郎可不是云歌那个死丫头的对手。”
“还是侯爷想得周到。”
杜先生顺手拍了一记马屁。
燕守战摸摸额头,有点恼火,“云歌这丫头什么都好,如今又能开口说话。唯一不好就是死要钱,连本侯的钱她都敢惦记,真是反了她。给她去信,夏收的粮食,本侯要分红。”
……
侧夫人陈氏,得知大儿子燕云权当了京官,很是兴奋。
转眼,又得知是走了萧氏的关系,才得到官职,这份兴奋瞬间打了个六折。
“她是良心发现了吗?竟然肯帮你大哥谋求官职。”
她和闺女燕云芝唠叨。
燕云芝最近在议亲,脸上有春色。
她小声说道:“夫人挺好的。在京城大半年,我都住在县主府,夫人对我客客气气,不曾为难过我。夫人肯帮大哥,这是好事啊!”
侧夫人陈氏很不爽。
她狠狠戳了下闺女的额头,“你在她手底下讨生活才几天,就一心向着她。老娘养了你十几年,就得了这么个结果,简直是白养你一场。”
燕云芝低头,不服气地说道:“女儿只是实话实说,娘亲干什么骂我。”
侧夫人陈氏哼了一声,“骂你都是轻的。像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就该大棒伺候。”
“那你叫下人打我啊,打死我得了。”
燕云芝脾气上来,绝不会忍着。
而且又是和亲娘说话,自然是怎么随意怎么来,没那么多讲究。
侧夫人陈氏气了个半死,“死丫头,没良心。”
燕云芝呵呵两声,“夫人帮着大哥谋求官职,莫非也是没良心吗?”
侧夫人陈氏闻言,心生恼怒,“你大哥在夫人手底下讨生活,万一被夫人收买,就跟你似得,从今以后一心向着夫人,如何是好?”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和萧氏亲近,同自己疏远,陈氏急坏了。
“不行!不能让夫人将你大哥拐走。”
“娘亲,你这是在杞人忧天。我在京城大半年,亲眼所见,夫人平日里都不肯见大哥。倒是和四妹妹来往多一些。”
侧夫人陈氏眼一瞪,“你大哥糊涂!他怎么能和燕云歌那个死丫头来往。燕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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