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儿戏!”
席间除却看戏一般坐着的百里锦那桌,其他皆是一脸怒色,纷纷要拍案而起的模样。
西横国主更是各国才俊质问的,面沉如水。
在场的不是各国的皇室宗亲,就是权贵世家之人,一旦这事闹大出去,西横皇室这名声恐怕也很难再洗白。
如果方才西横国主还有替大公主强行压下此事的心思,这会儿也就丝毫不剩了。
因为一个公主,而失一国之威名,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君王会做出的事情。
秦或往前走了一小步,一众侍卫们齐齐往后退去,竟无一人敢对上其眸中锋芒。
“国主要拿本王,也得看看西横天牢押不押的下十万墨羽骑!”
他如是说道,一语便叫西横皇室众人,面上血色全失。
原来若是秦或出尔反尔,西横要拿他还算有个正当理由。
现在的情况却是,西横皇室无缘无故扣了容王妃在这。
两国虽无来往,也算相安无事这么些年,一旦有了起兵的由头,烽火连城也不过是上位者,手一挥的事。
“容王!”
西横国主思忖片刻,挥手让一众侍卫退了下去。
语气却没有半点缓和,“今日你搅了长华的招亲宴,就想这样轻易就全身而退吗?”
这话里却是意思几重,一下子叫人猜不透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秦或淡淡反问,“不然呢?”
一时间,再无人发出半点声音。
一个是西横当朝国主,一个是北溱更甚帝王般存在的容王。
两厢对势,皇者之威,何人敢轻易出声。
“父皇!”一直沉默的风长华忽然出声道:“我要同她比试一场!”
这话一出,西横国主皱眉之后,看着一向骄傲无比的大公主,终究是没有在反对。
席间众人一时也来了兴致,纷纷将注意力放在比武场的两个绝色女子身上。
“你!”
由于,此刻的比武场只有这么三个人,所有大公主指的便不可能是别人了。
风长华接过侍女抛来的长剑,眉目傲然:“只要你赢了我,我便让你们全身而退!反之,你离开他!”
重点分明是在后一句上。
卿宁摇了摇头,淡淡道:“大公主,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但凡秦或对风长华有半分情意,便不会有这样难堪的一场对势。
“你不敢?”
女人一旦陷入执拗之中,简直是可怕不过的生物。
“是不必!”
卿宁淡淡道,西横大公主的剑下曾经折下多少才俊儿郎,她那点微末剑术实在没有必要拿出来献。
“秦或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口中的妻,连拔剑都不敢的娇柔之女,如何配的上你!”
大公主转而朝着她身侧人,厉声质问道。
秦或眸中笑意流转,“有本王在,还需要她拔剑做什么?”
世人都觉得,容王之妻当是可以与之并肩笑看天下之人,再不济,也得是文武兼修的无双女子。
却不知一旦入他眼中,哪里还需要那么条条框框来塑造出一个够格的容王妃。
风长华执剑的手微颤,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席间弥漫已久的香味忽然随着风起,忽而变的浓重起来。
卿宁凤眸的光芒忽然明亮起来,此前匆匆略过未能识清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会儿站在场中久了,她反而逐渐变得可以确定下来。
繁花焚!
眼角余光落在不远处的扶留身上,凤眸微敛。
她同风长华道:“好!”
这一声答应的十分没头没脑,整个宴上明眼人都答应同西横大公主比剑这样的要求,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而卿宁,却在这样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一口答应了!
亦或许是这姑娘明知必输,为了给西横皇室一个下场的台阶,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就是容王要强行在西横皇宫全身而退,也不是多容易的事。
席间已经这样议论开来。
秦或的墨眸落在她身上,却只字不言。
“既然这样,我这个未婚妻总要做些为你负责的事!”
卿宁把手缓缓从他掌中抽了出来,淡淡一笑,清冷眉目明媚生姿。
她从不是温室里生长的花朵,也从不是风长华口中连拔剑都不敢的娇柔之女。
既是因爱生畏,也该有因爱生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