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名英俊男人,背靠一块墓碑,随意的坐在地上。
在其身前,还倒了几杯酒。
男人看着即将下落的红日,不自觉的眯了眯眼,表情带着几分怅然。
“嘿!哥们,等人呢?”
恍惚间,似有声音传来,男人微微一怔,暮然回头,身后却是空无一物。
男人摇摇头,笑了,嘴角带着几分苦涩。
脑海中的画面开始倒回,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晚。
仿佛在这一刻,有个留着小辫的清秀青年出现在了眼前。
“抽烟吗?”青年递出一根烟。
“不抽,谢谢。”男人摇头。
“嗨!男人不抽烟哪像话啊?”
青年蹲了下来,摆出一副忧郁的表情:“哥们我跟你说啊,咱们男人啊,抽的不是烟,是寂寞!要是能把烟抽出一种沧桑感,不愁没女人喜欢,就像我这样!”
青年吐了口烟圈,眯着眼望天,故作沧桑。
随着烟圈升腾而起,青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如风一般,了无痕迹……
男人端起酒杯,看着夕阳,咧嘴一笑:“从没和你喝过酒,今天,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一仰头,一口饮尽。
“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记,你的父母已经安顿好,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受半点委屈。”
男人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至于你那个离家出走的妹妹,有点小麻烦,不过还行,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看她,你尽管放心。”
男人靠在墓碑上,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时而微笑,时而怅然,时而又仿佛跟什么人说话似的。
“神经病!”
不远处走来一对中年男女,见到男人有些疯癫的神态后,一脸的鄙夷。
路过旁边时,中年胖子似乎踩到了什么忌讳的东西,顺脚在男人坐着的墓台上蹭了两下。
男人似乎没注意,一个人在那发呆。
“站住!”
这时,一队人走出,挡住了中年胖子的去路。
为首的是肉山般的男人,走路时,一身肥肉抖得跟波浪似的。
“你特么的!敢对我师父不敬?”
贾仁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将其举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中年胖子慌了:“我告诉你,我可是临山区张麻子的舅舅!你要是敢乱来,我打个电话,就有几十人来收拾你!”
“我去你妈的!”
贾仁义反手就是一巴掌:“老子管你什么张麻子刘麻子,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鸡巴玩意!”
“算了,让他走吧。”男人挥挥手,懒得计较。
“你特么今天走了狗屎运!”贾仁义单手一扔:“滚!”
“你……你给我等着,有种别跑!”
中年胖子走远了开始放狠话。
只是他的话,在几人眼里,变得有些可笑。
“师父!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外面的人都在排队等着,要不现在开始吧?”贾仁义道。
“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
男人站起身,看着夕阳,点点头:“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贾仁义微微颔首,很快又跑了回去。
随着一阵哀乐响起,以魏父魏母为首的一群人,纷纷走了进来。
魏父眼眶泛红,魏母由李心蓝搀扶着。
不管事情发生多久,有些伤有些痛,永远也无法忘记。
在魏父魏母背后,是晋州第一大势力的贾仁义。
再往后,则是李明清带领的李家,以及晋州的市长,也是晋州官方二把手。
再往后,则是晋州各大黑道大佬,其中也不乏白道领导。
一群人浩浩荡荡,排着长龙,缓步而来。
这个队伍里的人,随便提出去一个,都是在晋州叱咤一方的巨头,白道领导,科级以下,都没有资格加入队列。
而在这一刻,晋州的大半顶尖人物,全都聚集在此。
不管是黑道白道,所有人到此而来,都只为祭拜一人。
一个号称地榜第一,一个让神人般的唐大师都自认不如的人。
当所有人面目凝重,鞠躬行礼以示尊重时。
站在魏父魏母旁的唐朝则低着头,嘴皮颤抖,声音沙哑的喃喃自语:“我宁愿你生前默默无闻,也不想你死后风光大葬……破天,一路走好……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