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女子说:“我当然认得他,不然依着我的性情,又怎么会冒着得罪列霸多的风险救你?我的姓名就不说了,反正以天运神君的神通,日后总会知道……或许,他在我动手之前便已经算知了,这也罢了,我昔年受过他的恩惠,这次权当还他的人情,你也不必谢我,只回去谢他便是。”
文瑾有点郁闷:“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总不能总是‘恩公’‘恩公’地吧?”
“你管傅道友叫师祖?那……便该叫我一声姑奶奶了。”女子半开玩笑地说,“那列霸多的乌灵刀十分歹毒,你肩膀上的伤口没有好好处置,未能彻底祛除毒素,再过些时,你这条胳膊就要彻底废掉了。”
提到胳膊,文瑾一拍脑袋:“完了!我师兄的断手被我匆忙间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想必已经被那些蝗虫给嚼食吃完了,这下可糟了,我师兄他只能做个独臂大仙了。”
黑衣女子从袍袖中拿出一只人手:“是这个吧?这手上的毒素也未能除尽,咱们得赶快找他,把手给他接上,不然时间太长,就算接上,日后经脉受损,也不中用了。”
她让文瑾指路,将袍袖一卷,化作一股黑烟把两人全部裹在里面,随后黑烟在风中飘散,两个人也随之踪迹不见。
文瑾先前在地下被她带着,跑得不辨东西南北,好在有那条小溪可以作为坐标,列霸多师徒已经回赤身洞去了,他们很快找到方才分开的地方,却发现,树底下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文瑾心里突地一跳,连忙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我师兄身上带有遁形符,是师祖所赐,能够敛踪匿迹的。我也有一枚,他那个是阳符,我这个是阴符,都戴上以后相互是能看见的。”他把符带上,隐去身形,再四处查看,仍然看不见齐承基,把符拿开,还是原样,再带上,方圆视线所及之处,仍然只有他和黑衣女子两个人。
文瑾把符带上摘下,来回好几次,最后被黑衣女子一把拽过去:“别弄了!你们带上这符,仍然有生人气味,这方圆十里之内,没有活人!”
文瑾呆了一呆:“那可怎么办呢?师兄他断了一只手,能去哪里?难道列霸多的毒药厉害,他非但已经毒发身亡,连身体都融化消解了?但总该有点痕迹。”
“或许,他又被列霸多找到给抓走了。”黑衣女子说。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文瑾满心焦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恩人,姑奶奶,您老人家法力无边,能不能请您去帮忙……”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了,毕竟列霸多太凶太狠,那一口邪刀已经砍得他心中有了阴影。
黑衣女子笑道:“你不要这样,那列霸多虽然厉害,就算正面交手,我也不惧他,只是他那把邪刀厉害,又已经炼成不死之身,真拼起来,只能两败俱伤,各损道基,我不想跟他殊死搏命罢了。这次我既然伸手了,自然会把好人做到底。不过我觉得以傅道友的法力神通,灭此妖人不说在翻手之间,也飞不了太多力气,他却只派了你们两个徒孙辈的来,要么是想考验你们,表面看似凶险,实则早已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要么就是下了决心要除掉此獠,这厮毕竟已经练成不死之身,要打败不难,要灭掉却不容易,我不好肆意搅局。”
这番话说得文瑾心里没底:你丫的,到底帮是不帮,赶紧给个痛快话啊!
黑衣女子看出他的小情绪:“你莫着急,我有个法子,待会我去想办法把列霸多他们引出来,由你进洞去查看,若是你师兄在洞里,就把他救出来,若是没有,你也不必再等我,自回云梦君山去找你师祖复命便了。”
“行!我就先代替我师祖和师兄,谢过姑奶奶了。”文瑾一揖到地。
黑衣女子让他解开衣服,先快速而又仔细地帮他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重新敷上了药膏,中途对于文瑾的灵药赞不绝口,文瑾说:“我还有师命在身,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损伤,还得仰仗这药,等回去我就禀明师祖,跟他讨一份这药来送给姑奶奶。”
黑衣女子笑道:“这药的确好,但我却用不着,哪怕被那乌灵刀砍中,也用不到这种药膏,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黑衣女子给文瑾上完了药,又使出先前的黑烟遁法带着文瑾赶往赤身洞来。
欲知这黑衣女子到底是谁,齐承基是否被抓回了赤身洞中,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