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忍,不想要解蛊了?”
“我死了便解脱了。”
风绝舞说罢,正努力冲开身上的穴位。
刚刚被黑衣人扛过来的路上被人点了穴,现在动弹不得,任凭一个贱奴打耳光。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她双眸冒火,狠狠瞪着嬷嬷。
“你个小贱蹄子,还敢瞪我?”嬷嬷已经忘记了这是个公主身份,扬手又是一掌,哪知突然有人冲入了屋内。
“王妃娘娘,不好了,宫中派人来抓幽王。”
“为何?”李施君突然站起身来,脸色大变。
风绝舞半边脸被嬷嬷打肿了,可此时此刻,她竟然还能笑得出声。
“这可如何是好,你丈夫被抓了,说不定此刻已经供认罪证了。”
“罪证?什么罪证?”李施君狠厉剜她,“我们幽王行的正坐的端,有必要被供认罪证?”
不等风绝舞再反驳什么,又有一名小厮匆匆闯入了屋中。
“娘娘,官兵把我们的王府包围了!”
“怎么回事?”
风绝舞神色不变,端着看好戏的姿态。
李施君骤然恍悟过来,一把提起风绝舞的衣襟,“是你,是不是你?就是你故意使计!”
风绝舞没说话。
“你这个小贱蹄子!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
“王妃三思,若是杀了她,咱们就更加没有活路了。”嬷嬷跪下求情,脸上带着些悲怆的神情。
她朝着李施君磕头,害怕自己命丧在此。
“也对。”李施君回过神来,目光凌厉而嗜血,“用她来换人。”
她言罢,提着风绝舞往外走。
王府大门外被锦衣侍卫给牢牢围住,侍卫们不卑不亢地站在门口,偏就故意堵着王府大门。
李施君将手中的风绝舞重重扔在地面,“看清楚了,这是你们公主,让我出去,我便将她还给你们。”
侍卫们不卑不亢,毫无反应。
风绝舞一脸漠然,看着李施君那一脸可怜样,觉得好笑。
其实今日这一切都是她与苏云沁故意演的一场戏。
七日正好是她蛊毒的一个疗程,身上的褐斑除得差不多,可脸上的褐斑尚在,她猜测着李施君应该会按捺不住要动手。
今日如她所料,果然动手了。
就是为了逼他们幽王府显露原形,才好一举歼灭。
侍卫转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风绝舞,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
李施君气得跳脚,怒喝道:“我要见皇后!”
“哟,何事让王妃如此动气?”一道空灵的女音自重重侍卫后方传来。
侍卫们听见声响,纷纷让出道路来,让苏云沁走入。
苏云沁的面上漾着微笑,看着气急败坏的李施君,奇怪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王妃如此恼怒?”
“风绝舞不要了?”此刻,李施君的心底冒起一阵怒意,她手指着风绝舞,阴笑着问。
“唉。”风绝舞轻轻叹了一声,“幽王在皇嫂手中,你这样负隅顽抗何必呢?”
李施君恶狠狠瞪她,扬手就要甩给风绝舞一个耳光,但这手刚扬起来,一条长鞭突然卷住了她的手腕。
“啊!”她骤然痛呼。
长鞭上都是尖刺,刺上更是泛着盈盈的水光,那是毒液。
苏云沁手握长鞭,看着李施君痛苦不堪的模样,勾唇浅笑。
“幽王妃,你觉得陛下如今卧床在榻,你们就有机会了?”
李施君额际冒出冷汗。
“可惜呀,你们谋反还迫害当朝公主,你可知这是何罪?”
她看向风绝舞,正好看见风绝舞那被打肿的半边脸。
这个女人可真够毒辣的,竟然直接扇了风绝舞一个大耳光。
风绝舞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颊,朝着苏云沁轻轻摇头。
她是在安慰苏云沁,她没事。
这点小伤不是什么问题。
“谋反?皇后娘娘可有证据?”李施君低低笑起来,神色古怪。
苏云沁对着她阴沉的笑容,反而云淡风轻,“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看来不让你死心你是不肯认罪的。来人,把人带上来。”
李施君咬了咬下唇,目光落向风绝舞。
然而,卷着她手腕的长鞭倏然一紧,长鞭上的刺一根根没入手臂的肌肤里,疼意泛开,让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啊!”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乖乖承认罪行,这种皮肉之苦也可免了。”
“不……你休想!”李施君瞪着眼,“你想屈打成招,我偏不!”
“哦?”苏云沁脸上的笑容越发清浅,却让李施君觉得这是罂粟花盛开。
“你的孩子们可还好?你在他们睡前看过他们吗?”
李施君的脸色骤然一变,惊恐地瞪大眼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