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站了起来,“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就在门口。”
他随即出去了。
严腾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有点搓火,弄都得他会将陌漓炖着吃了似的。
怪不得别人说这儿子有了老婆,就不要老板了,真是岂有此理!
陌漓笑着看向严腾,“不知伯父觉得我怎样才算诚意?”
严腾慢条斯理的,“那就过来,把酒亲自端给我。”
她马上过去了,双手拿过他的那杯酒,恭恭敬敬地递过去给他。
他伸手状似接过,不过手却故意一倾斜,整杯酒都飞溅到陌漓身上去了。
而且银质的杯子沉兀地掉地上去了,刚好落在了他的皮鞋上。
他带着不悦的视线投向她,“帮我把杯子捡起来。”
陌漓的脸色变化起来,这严腾真难侍候。
其实,有时候弯身在别人脚下捡东西,其实就好比是弯身给人擦鞋一样。他是故意羞辱她来的。
虽然她的心里有些难受,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相反唇角还是依然带着笑,“好,我马上捡起。”
她弯下身子,把杯子捡了起来。然后到餐具区的消毒柜里,又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过来。
不过等她再次倒满了一杯酒,恭敬放到他面前,不过严腾却似乎没有接的意思。
他斜斜地看着她,老练的眼睛里藏着幽暗的情绪,动着唇缓慢说到,“说真的,喝酒来赔罪太常见了,也不见的有什么特别的诚意。不如我们换一种方法。”
陌漓耐着性子,“请问伯父想用什么方法?”
他把目光转过来过来,直直地穿入她的眼底,咬字精利而沉着,“你跪在我面前认错,我就原谅你!”
她的脸色蓦然变化,清透的瞳仁里满是诧异。
这个社会还有道歉需要下跪的?
严腾睨着她冷冷勾唇,“怎么?我就说你不是诚心赔罪来的,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然后让我看在浚远的份上原谅你而已!你这些伎俩别在我面前耍弄,我几十岁人了,难道还看不出你的心思来?”
陌漓心里又委屈,又略微有点气愤。。
要是换做艾伦来的话,也许早就掀桌子了。
她还是忍着羞辱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她面色很淡静,认真看他,“是不是只要我跪下了,你就会觉得我有诚意,然后把之前的事情忘掉了?”
严腾仰起下巴来,视线从眼角飘出了,慢悠悠吐出一个字,“是。”
这时,陌漓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门外的严浚远打开的,“我可以进来没有?”
她赶紧说到,“还不能?”
“怎么这么久,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她刻意掩饰了,“没什么,他就是在教导我。因为有些话可能会让你不高兴,所以不想你在场。”
其实无论严腾喜不喜欢她,她都不想严浚远和亲人发生摩、擦。
这些不悦的事情,她一个人放心里就好了,无谓让严浚远也一起难受。
她连忙结束谈话,“行了,伯父还有几句话就说完了,你再等一会吧。”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