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严浚远眸光很清淡地看着两位老年人,这个时候他不会说什么永远不会放弃陌漓这种话。因为在这两人,说的再多也没用。
如果一切都可以用言语解决的话,这个世界就很安宁了。
他俊逸的容颜中是淡淡的静默,“伯父伯母,时间能把爱情推翻,也能证明爱情。现在你们信不信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最终你们会相信的。虽然你们是陌漓的父母,在她昏迷的时候能替她做一切的主张。可我和陌漓已经是父亲,那也说明我也是她最亲的人了,所以我也有权利每天见她。”
李泉冷哼,“登记了又怎么,这个世界上结婚了又离婚的夫妻,多得是。”
严浚远知道因为某些误会,李泉夫妻对他有些误会,但无论如何,陌漓的父母将来也是他的父母。
所以他没有不悦,依然尊重两人,“别人离婚是别人的事,而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和她离婚。和她一在一起,我会倾尽了我所有的努力。在她为我挡刀的一刻我是最痛不欲生的。可以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被她牵扯。因此,以后我们会如何走向,也是由陌漓决定,不由任何人帮她拿主意。所以除非她醒来之后亲口跟我说不要在一起,要不然即使她就这样睡一辈子,我也不会离开她的。”
他的声音不高,语气很诚挚,把一切该说的都说了。
李泉夫妇看他一直很坚韧没有丝毫的动摇。
两人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出去了。
因为即使两人阻止,他还是有办法进来的。
严浚远进了房间,如每一个夜晚一样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把那两个公仔并排放在一起的公仔拿了过来。
想起有一次她竟然要他扮小猪,知道她喜欢萌萌小动物。
他一手拿过一只,把其中一只放到她面前,学着小动物的声音对她说着话。
“女主人,快点好起来吧。医院这地方四处都是臭臭的消毒水味道,太难闻了,俺的鼻子受不了啦。”
另外一只又说话,“而且男主人他很坏蛋啊,每天晚上都把我们当枕头垫着头部睡觉,难受死啦。这种日子没法过了,我们好想上天台啊。”
他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跟她说话,但心中却满是说不出口的苦涩。
现在他终于明白人生最痛苦的是,虽然表面笑着,可内心却藏外人无法体会的痛楚。
他只知道她的每一次弱小的呼吸都牵动着他的神经,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他撕心裂肺,竭斯底里地悲伤。
他很担心毫无变化的她,会这样一直睡着不醒来了。
如果当初他能够警惕一点,她就不会这样子了。
所以,内心的自责让他锥心刺骨一样煎熬着。
他依然照例地把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用温暖呵护着她。
然后打算陪着她度过安静的时间。
一会,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位客户,也算是一位朋友。
“严总,明天是我的婚礼,如果有时间的话,很希望你能赏脸来参加,我们很期待你。”
本来现在他没任何的心情去参加任何事情的。
但他认真想了想,看了看安静的陌漓,还是答应了下来,“好的,明天我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