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点!”他又一次说。
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听话了。她知道,要是自己不动手的话,他会替她做这件事的。
可她的速度的确是有点慢,他直接扑上去,帮着她脱。
那滚烫坚实的男性身躯压在她的身上时,那温热暧昧的呼吸笼罩着她时,顾小楠觉得自己彻底要醉了。
急切灼热的吻烙上她柔软的肌肤,一个又一个吻痕印在她的身上。
难言的痛苦和欢乐,在她的身体里聚集,在他的撩拨下,如岩浆一般迸发出来,吞噬了彼此的意志!
洁白的纱帘,一动不动,静静地聆听着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顾小楠只觉得自己一次次在生死边缘徘徊。
世界归于平静之时,她的眼睛只是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扑闪着,无力又慵懒。
他定定地看着她,满足地笑了,亲了下她的唇角,继续趴在她的身上。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重回她的大脑。
“你怎么了?”她问。
即便到了演出结束,她都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急切,难道把她从学校揪回来为的就是做这种事?
他抬起头望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你干嘛要笑啊?”她越来越不明白,再加上她感觉到身体里那个属于他的东西似乎又觉醒了,想想刚刚的疯狂,她有些害怕了。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她脸颊上粘着的湿发拨开,动作极其轻柔。
“前阵子我不是跟你说我有可能会调到北京去吗?”
顾小楠点头,问:“确定了已经?”
“嗯,我刚刚得到的电话,已经定下来了,调令在人代会完了之后就发下来。”他说。
她“哦”了一声,完全不像他那么兴奋。
“你不高兴?”她的反应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
“高兴,只是,”她看着他,“北京那么大,人又那么多,你——”
她是不明白,不是有句俗话说吗?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去了北京,头头脑脑那么多的,关系又复杂,就像是走钢丝一样的,哪里有柳城自在啊?
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道:“你知道我这次调去什么单位吗?”
“什么?”他的吻让她觉得脸上痒痒的,问道。
“团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是副部级!”他边说,继续吻着。
顾小楠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低声笑了,道:“是不是很好?是不是觉得我该兴奋?”
顾小楠半晌才醒过神,喃喃道:“是,是,是。”
他继续亲着她,说:“楠楠,我们一起走。过几天你就把工作辞掉,或者办一个停薪留职,我们一起去北京。”
“我,我,你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她说。
他停止吻她,盯着她,一寸寸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事的,等我们去了北京,你再找份工作,或者,你不是要考博士吗?去了北京之后,你就复习考试,就在北京选个导师去考,离得近,联系也方便。怎么样?”他问。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她说。
姜毓仁叹了口气,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躺在她身侧。
顾小楠起身,把扔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两人盖上。
他抓着她的手,低头望着她,道:“对于我来说,这是非常非常难得的机会,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经历这个过程。你说我自私也好,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要和你在一起。”
顾小楠淡淡笑了。
身为一个女人,或许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刻吧!自己深爱的人在事业上突飞猛进的同时,还对她不离不弃。
突然,在她讶异的注视下,姜毓仁松开了手。
“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说罢,便下了床,也不穿衣服,就那么走出了卧室。
顾小楠看着他离开,那结实有型的男性身躯,是她迷恋并深爱的。
他升官了,要去北京了。
副部级的话,那就是和副省长一样的。
刚刚他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思考,现在静下来了,智商又恢复了正常。想起电视新闻里出现的副省长之类的官员,哪一个不是大叔爷爷级别?省长?那不是要秃了半个头、肚子大的跟孕妇一样才能做吗?姜毓仁——
她现在真的是无法把姜毓仁同那个位置联系起来,甚至她不知道团中央是干什么的。学校是有团委的,团委不就是管管共青团员,开开会议吗?还能干什么?
而且,她着实是不喜欢北京,虽然和他初识是在那里。可北京的气候、堵车、拥挤,想想就让人害怕。不过,既然那么多人都喜欢往北京跑,说明那里还是很好的嘛!而她不也是准备报考北京那边的博士吗?毕竟是首都,发展的机遇肯定比别的地方要多。
这么想来,的确是该为高兴,该为他庆祝。可是,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庆祝吗?
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没一会儿,他就进来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闭上眼睛!”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