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如果不是他当年做的那事些,她怎么会成为整个S市的笑话,怎么会远走他乡,怎么会因为单身一个人在外孤立无援,被偷了孩子?
如果不是沈晋南,她不会跟亲生的女儿分开那么多年。
如果不是沈晋南,她的女儿不会在流落在外,流落到唐心,受尽别人的欺负。
如果不是沈晋财,她的女儿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跟严兽……
这一切,都是沈晋南的错!
都是他的错!
想着眼下混乱的局面,女儿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众矢之地,严绮安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地爆发了,“你来做什么?还嫌我不够惨?还想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再羞辱我一次?”
“我没有……”沈晋南被逼问得答不上来,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样。
“没有?”严绮安冷笑,眼神和声音一样冷,“你若不是想再羞辱我一次,来找我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首长,跟蒋玉娴是夫妻……一个已婚,且婚姻还是受法律保护的男人,跑来找我,让人看到了怎么想?或者,你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只是觉得我还不够惨,想让我成为破坏军婚的女人,上军事法庭?沈晋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跟蒋玉娴一起羞辱我?滚!马上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这张脸,我只要看到就觉得恶——”
“绮安!”沈晋南终于再也受不住越来越犀利的指控,在路人围观过来之前,一个大步上去,攥住了严绮安的胳膊,将她拉进了一旁空无一人的病房,把人抵在门上,“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不然呢?”严绮安抬头,看着将自己困在墙和他胸膛之间的男人嗤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欢迎沈首长回来再羞辱我一次?”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沈晋南声音又沙又哑。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终于还是没忍住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想念,用力地把她拉进了怀里。
沈晋南的动作来得太突然,严绮安只觉得眼前重重一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重重地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熟悉又陌生的男性味道笼罩过来,天罗地网般将她罩住。
严绮安眼眶瞬间就湿透了。
同时,也想起了他曾经做的,伤害自己的事。
也想起沈晋南已经跟蒋玉娴结婚了。
她咬了咬牙,狠狠地把人推开,“沈先生这是干什么?想出轨吗?呵,就算我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也不会找你!”
语毕,严绮安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砰!
一记巨响。
沈晋南手一抵,将拉开一点的门重重地压了回去。
严绮安看着,发出一声冷笑,“怎么?想来强的?沈先生真是打算让我成为破坏军婚的小三,把我送上军事法庭?没想到,过去二十多年了,沈先生还是没变,跟以前一样,卑鄙恶心得让我想——”
听着心爱的女人一字一句,都在往他的伤口上戳,洒盐,沈晋南再也控制不住,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那次之后,我跟她就再也没有过……二十多年了,我心里只有你……绮安……绮安……”
沈晋南平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事实上,他一直都对情绪克制得很好。
然而,只用在一个人,也就是严绮安面前,才会失控。
他受不了严绮安那样说自己,尽管二十多年前,的确是他犯了错……
“绮安……对不起……对不起……”这二十多年来,他没有一天,不为自己当年的错误后悔。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放开!别碰我!你真的让我很恶——唔!”
严绮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沈晋南狠狠地掐住了下颚。
沈晋南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疯狂地吞噬着自己想念了二十多年的唇,在吻和吻之间不停地道歉,“绮安……对不起……绮安……”
“你干什么……唔……放开……沈晋南你疯了……唔……”
“对,我是疯了……我被这些年的思念折磨疯了……”
“你结婚了……唔……放开……”
“我已经跟蒋玉娴签了离婚协议,只要找到沈云锦,马上就去办手续……绮安……等我离婚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