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看小丫头衣服乱七八糟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去替小丫头把衣服整理好,牵着她去洗了手,才离开洗手间。
吃过早餐,喂小丫头吃过药,母女俩又在早餐店里坐了好一会儿,待时间差不多,到附近的通讯店买手机卡。
原本是要给原菲语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装好卡后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无奈之下,只能将联络原菲语的事放到一旁,叫车先带小丫头前往严绮安安排好的住所。
长途跋涉,又这么一通折腾,唐心早就累了。
已经没有力气收拾行李,带着唐依依洗了个澡,手机接上充电器,甚至忘了开机,就累得瘫到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和母女俩这边疲惫的气氛不同,医院这边笼罩在沉重的气压当中。
严兽还没有度过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怕严海平夫妇俩受不了孙子再一次车祸进重症监护室倒下去,严家上下默契地隐瞒了这件事。
为了不让严海平夫妇看出端倪,严启生安排好医院的一切,就带着妻子先回去了。
严爵是军人,身上担着很重的责任,没办法长时间在医院照顾,早上七点多,把严锐司托付给原菲语后,就匆匆回部队了。
严家老三在国外念书,没办法赶回来,严启生夫妇也不可能让了回来,动静太大,容易被严海平夫妇察觉。
重症监护室走廊的公共座椅上,除了管家佣人和看护,就剩下原菲语中、熬了一夜累得不行睡着的严锐司,和一直坐着不肯回病房的严绮安。
严绮安紧锁着眉,脸色非常难看,没有半点血色,仿佛被抽光了全身的血液一般,白得几乎要跟墙融合在一起,眼神涣散,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原菲语单独说过话之后,她就一直是这种神不守舍的状态。
一方面,是担忧严兽醒不过来,会变成植物人。
另一方面……
严绮安转头,看了陪着严家的一直守在医院没有离开的原菲语一眼,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一些。
从原菲语说要把自己跟唐心是母女的事告诉严兽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再也没有平静过。
脑子里全是两人关系被捅破之后将引发的风暴——
严家像二十多年前那样,被推到风暴中心,成为S市上流社会的笑话。
严兽和唐心、还有唐心肚子里的孩子,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
这些后果,真的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吗?
严绮安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她已经彻底地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就在严绮安惶惶不安的时候,护士拿着一袋东西走了过来,“严女士,这是严先生的衣服和手机,刚刚换下来的……”
严绮安怔怔地接过。
本来要随意放到一旁,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屏幕亮起,跳出了微信对话框。
看到微信内容那一刹那,严绮安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愈发地白,几乎已经成了青色。
看着那条清清楚楚写着唐心目前所在地址的微信,严绮安如入冰窖!
她没有想到,唐依依会背着唐心,偷偷地跟严兽联络,还把地址发给严兽!
第一反应,就是删除微信。
然而她的指尖才刚刚碰到屏幕,还没来得及动作……
趴在原菲语怀里的严锐司突然大叫着“爸爸”惊醒了过来。
啪——
严绮安被吓得手一抖没拿稳,手机连同衣服一起掉到了地上。
她慌乱地弯下腰捡起,极力地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随意把东西放到椅子上,转过头去看严锐司。
“锐司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严绮安已经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了,但刚刚那下意识的行为,还是让她心虚,有点不敢面对看过来的原菲语,声音控制不住地干哑。
“爸爸!爸爸呢?爸爸怎么样了?他醒了没有?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醒,要变成植物人了?”严锐司从严兽再也醒不过来的恶梦中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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