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徐雪旭醒过来的话,我会通知你的。”徐安然站在官景逸面前,他的脸色不太好,很憔悴。
官景逸抬眸,看着和自己同样穿着蓝色的无菌服,带着帽子的甜美知性的人儿,也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总之官景逸感觉自己的心闷闷的。
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要故意装作对另一个女人好。
官景逸对徐安然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还不能离开,我得等着她清醒过来。”
徐安然撇了撇嘴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醋意。虽然她明知道徐雪旭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作为官景逸的救命恩人,官景逸关心和在乎也是应该的。
“好吧,随便你。”徐安然说,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出去。
官景逸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徐安然的身影,知道她柔柔弱弱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官景逸才收回了目光。
刚刚她……是在吃醋吗?可是她会在乎自己对徐雪旭的关心吗?她关心的是谭邱许吧!
想到这里,官景逸的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
官景逸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从ICU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的拳心抵唇打了一个呵欠。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徐安然递给他一个水杯,不是医院的那种一次性的水杯,而是一个白色的骨瓷杯子。
“喝点水吧。”徐安然说。
官景逸说了一声谢谢,从徐安然手中结果水杯来,将水一饮而尽,他这一天几乎都在ICU等着,不觉得饿,但是是真的渴了。
官景逸捏着拳头在太阳穴处砸了砸,那样子看起来有些痛苦,原本发黄的脸现在也有些苍白了。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在官景逸那健硕的身形晃了几晃之后,徐安然站在他的身侧撑住他。
徐安然看着官景逸的脸,担忧的问道。
“还好,就是有些累了……”官景逸说。
“我先扶你到我的办公室歇一歇吧。”徐安然一边说着,接过官景逸手中的水杯,扶着官景逸去自己的办公室。
“我在椅子上坐坐就好了,一会儿让阿诚来接我。”官景逸看到她的办公室有一张临时休息的小床,但是那么小的一张,如果他睡了,那她住在哪里。
“这么晚了就别再叫阿诚了,你就在这睡吧,我晚上不能睡的,还要去查房。”徐安然说,推着官景逸走到床边。
因为徐安然要时刻关注着徐雪旭术后的情况,所以在徐雪旭脱离生命危险之前要一直在医院值班。
那张小床和之前他们新婚时官景逸常住的那张行军床差不多的大小,自然也比不上家里舒服。
“床有些小,你就将就一些吧。”徐安然说着,让官景逸躺下,拉了一个毯子给官景逸盖好。
官景逸嗯了一声,看着徐安然细心的为他掖着杯子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涓涓细流淌过他的心一样。
突然,他抓住徐安然的手。
徐安然挑眉看着官景逸。
“安安,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他突然开口解释,却让徐安然有些招架不住。
官景逸现在必须要对徐雪旭表现出十分在乎的样子,这样崔云才会相信他爱的是徐雪旭。这样一来,不但有利于他计划的进行,崔云也不会把矛头指向徐安然了。
徐安然的水眸颤了颤,看着官景逸,看着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
他说的是指对徐雪旭的事情吗,徐安然直觉是,但是始终并没有细问。万一不是……她岂不是又要自作多情了。
她以前是对官景逸不够信任,对自己也不自信,才会有两年前的出逃。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官景逸真的愿意解释,她求之不得,自然也是愿意相信的。
“嗯。”徐安然的手反过去抓住官景逸的手。
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休息吧,因为主任的事情,秋美也难过了一整天了,我去看看她。”徐安然说道。
之后就是她轻手轻脚的走路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关门的时间。
“秋美,先喝点东西吧。”徐安然将一瓶牛奶带给秋美。
秋美摇了摇头,哪也不去,从谭邱许被从手术室推出来,她就一直守在旁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喝点牛奶哪有体力面对明天的工作!”徐安然也急了,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你听话,主任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终归是有挽回的余地的。你现在这样把自己折腾病了,也于事无补啊,你可别玩了你也是一名医生!”
徐安然记得,谭邱许告诉过她,既然是医生,就要保证足够的冷漠、稳重。
秋美听到徐安然的话,眼珠才转了转,看向徐安然,那唇一张一合,她声音很小,徐安然却还是将她的话听进了耳朵。
秋美说:“安安,我想辞职。”她语气很平静。
徐安然大惊,说道:“你疯了,安秋美!你竟然要说辞职,你父母把你送到风城读大学,谁不知道风城医学是全国最出名的,咱们院又是多少人挤破头想进都进不来的,你不在这想去哪?”
秋美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两只手将谭邱许一只手捧在手心,说道:“我想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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