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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不老徐家那个女婿吗?就是二女儿嫁的那个,是个豪门啊,难怪把老徐家老两口子乐成那副样子。你看看,到底是看不上小门小户的,这不人家先走了。”
官景逸还没拐出胡同口,身后就响起这样的声音。
官景逸的薄唇紧紧的抿着,敛了敛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一家三口,我看也甭出去吃饭了,路也不好走,还浪费。”茹雪这样说。
徐德化竖着眉毛说道:“一家三口怎么了,就不能下饭店吃饭了?”徐德化手牵着女儿的手赌气说道:“走,咱么爷儿俩出去吃,让这个老太婆自己在家里吧。刚刚她也是这样,我说买点菜回去,她偏不说什么新姑爷来了不能让人瞧不起咱们家,这下好了,菜也没买着,还不让出去吃,你这是要闹哪样?”
徐德化相比于茹雪,对徐安然还是更要宠爱一些的,虽然大多时候,这些宠爱,这个坚忍的男人总是不放在嘴上。
徐安然扑哧一声笑了,她知道父母的相处方式,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小吵大吼过来的,不过她知道父亲心思细腻,很爱自己的母亲,虽然嘴上不温柔,但是万事总是为母亲想在前面。
其实官景逸对自己也是这般的。
徐安然想到这的时候,低下头,嘴边牵扯起一抹笑。
“算了爸爸,就在家里吃吧,去饭店也要很长的时间呢,你看外面下的雨,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路上肯定不好走。冰箱里应该有西红柿和鸡蛋吧,我去下面给你们吃,怎么样?”
徐安然捋起袖子就往厨房走。
“哎哟,我来,你快去你房里好好歇歇。”茹雪拽住徐安然,她对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不是不愧疚的。
徐安然回过头,对茹雪笑着说:“妈,您和我还客气什么呀,您去休息吧,我的饭啊,马上就好,等天儿晴了,女儿带你们去吃大餐好不好?”
茹雪拗不过徐安然。
在客厅里,徐德化抽着烟,将烟灰弹在烟灰缸里,茹雪拧眉说道:“这烟都戒了二十年了,怎么又开始抽了?”
徐德化食指指着茹雪,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就你心大,你看不出来安安过得不好?”茹雪对徐德化摆了摆手,焦急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倒是小点声啊,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好,还用你说?可是咱们能怎么办?”茹雪说着就又开始掉泪了:“当初我说安安嫁过去会吃苦,你偏偏说什么夫妻之间磨合磨合就好了,你看看现在闺女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看景逸压根都没把咱们安安当回事。”
徐安然在厨房里切着西红柿,父母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手上的刀没有拿稳,割伤了手,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涌了出来。
“妈,这件事不关逸哥哥的事,在风城他对我很照顾。”徐安然没有控制住一时的冲动,拎着猜到就从厨房走出来了,手上还滴着血。
茹雪和徐德化被她这行为吓了一跳。
过了好一会儿,徐安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匆匆忙忙的躲进厨房。
茹雪后脚就跟了进去。
“安安,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原因,还是说你喜欢上其他的人了?”
徐安然低着头,不说话,茹雪当作她算是默认了。
“你……你这丫头可让我说你什么好啊。”茹雪气急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徐安然没说话,手底下换了葱来切,那葱有些辣眼睛,惹得她流起眼泪来。
茹雪还想要继续追问徐安然的时候,徐安然的父亲徐德化站在厨房的门口,对屋内的茹雪说了一句:“算了,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安安也老大不小了,知道好歹的年纪,你就别瞎操心了。”
徐德化又对徐安然说:“景逸来了,在客厅呢。”
徐安然手中拿着的刀,哐啷一声掉在砧板上。
跑出门,果然见到官景逸拎着大袋子小袋子的果蔬站在客厅。
徐安然吸了吸鼻子,脸上还留着被‘洋葱’惹哭的眼泪,她对官景逸绽开一抹笑,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官景逸也咧开唇笑了笑,说道:“客户临时有事情,吃饭取消了。”官景逸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顺路带回来点蔬菜水果,厨房在哪?”
徐安然愣了一下:“哦,那个跟我进来。”
茹雪执意要做菜,官景逸说道;“还是我来吧。”
徐安然见状说道:“妈,逸哥哥的手艺很好,我负责给逸哥哥打下手,一会儿您跟爸爸尝尝逸哥哥的手艺。”说着,徐安然手里拿了一件围裙,因为官景逸正在洗手,不方便所以徐安然就要给官景逸围上围裙。
谁知道官景逸轻轻一躲便躲开了,擦了手,从怔愣的徐安然手中接过围裙,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官景逸将土豆放在砧板上,接下来就是特别熟练的刀磕在砧板上的声音,当当儿地响,官景逸将切好的土豆丝扔进清水里,在水中分散开来的土豆丝散落成很漂亮的样子,显示出官景逸精湛的刀工。
徐安然有些恍惚,但是正如她刚刚所说的,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她自己自找的。手在凉水下冲洗着蔬菜,官景逸注意到她手上的左手的食指,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