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
苏杳杳并没愠怒,反而笑着转身,看着傅西深的背影凉凉的问:“相同的话,如果是林荫来说呢?你还会觉得讨厌吗?”
傅西深没回答她,因为结果谁都明白。
“是吧,果然是因为人的原因,林荫就算是那样厉声拒绝你,你还是甘之如饴,而我不管如何讨好你,你都只会讨厌。”苏杳杳说,声音没有起伏,就那么低低的,像是在自嘲。
傅西深也笑了,勾着唇角缓缓抬起眸子瞧了她一眼,低声道:“这就是爱。”
是啊,这就是爱情。
苏杳杳因为爱才会容忍傅西深的种种,傅西深也是因为爱才会固执的守着一份已经失去的感情。
没再言语,傅西深依旧脉脉的看着林荫,而苏杳杳,只在背后无声的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知道眼睛酸的厉害,直到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泪,她才猛地抬起头,看着窗外灼灼的日光,她苦笑,然后抬脚出了病房。
门开了又关,但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傅西深平静的表情。
林荫的事他都了解过了,其实说起来,他心疼林荫,可内心深处竟然藏着几分开心。
都说孩子是父母之间感情的桥梁,现在林荫和叶殊的孩子没有了,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也会干枯?
会吧。
至少傅西深是这样想的,他会一直留在林荫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再次回到他身边的。
一个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就这样被扼杀在肚子里。
在这个悲剧中,林荫久久的走不出来,每天醒来就是哭,哭累了就昏睡,日子就这么挨着,几天功夫,她就整整瘦了一大圈,本就纤细,这会儿看过去,更是瘦的让人心疼。
住院的第六日,林荫的身体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她这些天不吃不喝的,就靠着输营养液撑着,身体虚弱的不行,所以还是在卧床休息。
下午刚取下吊瓶,叶长云来了。
老爷子难得穿一次正装,更显得精神抖擞,走进病房的时候,林荫才刚醒过来,正像个木头人一样坐着流泪。
慰问了几句,根本没得到林荫的回应,她只是哭,就像是个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根本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她这样失神,老爷子也不好和她说太多,正想走,林荫却突然回了神,脸上还挂着泪,她哽着嗓子问:“爷爷……叶殊呢?他……为什么不来陪我?”
六天了,她总算还是问到了叶殊。
傅西深原本还在庆幸,这些天叶殊从未露面,而林荫也从未提及,他还以为,林荫会从此不再过问。
此刻听她这样说,傅西深皱着眉垂了垂眼睑,一丝不悦跃然眼底。
叶长云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脚步顿住,背对着林荫,他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最后终于转过身来,一双睿智的眸子瞧这林荫,说:“以后我可能都不能叫你孙媳妇了。”
这话什么意思!?
林荫聪慧,饶是这些天脑子钝化,可还是立刻明白了叶长云的意思。
不能再叫她孙媳妇,是叶殊……不要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