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轻。
月如惜闭目,手掌朝下,她决定动用意念杀了黑泽鹰,就用神火烧,将这两只贱狐狸活活烧死在空中。
可刚要开始,却又听到水烟不争气的声音:“二小姐,奴,奴婢看到……陛,陛……”
“闭什么闭,你给我闭嘴!”月如惜恨不得杀了这没有的奴才,然而当她看清眼前人时几乎站不稳脚,脑子如同琴玄断裂,“噗通”跪地参拜道:“臣女叩见陛下!”
寒倾澜原本并不想暴露身份,可当他从巫马君门前的清池中看到楚眉灵遇险时,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就奔来。
“她人呢?”寒倾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清眸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月如惜感觉到头顶那道犀利且冷酷的目光,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她,她是谁?臣女并没有见过她。”
整个神界,无人不畏惧慕容惊澜,不止是因为他的铁血手段和他的灵力,更是因为他的喜怒无常,他可以笑着杀死说错一句话的大臣,却可以封赐要杀他的刺客。
在神界多少女人对他献媚,想要爬上他的床,但只要稍稍做出暧昧动作,或是触碰到他的肌肤,下场只有死。他是她未来姐夫,可她还是怕他,怕得不得了!
她清楚记得有一次她想故意摔在他怀里,引起他的注意。但结果若不是她父亲苦苦求情,她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
那双看似温和,却丝毫无温度的清眸就是她此生最怕的东西。
星剑见她浑身颤抖得厉害,便道:“你别紧张,陛下说的她是一只小白狐,是陛下的在人间收的灵宠。”
“小,小白狐?”月如惜一僵,伏在地面的手指剧烈颤抖,身体犹如瞬间被抽去了骨头,快要支撑不住。
“去哪儿了?”星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去,去……”月如惜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她该如何说?说被她的灵宠带走了?
不,不能这么说!当初他刚坐上皇位,月家于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卖她父亲一个面子,而如今他权利已稳,未必再会饶她。
她只能一口咬定,抵赖道:“陛下,臣女没见过小白狐。没,没见过!”
“没见过?”寒倾澜挑眉,声音极低。
“真,真没见过。臣女是想给大姐摘些玲珑果。她想了您很多年,还得了顽疾。”
她打起感情牌,月如染是陛下的未婚妻,若不是那只狐狸精来破坏,他们也许早就成亲!
寒倾澜转动了一下扳指,偏头对星剑吐出了几个字:“杀了她。”
“不!不!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月如惜“砰砰”磕头,眼睛都快要充血,不断得求饶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女不知她是您养的灵宠。臣女,臣女这就让黑泽鹰回来!”
她取出项间的口哨对着天空一吹!黑泽鹰“啾”得撕鸣,俯冲而下,在月如惜面前显出了人形。
他身穿一身墨色丝绸长衫,唇色极白,可鹰目却威武有神。
月如惜勉强撑起身子,取出银鞭对着他的后背猛抽过去,“啪啪”他的后背很快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你将她带去哪儿了?那只白狐是陛下养的灵宠,你竟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走!该死!”月如惜边抽边骂,模样极凶悍,早已没了方才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