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的眼前一片血红,鲜艳的血色遮挡住了她的眉眼,女人纤长的眼睫毛上扑棱棱微弱的颤抖着,血色扫过她的脸颊如折断的蝴蝶羽翼。
“小姐,小姐”几个孩子的家长不停的用白色的纸张擦拭着舒暖的额头,那额头处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好心的路人急忙拨打了120,几个小孩被眼前突来的一切吓的哼哼直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拉扯住自己的父母哇哇的大声哭喊着。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曾经的他因为她伤了一根手指头都会心疼的无法呼吸,现在的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向她冲撞过去,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好似她命贱的如同一只蝼蚁。
他对她的恨到底有多深,深到彼此天涯陌路,反目成仇。
人群中骚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混乱,有几个过路人看不惯就对着劳斯莱斯里的姜焕和李宛如便大声的吼道“开劳斯莱斯就了不起了?这也是一条人命,肇事者怎么就不下来看一下,要是真撞死了你们也得赔命”
那名带有正义感的路人声音尤为的响亮,他的话一落下一群人也开始随声附和着“就是,这也是一条吗?多漂亮的姑娘怎么就成这样了”甚至有人在开始不停的敲打着车门。
里面的姜焕依旧稳如泰山,硬挺刚毅紧绷着,墨黑的眸子注视着前方没有一丝拨浪鼓。
车上的李宛如看见有人在外面敲打窗户后便有些慌乱的去开车门,从未经历过车祸的女人脸上满是紧张,她无措的看了一眼姜焕,男人依旧安然若泰,脸上有的只是一丝兴奋,竟然是嗜血的兴奋。
对,没看错是嗜血的笑,从她和他相识的2年,她从未见过他笑,可此时的姜焕却笑的如此的嚣张。
李宛如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错愕的轻唤着姜焕的名字“焕”
听到李宛如的声音后,姜焕停留在方向盘上的大掌轻轻的磨蹭着方向盘,男人薄情的嘴角勾起回了一个深不达底的笑意“怎么了?”
她只想问他怎么了?可是她不敢问出口,他们撞人了,他怎么还笑的出口,她怎么忘了?这次车祸就是姜焕自导自演的,以姜焕娴熟的车技,他完完全全可以避免这场车祸的发生。
他让她感到好陌生,她竟然在此时觉得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他,因为那抹笑太寒心了,竟让一旁的李宛如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姜焕仰头,将背靠在了黑色的皮椅上,深邃墨黑的眸子浅浅的闭上,动作一派优雅闲适“开车吧!我累了”
“可是?我们是不是该下车看看”李宛如疑惑的看着姜焕的刚毅的侧颜,毕竟那个女人是无辜的,她很清楚他在商场的处事作风有多狠毒,可是那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何况还是个女人,他没有必要将他在商场上狠毒的手段放在一个无辜的路人身上。
或则家里的人还在等着那个女人回家呢?“焕,我们还是下去看看!”
看到李宛如的迟疑,姜焕终于侧身睁开了眼,男人菲薄的嘴角再次冰凉的吐出那两个字“开车”
她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女人,姜焕说一,她从来不说而!李宛如看了看车外的女人,又忘了望身侧的姜焕,没有丝毫的迟疑,飞旋的豪车冲破了人群,如离弦的箭般在路人责骂声中离去。
身后那群人的诟骂声不绝于耳听的李宛如有些哽塞,毕竟是自己先做了亏心事。
那辆黑色的豪车渐行渐远,舒暖涣散的眸子一直盯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当黑色的劳斯莱斯彻底的淹没在黑色的镜头时她才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舒暖被好心围观的人送进了医院,他真的做到了天涯陌路此生再也不见,那个曾经爱她疼她宠到骨髓的男人只是在车上隔着厚重的玻璃远远的看着他,他们是仇人,他只是一个复仇者。
5年前当舒暖任性的被宋晟煜抱走时,他们就彻底断绝了关系,心死了,也碎了!他可以隔着玻璃窗淡定自如的俯视着地上的地上像狗一样躺着抽搐的她,刚刚她和他距离不到五米,却像是远隔天涯,两颗心无法在靠近,或许就如那个男人自己说的一样,他根本就没有心,何来情。
病房中冷清的白炽灯铺洒在病房的每个角落,舒暖头部被撞伤了,女人的额头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医生说是脑震荡留下了后遗症,不知道眼睛的神经是否被压迫住了,未来很有可能失明,脚上的伤有些许的严重,她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完整整的。
不知沉睡了多久,一对夫妇还在病房照顾着舒暖,住院费和医药费都是几对夫妇为她拿的,临走的时候还为舒暖留了一笔钱,说是让她买点营养品,最后被舒暖笑着推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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