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违反规定去搜查他住处却很巧搜出所谓毒药的苏栎和只有他们家族才拥有的秘制毒药的苏蒙会面临什么,就不好说了。
羽皇不喜欢苏珩,也不怎么喜欢其他的儿子。
两个皇子,一个被当今皇后极力推崇、极有可能成为太子,一个是势力较强、其外祖家这些年来也野心勃勃,如今这场面,怎么看都像是兄弟间为了互相陷害而反目的一场大戏。
只可惜苏珩估摸错了苏栎的性格,苏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冲动那么蠢。
从他宫中搜出的毒药不仅没有上交,还送到了苏蒙面前。
苏栎虽有林皇后作为靠山,奈何这靠山没有外戚支撑,嘴上说着看重他,实际上却对他不怎么上心,在他下面还有一群年纪更小更容易掌控的弟弟,对于选择良多的林皇后和迟迟不肯立他为储君的父亲,他早已不抱有过多的希望。
苏栎只能从外部寻求依靠。
苏寒乃是苏珩一党,其他弟弟尚且年幼,朝中还算有势力也有魄力的皇子唯有鲁王而已。
苏栎留下了苏珩住处的毒药送到苏蒙面前,本是炫耀自己功绩,觉得是自己救了鲁王,不管苏蒙和他之间有多大的利益冲突,此时此刻都该领教一二他的人情。
只可惜苏栎也算错了苏蒙。
苏蒙身为皇次子,储位又空悬多年,从前便与兄弟争夺储君之位,虽然未成,也成功的干掉了两位皇子,使得三皇子四皇子先后流放边疆,导致一个病死途中一个自杀身亡。
苏蒙向来敏感多疑,此刻哪里会觉得苏栎是在帮他,只觉得苏栎是在威胁他。
如今听闻苏珩这般发问,更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苏珩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东西是自己使计让人从他们吕家偷的,此刻他依旧是和平日相差无二的冷淡模样,无论说啥都没有表情变化,也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苏蒙谁都不信,此刻猜不出这东西究竟是真的从苏珩宫中搜出还是苏栎拿来坑他的,毕竟按照苏栎那蠢货的描述,当初的场景也太过于巧合,苏珩的东西藏在哪儿都有可能,怎么就偏偏在那蠢小子路过的时候正好砸下一个花瓶,里面正好就是苏珩要藏的东西?
苏蒙心中万般疑惑,此刻也只好顺着苏珩的意思说话:“我们一贯相信你的为人,这东西你既然藏好,想必是有用到的地方,若是贸然禀告父皇怕是会引起什么误会,所以此事还是要先问问你才好。”
苏珩看都不看他,态度一如既往的欠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要禀报父皇,直接去就是了,何必又来戏耍我。”
苏蒙看着苏珩的反应,一时间也摸不准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一会儿觉得苏珩的态度像是真的不知道此事,似乎此事就是苏栎搞出来的,但苏珩也未必完全可信。
苏蒙此时倒是有些举棋不定,告辞了苏珩之后,只好准备再各自试探一二苏珩和苏栎。
至于苏寒,虽然也是皇子,却没资格继承羽国皇位,这些年来虽然羽皇对他还算喜欢,却还是下了大皇子不得继承皇位的旨意,对于他,除了羽皇没看出来,其余人怕是都已看出,苏寒和苏珩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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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国,现在。
带着火苗的箭呼啸而来,原本烈日炎炎无风沉闷的天空中,忽而有凉爽的风盘旋。
吹灭了在场众人因为天气缘故而在心底产生的愤怒小火苗。
这风来的诡异,而且很大,大到诸位皇子略显宽大的袖口被风吹的猎猎起舞,秦瑾瑜这一路上被弄得散乱了几根的头发此刻也随风而舞,如鬼魅般在她眼前乱晃。
按照原先轨迹能一句射杀两位皇子的箭在这狂风之下改变了轨迹,竟歪歪扭扭地落到了苏蒙派来地那一只队伍中,纵使士兵们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面对着忽如其来的大风,苏蒙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圣旨,以防这可以让他登上帝位的圣旨随风而去。
秦瑾瑜伸出手,笑眯眯地将自己眼前乱飘的一缕发丝拨到耳朵背后,深藏功与名。
谁让她从小什么都能控制,能力又远远超于常人呢。
以她现在的能力,虽说没法打赢这世界上最强的那一批强者,碾压绝大多数的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