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妈,我也舍不得你。”
林若津满头黑线地看着自家父母的表演,为他们不折手段而感到无奈——爸妈为了不让他乱跑乱跳,也够拼的。
“我不乱来了。”林若津重重地打断自家父母的表演。
林母方才破涕而笑,赞道:“儿子当真孝顺。”
孝顺的儿子林若津无精打采道:“我想休息啦~”
林父、林母和林唠唠叨叨一番,起身而去,约定明天再过来。
病房里重回寂静。
林若津干脆地趴在床榻上,恨恨地心想:要不是市足球赛的决赛他伤死地现场看球赛而感染风寒,他早该出院了……该死的风寒,害得妈妈被吓了一跳,直把他的手机没收,要求他没病好之前,绝对不准外出!
没了手机,林若津委实不方便联系薛林——为了尽快恢复,林若津都不好意思找护士要手机打电话……护士和林母也串通一气,天天要求林若津养身体,不准多思多想多动弹,直把他当无知小孩来对待!
唉~
林若津思绪纷乱:倘若薛林真被永久性禁赛,待到大足联赛时,北京球队的守门员就要靠他林若津了……林雪诚学长扑球能力也不错,奈何比他弱了一丢丢。
事实上,林若津想了解的是:薛林本人会不会暂时离开足球。
可怜林若津问不了。
方素拿着药膏,替哥哥抹着腰上的掌痕,心疼道:“哥,你太拼了。”
“没事。”方玉咂了咂嘴,“死不了。”
方素气恼地掐了一把方玉,方玉却不痛不痒。
“哥,我能不能拿些药膏给若津哥哥?”方素小心翼翼地询问。
“给他做什么?”方玉心知肚明地反问。
方素道:“若津哥哥还没全,用上这个,就能……”
“不准。”方玉凶狠地提醒,“你若治好他,我必再让他受伤。”
“为什么?”方素哭丧了小脸。
“林若津还想踢足球,我不准他踢足球。”方玉显然钻进了牛角尖,自作主张地道,“假如他伤好,他必会重新踢球……我不准!他应该重回武术坛,武术坛才是他真正发挥天赋的地方!”
“可是……若津哥哥不喜欢武术!”方素替林若津说好话,“再说了,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万一哪天不幸中剑而死呢?”
“这不可能!”方玉斩钉截铁地否认。
“那……那中剑重伤呢?”方素换了一种说法。
方玉陷入一阵迟疑。
方素壮着胆子道:“若津哥哥踢球,有什么不好?”
“我认为不好就不好。”方玉很固执,“你想让他伤好,没问题——待到大足联赛后!他没法参加大足联赛了,自会重新考虑武术坛。”
“……你想让若津哥哥躺上四个月?”方素被方玉的决定惊呆了。
“没错。”方玉眼中划过一丝嗜血,“他敢好,我就再让他伤——我让他好不了!”
方素嗫嚅了嘴唇,她不懂哥哥的执着。
病房里。
儒教练一边咳嗽,一边给蒙教练打电话,怒道:“我把球队交给你管理,你就这么管理的?——薛林嗑药?你知晓这种事情给球员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吧啦吧啦,儒教练隔着电话,把蒙教练喷得狗血淋头。
蒙教练听了半天儒教练的训斥,沉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儿。”
“你的错?——哼!”儒教练重重地哼声,“要不是我没法起身,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联系郭东了没?让他出面最好!”
“联系了。”蒙教练回答,“他说他会解决好的。”
“你多催一催。”儒教练越想越气,“我敢肯定,是他们干的……他们恨上我们北京球队,就想方设法地削弱我们球队的实力。”
“我明白。”蒙教练语重心长说,“这事会办好的,你只管早日康复。”
“还康复?没气出毛病就不错了。”儒教练大咧咧地翻个白眼。
“总之,几天后就有答案,你关注新闻便是。”蒙教练轻笑,挂断了电话。
……生活依旧继续,大家都在不同的角落忙着各自的事儿。
琅涛和落彩依依然坚持训练。
为了长高,琅涛还当着落彩依的面儿,面不改色地喝着牛奶,博得落彩依咯咯笑声——落彩依好奇地问琅涛:“万一你还长不高呢?”
琅涛很郁闷,只好道:“还不高,那就拼球技吧!”
几天下来,琅涛仍是矮矬子,身体倒是结实了不少。
日历转眼翻了十来页,临近春节,琅母和琅父也放假了。
于是,清闲下来的琅父像个老小孩似的每天追剧,而琅母则窝在厨房备年菜——落彩依减少了训练量,时不时地替琅母做打手,引得琅母几番赞叹:
“真没料到,小依的厨艺还不错嘛?——阿涛有口福了!”
落彩依脸红了。
琅涛等一家四人平淡而幸福地生活。
孰不知世界的另一角落,薛林水深火热。
经过数天的调查,薛林嗑药一事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薛林嗑药一事还待观察,请随时保持联系!另外,在观察期间,薛林不准参与任何有关足球的赛事!』
琅涛:“……”
听到这个结果,琅涛只想说一句:靠~
薛林没有被永久性禁赛固然是好,但是……
但是,观察期间薛林不准上场球赛啦!
万一大足联赛开始了,薛林还在观察期,那和禁赛有何区别?
一定是嫌薛林扑球能力太恐怖了,所以才不准薛林上场,免得破坏大足联赛的平衡——试想最优秀的球员破不了薛林的防守,球队再强,进不了一球,以零分终结球赛神马的……那该多么尴尬?!
琅涛苦中作乐地心想:外挂太强力,被封也是理所应当……嗯~等我充值了,我再把外挂重新开启!
眼里翻涌炯炯战意,琅涛决心——大足联赛一定要拿到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