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上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不愿被人逼迫。齐王以功劳要挟,名位恳求,实则逼迫,但是皇上不愿就范,却又忌惮蒋家而不得不就范,所以太后她老人家才弄出这么一出戏来。虽然蒋淑妃最终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意味却大有不同。”
崔叔明拍掌笑道:“妙啊妙!婉婉果真是个奇女子。这些事情莫说是蒋树,就连为夫我也是刚刚想通,没想到,婉婉足不出户,却能一语道破天机!让我好佩服!”
崔叔明说着就从后面将林婉城紧紧抱住,林婉城挣扎着让他起开:“你不要闹,我还忙着给姨母核对礼单呢!”
崔叔明气道:“这些事你交给安兰不就好了?难道在你眼里,这些礼单比我还重要?你宁愿看着它们,也不愿陪我?”
林婉城简直无语:“安兰弄得怎么一样?姨母回京是大事,这些礼物自然十分重要,所以每一步我都要亲自看着,以免出错!”
崔叔明无奈道:“可是咱们都好几天没有……”
林婉城赶忙捂住崔叔明的嘴,她红着脸看一眼屋外,并不见有丫鬟在,才稍稍安下心。林婉城气鼓鼓的在崔叔明胸前拍一巴掌,怒道:“你胡说什么?被丫鬟听到我还要不要活?”
崔叔明厚着脸皮继续缠上去:“没有我的吩咐,谁敢擅自过来?婉婉,婉婉,我都想你了,你就不像我吗?”
崔叔明十分狡猾,趁着林婉城不备,到底张嘴咬住林婉城的耳朵,林婉城被热气一吹,只觉得浑身酥软,心中暗叫糟糕,崔叔明就欺身压了过来……
三月初六,镇国公带着杜老夫人、国公夫人杜裴氏、长子杜衡、长女杜若琅、次女杜若兰一同回京。另外,郑国公的胞妹杜勤霜也随母北上。
一别两年有余,林婉城再次扑进杜裴氏的怀里,只觉得无尽温暖。
杜裴氏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好孩子!你历尽劫难,与叔明也算终成正果,以后可要好好的。这样,姨母就能安心了。”
林婉城含泪点头,崔叔明温柔地拿手帕给她拭泪,杜裴氏只听说他们两夫妻恩爱,并不知真假,如今能够亲眼得见,自是无比欣慰。
杜若兰也从旁道:“表姐,母亲日思夜想,今日总算亲眼见到你跟姐夫恩爱,可算是让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杜若兰离京时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两年不见,她的个头已经蹿起来,跟林婉城一样高。
林婉城摸着杜若兰的笑脸一笑:“若兰也是个大姑娘了,等到姨母将若兰送出门,就真的不用操心,可以安享晚年了。”
在所有的孩子当中,杜若兰的年纪最小,所以按照常理来看,只要杜若兰嫁出去,这群孩子基本都已经成家立业。
杜若琅却在一旁冷笑道:“她这么跳脱,只怕是难了!”两年不见,不曾想杜若琅还是这么个性子。
杜裴氏有些无奈,杜勤霜就在一旁道:“若若,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妹妹?”杜勤霜是杜若琅几人的姑姑,她与杜德正一母同胞,性子却不太一样。
杜若琅性子与杜德正相似,都是一板一眼的,杜勤霜却十分随和。再加上她为人亲切,就连杜裴氏与她这个小姑子的关系都特别好。
杜若琅听杜勤霜开口,赶忙撇撇嘴低头不语。杜衡就从旁笑道:“在咱们家,也就父亲和姑姑能降得住若若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众人在厅里说说笑笑,就有小丫鬟打帘子禀报说老夫人过来了,于是大家纷纷就迎了出来。
杜老夫人六十多岁的年纪,满头白发,身形比较消瘦,手里拄一个龙头拐杖,打扮的倒也庄严气派。
小辈上前给杜老夫人见了礼,杜老夫人就笑着让众人平身,她看到人群中的林婉城夫妇,不由就笑道:“婉城也过来了?在林州的时候,若兰就整天吵着回京之后要找你去玩,今天总算遂了她的心愿。”
林婉城赶忙笑道:“我们若兰愿意与我亲近,我自是求之不得呢!”杜若琅性子寡淡,杜若兰从小就有些怕她,好在林婉城是个和善性子,两家住的也不远,反倒是这表姐妹两人倒谈得来一些。
杜老夫人听林婉城这么一说,就哈哈笑起来。
林婉城就接着道:“老夫人一路舟车劳累,身体可还吃得消?”
杜老夫人面有倦色:“哎,老了啊!说起来,这一次还多亏了白华大夫,听说他还是你师兄?你这师兄的医术果然精深,不然,我这条老命恐怕就要丢在林州了……”说着就几乎掉下眼泪来。
杜裴氏对她十分了解,知道杜老夫人不过是拿乔装可怜,所以并不理会。
这杜老夫人平日里十分慈祥,只是有些娇气,动不动就要感时伤秋的掉金豆子,杜裴氏虽然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却从来不会在言语上得罪她。
可是杜裴氏虽然不去得罪杜老夫人,并不代表她们婆媳两人的关系就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