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就说明此事大局己定,如此以来王爷今日应该就会回府了!”许新兰语气淡定的说着。
随着她话音刚落,王府门口的侍卫己然恭敬行礼,随之就是那袭深紫色朝服加身的挺拔身影。
许新兰安静立在廊下,看着不远处被钱玉敏死死拽住袍角的南宫玄停。
隔着这样的距离,又加上外面雨声喧哗,她并不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她只能看见钱玉敏的痛哭流涕都被雨水冲刷,面目模糊而凌乱,她那样殷切的抓着南宫玄停的袍角就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她抓住的这棵救命稻草显然对于她整个族人的命运并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南宫玄停开口筒短的说了一句什么,许新兰并不能听清楚,只是他脸色的清冷寒凉却早己说明了一切!
许新兰看着钱玉敏就这样无助的被丫头们拉走,南宫玄停什么没有多看她一眼就径直走进了回廊。
直到他大步走到许新兰的面前轻轻牵起她的手:“雨这样大快进去吧!”
许新兰缓缓抬头迎上他深邃的黑咩轻声道:“敏夫人终究是担忧族人,王爷莫要怪罪于她!”
南宫玄停轻轻搂住她肩头:“皇上不会怪罪于她,本王也不会迁怒于她!”
赵月如神智疯癫,钱玉敏病倒在床,紫和王却迎来了少有的安静清宁。
南宫玄停每日除了进宫和书房处理政务其他时间都在紫嫣轩中。
入秋,皇上要去天云寺上香为国运祈福。
皇后身体违和,皇帝此行就只带了淑妃在身旁。
天云寺山下,许新兰轻轻掀开车帘,一侧的重峦叠嶂隐隐可以看到紫云峰的峰顶。
故人已去,许新兰心中不禁漫过凄凉。
皇帝出宫祈福隆重异常,祭拜也极是讲究繁琐。
许新兰在偏殿的禅房等候着。
忽然想起什么,许新兰低声吩咐了紫兰几句。
紫兰点头应着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就带着一个小沙弥走进了禅房。
小沙弥见了许新兰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找小僧何事?”
许新兰双掌合十还了一礼:“小师傅,我知道如贫大师就在寺中并未外出云游,不知可否见大师一面?”
“施主多礼了,师祖正为皇上主持祭拜祈福大礼不便相见,师祖说过,待到施主劫数历尽铅华尽洗之时,师祖自会出面相见!”小沙弥的话干脆利落,说充就躬身行了一礼告辞离去了!
直到回到王府,许新兰心中仍旧不免怅然若失。
南宫玄停只以为是她舟车劳顿累着了,便吩咐膳房早早传了晚膳叫她早些歇着呢。
沉沉的睡梦中带着不祥的梦魇笼罩着许新兰,直到骤然惊醒才发现鬓边竟是一层薄汗。
靠着他坚实的胸膛许新兰心中才微微有些安定。
如贫大师所说的意思是指她的劫数尚未过去吗?
如今王府中她每日都能安静守着他,南宫玄停虽然不似从前那般对她,却也是很宠爱的,她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今天,她忽然又开始担忧,担忧着是否老天就连这样一份平静的生活都不肯给她,害怕这样的厮守会骤然被突如其来的劫数夺走!
一梦千年,她的执念到底是对是错!
一滴清冷的泪滴悄然滑落,她轻轻仰头看着月色映照下南宫玄停并不情晰的睡颜,她探头吻住他的薄唇,并不似平日的清冷,竟然是记忆中温暖柔软的触感。
感受到她的打扰他却并不恼,大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将那个吻彻底加深在一片缱绻的柔情中……
中秋佳节在秋风送爽中如约而至,南宫玄停带着许新兰早早入宫去太后宫中参加宫宴。
次日,南宫玄停早早入宫了,许新兰用过早膳就坐在殿前的花梨木椅子上翻看紫兰奉上来的赏赐清单。
昨日在长宁宫的宫宴上,太后和皇上都赏赐了诸多金银玉器,养颜补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