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娘娘!”“……”
几个宫人围在床榻边又开口,但无论她们怎么唤贵妃娘娘都没有反应,她们仔细的看了看宸贵妃娘娘的脸色,娘娘的脸色有些发白,为首的宫人伸出手轻轻的触了触然后咬牙收回手,其它的宫人都看向她。
“娘娘的额头不烫。”她舒一口气开口。
另几个宫人也松口气。
但是很快她们又紧张起来,看着床榻上的宸贵妃娘娘,看了一会,娘娘不是生病那?想到皇上,几个宫人脸看着彼此脸色格外的白。
不管娘娘是为什么都是她们的错,娘娘不是生病那会不会是……
这时几个宫人同时猜到什么,她们是皇上的人,皇上让她们服侍好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若是有事她们一个也没有活。
几个宫人忽然想到什么对视一眼,两个宫人留在床榻边陪着照看着,另两个宫人出了寝宫往外面去。
四处看起来。
她们想到吴贵嫔等人,她们时不时来给娘娘请安,一直相安无事,皇上交待过她们要盯着,虽然没有发现她们不对,可是她们一走娘娘就这样,会不会是她们?
她们一直很注意。
娘娘先前还好好的。
寝宫外面,几个小宫人还有太监也听到了动静,她们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紧张慌乱的团团转。
两个宫人哪里有心思理会她们。
两人四处找了找,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
两个宫人对视,两人不信,继续找起来,找了一会想了想两个宫人又回到寝宫里找起来。
寝宫外面,小宫女荷花精神有些不好,脸色更是有些苍白,春桃生病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好,她想照顾春桃但她不能离开承乾宫,只能托人照顾,心中很是着急,怕春桃好不了,春桃就和她的亲妹妹一样。
她不知道春桃怎么会突然生了病,她还想着找时间去看一看春桃,照顾春桃,宸贵妃娘娘是病了吗?
她有些担心的望着里面。
不知道宸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要是好不了了,不,不会的,荷花脸色一变,宸贵妃娘娘怎么会不好,肯定会好的。
要是宸贵妃娘娘好不了,她这个承乾宫的小宫女肯定活不了,她就不能去看春桃了,宸贵妃娘娘一定没事,一定会好的。
荷花在心中想着,那要是宸贵妃娘娘,来到承乾宫后她就听身边的宫人说宸贵妃娘娘最好侍侯,从不打骂宫人,对二皇子也好,要是宸贵妃娘娘有事皇上多伤心呀。
小宫女荷花白着一张脸。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小宫女荷白着脸看过去。
“太医来了!”
原来是太医来了,所有小宫人还有太监都看着,太医额头上全是汗,急冲冲的走过来,宸贵妃可是皇上的心尖尖。
要是出了什么事,太医抹了一把冷汗,一听说是宸贵妃出了事他一点也不敢耽搁,宸贵妃每月的请脉都是他负责。
上一次请脉还好好的。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来叫他的宫人也说得不清不楚,不会是——太医想到什么。
寝宫里,杜宛宛还是那样,两个宫人依然没有找到不对的东西,另两个宫人边守在床塌边边小声的唤着:“娘娘——”
听到外面有声音,看过去。
“太医来了,快给娘娘看看。”
知道是太医来了,两个宫人忙把床榻的床帐放下,弄好后走到屏风后看向外面,另两个宫人走出屏风,此时被遣去叫太医的宫人小跑进来,身后正是满头冷汗的太医,两个宫人稍松口气。
然后回过神来,让开身体,让太医上前给贵妃娘娘诊脉。
太医迈步上前,几个宫人着急担心的等着,皇上还没有来!
另一边,萧绎下早朝后到了御书房,御书房外很安静,总管太监站在门口,刚准备眯一会,突现发现远处跑来一个人。
不由眯了眯眼。
下一刻脸色一变,很快那个宫人跑了过来,脸色着急:“奴婢要见皇上!”说着就要往里面去。
她打听过皇上在里面,贵妃娘娘——
总管太监神色一正,隐约知道不好,上前一步:“你是宸贵妃娘娘身边的?”
“奴婢要见皇上,娘娘——”
宫人是承乾宫的宫人,边说边喘着气,脸色很红,看得出是跑着过来的,见被拦住她往旁边移了移。
“宸贵妃娘娘怎么了?”
总管太监沉下脸。
“娘娘……”宫人知道自己太过急了,可是不能不急,她咬着唇看了一眼御书房对着总管太监:“娘娘晕过去了。”
“什么?”
总管太监知道不能拦着了,他对着宫人:“你在这等着,杂家马上进去见陛下。”那位夫人竟昏过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陛下要是知道?不敢再多想,太真夫人可是陛下心尖子。
御书房内,萧绎处理着政务,见总管太监走进来,他看向他,见他脸上带着着急,不由皱眉。
“陛下。”
总管太监想到外面的宫人,想到那位太真夫人,行完礼后急道。
“什么事?”
萧绎眉头紧皱。
“娘娘,太真夫人昏过去了。”总管太监怕自家陛下不知道是太真夫人,唤了一个称呼急切道。
“你说太真?”
萧绎满脸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听到的,猛的站起来,砰一声御案上的奏折都被他掀到地上。
萧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脸色难看的盯着总管太监。
“刚才夫人身边的宫人过来——”总管太监忙道,说完,跪在地上,把刚才见到宫人的事说了一遍。
萧绎总算相信了,可是那个心肝怎么会昏过去,他越想脸越黑,御案上的奏折在他暴怒下全被扫到地上,他只想马上看到那心肝,直接朝着御书房外面去,总管太监一见忙跟上。
陛下会如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那可是太真夫人,太真夫人居然无缘无故昏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绎走出御书房一眼就看到跪在外面的宫人,心肝身边的宫人都是他安排的,他脸色又一沉。
宫人早就听到脚步声,她跪在地上,一听皇上的声音:“陛下。”连忙把贵妃娘娘如何昏过去说了出来。
萧绎脚步不停,听完宫人的话脸色更是铁青,那些女人走后心肝就昏过去,让他不得不多想。
他早就让人盯着那些女人。
“去承乾宫。”
萧绎说完,冷着脸,总管太监跟在后面也听到了,他脸色也难看得很,小跑上前,宫人见状也起身跟在后面。
“不是叫你盯着?”
萧绎上了御辇看到跟上来的总管太监脸色黑沉。
总管太监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敢说,跪在地上,萧绎冷冷看了他一眼,宫人跪在另一边。
萧绎从来没有觉得御书房离承乾宫如此的远,他心急如焚,终于到时承乾宫,他直接下了御辇。
大步就朝里面走。
“皇上驾到!”
等宫人太监跪在地上的时候萧绎已经进了承乾宫内殿,所有宫人太监面面相窥。
“贵妃呢?”
“娘娘在——”
萧绎急步进到寝宫,见没有人,脸色又是一变,隐隐听到声音他迈步朝屏风内走去。
这一次,他一眼看到他安排的宫人还有太医。
他看向床榻,只看到朦胧的影子,他的心肝,他的心肝早上还好好的,想到心肝妇人他走上前铁青着脸盯着太医还有一边的宫人。
“怎么样?”
问完就伸出手去掀垂下的床幔,掀开一点后看到了他的心肝,下一刻心中一痛,他的心肝妇人无声无息的躺着。
“皇上——”
宫人愣了愣反应过来,皇上来了,同时她们都松了口气,只是想到娘娘脸又白了起来,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皇上。”太医也看到萧绎,就要跪下。
“先说,贵妃到底怎么了?”萧绎沉着一张脸打断太医的礼,目光凝着心肝,太医知道皇上最想要知道的是宸贵妃的情况,他:“皇上,贵妃娘娘应该是——”
是什么没有说,顿了下。
萧绎手轻轻的放到杜宛宛的鼻下,心头一松,他又摸了摸心肝的脸还有额头:“心肝,贵妃?朕回来了,太真。”
他俯下身握住心肝的手,轻轻的对着她的脸,在她耳边道。
心中越发的痛。
他的心肝就这样闭着眼晴没有一丝回应的躺在他面前,不像是生病,要不是身上还有热度,他会以为她要离他而去。
若是让他查出来是谁……
他的心肝绝不会有事,一定会好好的,她要在他身边一辈子。
听到太医的话,他倏的回头,狠狠的看过去:“直接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朕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贵妃为什么会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到底为什么这样。”
萧绎眼晴有些发红,宫人感觉到皇上的怒火,她们咬紧了唇,太医则是怔了下,然后明白皇上误会了。
他没有给宸贵妃诊脉之前也以为贵妃是被人害了,刚刚诊完脉才知道不是,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宸贵妃身边的宫人皇上就来了。
皇上一来就只看着宸贵妃。
他方才没有一起说完不过是想着怎么说:“皇上,宸贵妃娘娘没有事,刚才微臣把过脉,恭喜皇上,宸贵妃娘娘似乎是滑脉……只是时间还浅,还不能马上确诊。”
太医道。
“那为什么昏过去?”
萧绎只听到一句没事就问,跪在地上的宫人呆了,太医张了张嘴,低下头:“娘娘应该是有些累着,微臣仔细给宸贵妃娘娘把过脉。”
“没有中毒?”
萧绎还是不信。
“没有。”皇上果然误会了,不过皇上怎么不高兴?太医心想着,宸贵妃又怀了龙种,不愧是最得宠的。
跪地上的宫人仍然在发呆,她们也以为娘娘是中了毒。
没想到贵妃娘娘是……
“你刚才说什么?”
就在这时,萧绎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看一眼床榻上闭着眼的心肝,摸了摸她的手,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不相信的瞪着一边的太医。
这该死的太医方才说什么?
心肝又有了身子?
他没有听错吧?心肝不是中毒而是有些累了,因为有了身子,不过时间太浅,无法确诊。
“皇上。”太医这才知道皇上竟没有听清楚,难怪,难怪,他行了一礼又说了一遍之前的话。
这一次萧绎听清楚了,听得清清楚楚。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她们一起抬起头看向床榻上的贵妃娘娘还有皇上。
“还不能确诊?那你确定没有其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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