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可欣刚死那一两年,那闹腾的可是凶啊。不过,秋生生前是个老实的娃娃,村里人虽然怕,但都觉得秋生不会害人。可是村里的小娃娃三天两头出岔子,杨道长本不想插手,村里闹腾的不行,尤其是马长腿,马长腿那几个狗腿子喝完酒拿着枪显摆,没曾经一锁子出去,把自己人打死三个,杀人的那个人第二天就疯掉,没几日便跳井了。”
我和九成瞬间表情严肃起来,“马长腿晚上睡觉第二天起来总是被子平平的铺在地上,连续几日吓的屁滚尿流。每天晚上都说看见坑头站着两个人,死死的眼神盯着他看,他当初踊跃打击一切封建迷信,现在自己摊上这事,请谁都没人来,打那开始,马长腿每日憔悴不堪,脱发严重,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到枪决的那年,连半条命都不够。”
“活该。”九成骂道。
“后来呢?”我接着问道。
“那帮挨千刀的死的死疯的疯,但村里人除了惊吓外,并无大碍,渐渐的村里也就不怕了,但都传言秋生和可欣回来复仇,那些挨千刀的丧尽天良,死了也无人同情,村里人为了不打搅秋生和可欣的亡灵,以前嚷嚷着要降服这两个亡灵,倒也慢慢没了声音,有的还恳请杨道长不要插手,杨道长便顺从民意,没再多管。”
“这事一过就是十多年,到现在,大家都忘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老一辈的人还记着这件事。”
“但至于蔡江东家闹腾没闹腾,这事我就不知道了。牛兄弟,光顾着说话,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难得在我家来一次,吃好喝好,你先睡一觉,至于老蔡家那事,你慢慢给想想办法。”
“来来来。喝。”我和九成没喝多,倒把村长喝多了。
“九成,我歇会,下午叫我起来,咱们去秋生那坟上去看看。”
“好嘞。”
喝点酒,加上昨晚上一夜折腾,很快就睡着了。在睡梦中,钟大人来了。
朦朦胧胧看见一顶红轿子唰的飘过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更逗逼的是戴着我送他的黑墨镜。
“牛道长,钟馗今日特地前来,你的事我已经帮你查清了。”
“劳驾钟大人,此事为何?”
“五年前,我们阴司府的确派人去捉秋生和可欣归案,想必秋生和可欣等这一天也等的很久了,那天也是阴历七月七,鬼门关大开,千百只小鬼被放出来,去他们的坟头拿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日人间很乱,阴司府派出大量阴差维持秩序。秋生和可欣的捉拿日期偏偏就是这天,两个阴差路过阳村,秋生和可欣就在蔡江东家门口。蔡江东家每年七月七都会给鬼摆一桌饭,这也是蔡江东为当年事情忏悔的一种手法,可就是这桌饭,出了岔劈。也许,这便是天意。”
“阴差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蛋,喝的是黄酒,两个阴差嘴馋,见桌上好吃的琳琅满目,便架不住其他阴差的邀请,吃了再走。可吃了鸡蛋,蔡江东的孙女蔡园园上酒时,误把食醋当了酒,阴差一喝醋会立马醉倒,直到天亮才会醒来,一下错过了秋生可欣投胎的好机会。阴差为了糊弄事,随便抓了两个孤魂野鬼回来交差,这登记簿上才有秋生和可欣的名号,真正的秋生和可欣流浪在外,秋生又误以为是蔡江东故意搞鬼,每年七月七都会找老蔡家麻烦,这不就出了这档子事。”
“那两个涉事阴差我已经交给监司府审判,阳间的事我自会有个交代,这的确是我们阴司府的失职,如果此事一旦捅上南天门,我的位置不保,还请牛道长周全。届时你去秋生坟前给秋生好好说说,望他们原谅,让他们稍等几日,等十月一,我亲自来接他们回去,就当我钟馗给他们赔罪。”
这件事终于搞清楚,虽然无什么大碍,但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在阳间还是阴府,作为官方人员一定得尽心尽力,不然真的是后患无穷哪。
“好啦,此事已经查清楚,我怎会刁难钟大人,钟大人为民尽力,山云佩服。”
“既然此事已了,我便回去了。”
“送过大人。”
“师父,醒醒,咱们得去干事啦。”我唰一下蹦起来,九成被我吓的退回去。“唉呀妈呀,师父,你要吓死我。”
“走,去西瓜地秋生可欣墓。”
“好嘞。”
“去把老蔡家全体人马都叫上,今天要了了这块恩怨。”
村长说啥都要跟着凑热闹,搬出什么一村之长就得为民着想,不能当缩头乌龟。
“行啦行啦,去去去,唉呀妈呀让你烦都烦死了。”我好生没气,啥事都有他。
下午,我收拾好东西,带上老蔡家一大家子奔向那片西瓜地。看来老蔡还是有点良心,给这秋生和女儿选的风水地还真不错,平原之上,大气方钢,前有桃园,后有溪水,不算是风水龙脉,但也算是块宝地。
老蔡一到女儿和秋生的坟前,直接跪了下来,“可欣哪,爹对不起你哪,这么多年来爹一直在忏悔,你要有什么怨气就给爹身上撒吧。”
“行了行了,哭什么玩意。”
“九成,上两柱香。记住,一寸长,一寸短。”这样上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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